误慕高枝: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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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然。

    凌晏池酒量不错,人还是醒着的,他与前头三人先行离开。刚推开门,便见前方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下了楼。

    男子一袭沧浪青锦袍,女子一身湖蓝色衣裙。

    女子熟悉的身形与衣襟上的暗莲瓣花纹格外清晰刺目,不是他的妻子姜芾又是谁?

    而那个男子……

    他们三人中也有人眼尖,一眼便认了出来:“沈见昀?他身旁那女子是何人?宁王送他的姬妾?”

    另一人揶揄,开始打趣起来。

    唯有凌晏池,脸色生冷,双眸淬满风霜寒芒。

    又是沈清识,姜芾又跟他在一起。

    他上回分明问过她,她说不认识沈清识,既不认识,那为何会一同来永丰楼,两人从二楼雅间下来,想必还用了一顿好膳呢。

    上回是她撒谎了,她为何要撒谎呢?

    沈清识是宁王的人,姜家本也效忠宁王,他还以为他这个妻子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父兄做的事都与她无关。

    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

    “诶,砚明,子安他不行了,你快来帮我扶一把啊……”

    凌晏池怔在原地,将同僚的话摒弃在外,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两道身影。

    今晚回去,他可要好生问问她。

    姜芾离开永丰楼,还顺路回姜府看望了宋氏。

    宋氏还在心平气和地喝药,想来是府上下人怜惜她的身子,还不曾告知她姜茂的事。

    她拉着宋氏说了几句话,宽慰她安心养病,也不曾再提什么,只向她讨了一样东西走。

    回了绮霞院,今日甚是清净,几盏昏灯在连廊上晃。点的是暗灯,她便知,夫君还未归。

    她在查那几张字可有写的不妥之处。

    边查边想,沉速走了,也不知夫君会不会让她来管绮霞院,还是让月盈她们来。

    其实她挺想试试的,她想向他证明,她也可以做好。她近身伺候,往后也可与他多说说话。

    虫声透过窗纱,天热了起来。

    苹儿在替她收拾箱笼,理出夏日穿的衣物,随手一翻,一只光滑的黑檀木盒从衣物中掉了出来。

    “呀!这是什么!”

    姜芾

    也被她一惊,侧目随她望去。

    苹儿缓缓推开木片,一根光彩夺目的步摇赫然眼前。簪身是宝蓝点翠的花纹,流苏上镶嵌的都是颗颗圆润的珍珠,一看便价值不菲。

    姜芾咦了一声:“这是谁的?怎会在我的箱笼里?”

    她明确记得,她的箱笼里不可能有这般贵重之物,整个绮霞院都没人能戴的起如此华贵的步摇。

    苹儿随她疑惑一阵,而后,嘴角缓缓挂起笑意:“少夫人,想必是大爷送您的呢!大爷他不好意思跟您说,便塞在箱笼里,今日才发现。”

    第24章 误会凌晏池,你说我不知廉耻

    姜芾不可置信,步摇上的珍珠流苏在她眼中晃出细碎的亮影。

    这只盒子无端出现在她房中,她左思右想,也只能是夫君送的了。

    这根步摇真漂亮,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她首饰。

    她本来以为,她在他心里半分位置也无,仅仅是一个名分而已。可如今她看到这根步摇,又觉得她还是能挤进去他心里那么一点点的。

    她一边受宠若惊,一边又紧紧握住步摇不放,一腔心血在胸中翻涌。

    苹儿还在道:“许是放了有些时日了,说不准是上回大爷悔了您的约,觉得委屈了您,在向您示好呢。”

    是了。

    姜芾暗暗思忖。

    应当就是那次,否则夫君也没有理由送她首饰。

    以他的心性,是当面说不出情话的,是以便将步摇塞在她箱笼里。

    怪不得夫君这几日待她态度淡淡,不拘泥也不亲昵,他定是以为她看到步摇后却无动于衷。

    而她全然未发觉他的示好,沉浸在他忽冷忽热的举动中,不敢再与他说什么。

    故而这段时日,他们的话并不多,一个退了一步却不愿再退,一个毫无察觉。

    可她是真的没发现,他也真是的,就不会放妆奁里吗?压在箱笼底下都要长出草来了。

    她瞬然开朗了不少,脸上的郁色一扫而空。

    步摇被她握得温热,她忐忑开口:“苹儿,你说我该怎么做啊,直接拿步摇去找大爷,说我前些日子没发现吗?”

    手心之物仿若重逾千斤,她紧张得无所适从。

    只要凌晏池心中还有一点她的位置,她便仍想往他身上靠。

    “自然不行,如此直白反倒令大爷尴尬。”苹儿喜滋滋凑到她耳边,“大爷还是对您有意的,少夫人不如……”

    姜芾脸都红了,断然拒绝:“不行,这不行的。”

    这太荒唐了,夫君不会喜欢这样的。

    说不定还会生气。

    苹儿是在高墙大院里长大的,对后院笼络男人的手段就算没见过也耳濡目染了些,“少夫人,大爷这几日冷着脸,说不准就是在气您对他的示好置之不理,如今沉速又走了,您何不主动些……”

    苹儿叽里呱啦,说得姜芾的脸红臊不堪。

    这不就是要她去勾引夫君吗?

    这真的能行吗?

    “荑兰呢,我问问她……”

    “她说身子不适,耳房灯都熄了,许是睡下了。”

    这人自从上巳节后便安分得像只锯嘴葫芦,也不常主动进厢房伺候了,左右她也干不了什么精细活,便也由她去。

    姜芾犹豫不决,究竟要不要那样做?

    她又想到他生辰的那个夜晚,他唇齿间满是清冽的酒香,贴在她耳边叫她别走了。

    罗帐之下,他们肌肤相贴,十指相扣。

    他明明也情动过,滚烫过,他抱过她,听过她的哭吟。

    她的视线落回步摇上,思绪万千。

    他们真的要一直这样冷淡无言吗?

    这根步摇,何尝不是他送给她的时机。

    进了这一步,或许他们之间会不一样呢,他就能留多一点位置给她。

    最终,她濯了发,用牛乳浴过身,极其扭捏地换上那身轻薄纱衣。她都不知道那两块布也能叫衣裳,穿了跟没穿一样。

    “能否换一件,这件太……”

    狐媚子毕竟不是天生的,她没做过这种事,手心都起了薄汗。

    “您听奴婢的,就这件。”

    姜芾坐立难安地任苹儿替她梳妆,樱唇琼鼻,圆脸杏眸,青黛勾出细长的柳叶眉,她因纠结惆怅锁在眉心的两点愁,叫人看了都犹怜三分。

    最后,在盘起的发髻上插上那根步摇,一步一晃,珠玉清脆,美人如花。

    她拿着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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