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慕高枝: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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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先登,抢了功劳。

    灾区饿殍遍野,百姓水深火热,却还要等他们搭好戏台,换上戏服,咿呀开场。

    他冷笑一声,眸中森寒遍及。

    他令官差扶起这些老弱病残,“官府已经在搭粥棚了,你们快去排队领粮吧。”

    他离开清水湾,直接去了县衙,命人去唤余霆过来。

    余霆一听他是质问那些粮商的事,含糊道:“那些人胆大包天,竟敢在粮食里下毒,宣抚使大人放心,本官已将这些人押入狱中。”

    他本想着先关那些人一段时日,等宣抚使走了,这出戏唱完了再放那些人出来。

    他也不觉得这位凌世子会吃饱了撑着要来管那些人,便含糊其辞,想糊弄过去。

    谁料凌晏池冷眼一扫:“那余知府倒是说说,他们为何要下毒?于他们有何好处?”

    余霆磕磕绊绊:“这……世子,那些人俱是商人,唯利是图,居心叵测——”

    “放你娘的屁!”

    周玉霖带着人冲出来。

    他眼看着师父与苹儿跟那些人一道被抓走,日日来官府喊冤也无人理会,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宣抚使来,终于给盼来了。

    他好歹读过书,礼数周全,撩袍跪下:“宣抚使大人,草民周玉霖,状告江州知府余霆滥用职权,渎职枉法。”

    公堂上,余霆有恃无恐,仍一口咬定就是粮商下毒害人。

    “那粥我也喝了一碗,若是粥水里有毒,敢问余知府,我为何没事?”

    周家是官宦世家,有姻亲在朝中六部做官,周玉霖娇生惯养,嫉恶如仇,丝毫不惧余霆。

    余霆端坐在圈椅中,冷哼一声:“你与那粮商兰殷礼的外甥女有染,她舍得害你周四少爷?周四少爷还是回去吧,若叫你爹知道你替那些歹毒的刁民说话,怕是要刮你一层皮。”

    他千算万算,怎知半路杀出个周玉霖。

    偏生周家有靠山,他还与周老大人有几分交情,不敢妄动周家的宝贝儿子。

    周玉霖朝旁啐了一口:“你少污人清白,我师父又是义诊又是施粥,这么好的人你也抓,你会遭报应的!”

    “够了。”凌晏池虽与余霆平级,但暂时有个钦差名头在身上,还是能压一压这余霆的。

    “余知府,不如将那些人放出来,当堂对峙。”

    余霆心头大跳,慌出了汗,拿汗巾帕子擦拭。

    这定国公世子还真要管这桩事?

    钦差既说押人来审,他又岂敢不从。

    好在他早日打点好了那些人,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那些粮商与伙计陆陆续续被押了上来。

    刺目的天光打在身上,姜芾有些目眩,找了块干净的衣袖擦了擦脏污的脸颊。

    “别推我,我自己会走。”

    余霆这狗官,这下宣抚使来了吧,老实把他们放出来了。

    一行一二十人,见到钦差的阵仗,纷纷跪地磕头喊冤。

    她方才偷瞟那位身着绯袍的大人,不像是沈清识,这会儿她还不知是何人,便偷偷伸长脖子去看。

    坐首的男子一抬头,眉目瞬然清晰,一张疏朗如玉的脸映入眼中,仿若仙人之姿。

    姜芾滞住呼吸,双手攥紧衣摆。

    似是有许多恍如隔世的旧事涌上心头,一幕幕、一帧帧,皆随着他的眉眼轮廓渐渐明朗。

    她眼眸转而平淡,像是亲手掐灭留有余焰的蜡烛,不为别的,因为蜡烛燃起的烟,从前熏伤过她的眼睛。

    她一丝一毫都不愿回想那些事。

    是他又如何。

    她早该猜到,亦有可能是他。

    她松开双手,面目平淡,就那样平视他,神色疏离温淡,就好似从未见过他。

    与堂下那双眉眼一对视,凌晏池垂在身侧的手便随着衣袍动了动。

    圆脸杏眸,柳眉琼鼻,好像什么都没变,那张面庞他不回忆便平静不起眼,一回忆,却还是熟悉的。

    见到她,他更多是愕然。

    他想起来,堂下的女子,曾经是他的妻子。

    两人相望,一个平淡,一个诧异,旁人眼中,如素未谋面的生人。

    这下子连苹儿都惊了。

    她望了望师父,又望了望那位大人,只见这两位眼底平静如水,像是失忆了一样。

    “师父,苹儿,你们没事吧?!”周玉霖混入其中去看她们。

    凌晏池尽收眼底。

    他不禁微疑,姜芾这三年竟来了江州,还未另嫁吗?

    可见周玉霖如此关心她,又想到方才余霆的话,他才意识到她与这周四少爷情谊颇深,许是好事将近了。

    “大人明鉴,给我等一百个胆子,我等也万万不敢在粮食中下毒啊,还请钦差大人为草民做主!”

    有几位粮商已跪地诉冤情。

    “余知府为何抓我们,我们捐粮难道也有罪吗?”

    “就是,余知府给我们一个说法!”

    余霆见这些人目露凶光,袖中的手抖了抖。

    这群刁民就是仗着有人给他们撑腰!

    他事情办的干净,又何惧这些人,哼哼两声:“你们毒害百姓,天理难容,还敢来向本官讨说法?”

    “余知府,你说我们下毒我们就下毒了?大人是觉得我们这些人好欺负,可以任人搓圆捏扁泼脏水?”姜芾忽然拔高声色,盖过了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定定望着余霆。

    余霆岂怕她一介女子:“自是有医官验了毒,本官亲耳听闻,证据确凿,你们还想抵赖?”

    凌晏池为姜芾方才的话震了震。

    他们还是夫妻时,她娴静话少,什么也不多言,他从来都未听过她这般大声说话。

    他看向余霆,也冷冷发话:“既是一锅粥水,那为何旁人喝了都没事?”

    余霆狡诈诡谲,又将话头甩了回去:“大人,那您就得问他们了,毒是他们下的,至于他们为何挑人下毒,本官岂会知道!”

    姜芾简直想扇这余霆两巴掌,真是厚颜无耻,这样的人还能当知府,做朝廷命官。

    她站起身,侧目扫了一眼,“敢问余知府,那几个人中的是什么毒?”

    余霆哪里知道,他都是吩咐手下人办事。

    可他方才言之凿凿说亲耳听闻,眼下总不可能拉个人上堂问问吧?

    他言辞闪烁,胡诌了句:“砒霜之毒。”

    左右那些都是他的人,断不会乱说话。

    砒霜二字一出,在场的大夫窃窃私语起来。

    姜芾笑道:“砒霜乃是剧毒,只消沾一丝便会中毒,重则腹痛难耐,七窍流血,轻则嘴唇发黑,口吐白沫。怎么那日我依稀记得,那几个人只是捂着肚子喊痛,在地上滚来滚去嚎了半天,也没见旁的反应,这大伙也都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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