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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卷王的六零年代》 340-350(第6/26页)
的小叔子,去找过许明月表达过求取之意的妇人,只是芸香这个她当年在江地主家当丫鬟时的名字,早就不为人所知,现在大家都称呼她为江嫂子。
至于她原本的姓氏,早就不知道了。
她从小在江家长大,虽不是管事,但从小跟着江家下人采茶,炒茶,对于炒茶熟练的很,整个临河大队,少有比她炒茶技术更好炒出的茶叶受热均匀,炒出的茶叶更香更漂亮的人。
临河大队的茶叶同样分为两种,明前茶和明后茶,清明节前的茶叶就是明前茶,通常因为茶叶尖尖刚生长出来,茶叶细嫩,色泽翠绿,香气浓郁。
而明后茶,经过清明节后的春雨的浇灌,开始快速的生长起来,这时候的茶叶叶片叶梗肥大,叶片松散,虽同样香气浓郁,但明前茶和明后茶的茶叶处理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许明月虽因长在大河以南,会摘茶炒茶,但对于明前茶明后茶更为细致的处理,是不懂的,这些就要交给更为专业的人去处理。
本地人大多数都和许明月一样,会摘茶炒茶,但江地主家很多更为细致的技术,就并不为他们外人所知晓,这也是聘请芸香嫂子为茶厂技术员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许金虎那边,也找人去给江天旺送了信,让他去市区去打探以前江家村江地主家嫁出去的小闺女的消息。
第343章 第 343 章 江天旺比江地主家的小……
江天旺比江地主家的小女儿大上十几岁, 他出去当兵打仗的时候,江地主家的小女儿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等他回来, 小姑娘早就嫁人了,后面也没有见过。
这个年代敏感又特殊, 找江地主家的小女儿, 还得悄默默的慢慢找, 不能大招起鼓。
只是他不记得江地主家的小闺女的模样了,就叫了村里和江地主家有亲的堂了不知道几代的,和江地主家小闺女算堂堂堂兄弟的精瘦男人。
男人三十来岁, 长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因为脸生的小,五官也算不上大, 自小在村里有个‘老鼠’的外号。
他性格老实憨厚,一听是去找自己堂妹妹的, 坐在船上就开始抹眼泪,他和过去的江地主一家关系近, 从小就给江地主家干活,整个江家村,乃至方圆几十里内的人, 鲜少没有受过江地主帮扶的, 别的不说, 每年春季采茶, 就给多少人家带去了收入。
平时不提起也还好,他们一家都缩着头生活着,生怕被人打为富农,抓去批斗, 现在说要去找自己堂妹妹,他又怎么不想起自己那被打的家破人亡的堂伯一家。
“这么多年都没去找她,也不晓得她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年风声鹤唳,没有一个人敢去找她,生怕和她家有什么牵扯。
那是时代的洪流,企图阻挡在时代洪流面前的,都会被冲成碎渣。
一直到吴城建了江天旺,江天旺看到他原本就小的眼睛,肿成一条缝,才没好气地说:“你哭什么?找你来是去认人的,这十几年没见,你还记得她家住哪儿不?”
中年男人忙擦了擦眼角点头:“记得,记得,我跟着……他来城里送茶,去过她家的,她家就在……”
想到堂妹妹嫁的人家,他突然噤声不说话了,神情也黯然。
江天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庆幸她不是嫁在吴城了吧!”不然落到革委会刘主任手里,现在怕也成了黄土一坯,让江天旺去找也不敢去找。
反倒是在市里,刘主任的势力并未伸展到那里去,若悄悄去寻找打探,消息也会隐蔽安全的多。
刘主任的人一直都在盯着江天旺他们,江天旺自己没去,是开了证明让中年男人自己去的,走的水路。
吴城到市里算不得远,坐大货车两个小时,坐水路也差不多的时间。
中年男人到了市郊后,就将船藏到了芦苇里,自己带着从临河大队带来的茶叶,去找江地主的小女儿家。
哪怕早就有了预感,可敲开江地主小女儿家的大门,开门的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后,他依然心底沉重的像吃了秤砣一般难受,还得递了茶叶过去,向他们打听他们原来一家人到哪里去了。
“死唻!”住在里面的一户人家打量着中年男人脸上一道道的沟壑,和他常年劳作粗粝的指关节,好奇地问反问:“你是他们家什么人啊?”
中年男人顿时心头一紧,就想走,身后他打听的中年妇人却说道:“老头儿老太太死了好多年来,儿子也死了,自杀的,还有个黑大姑,也疯疯癫癫的,睡在厕所那边,听讲过去是这家的小儿媳妇。”她随手往不远处指了一下,“不晓得是不是娃儿死了,天天抱着个破包裹,说是她儿子,谁都不准碰,都臭的要命。”她摇摇头,“也是可怜。”
中年男人不知道她说的小媳妇是不是他堂妹,也不敢耽搁,赶紧往妇人指的方向去找。
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去找,而是躲躲藏藏的,先要看看妇人说的那疯了的女人是不是他堂妹妹。
他找到的时候,怔愣了好一会儿,都忍不住她到底是不是他堂妹。
记忆中的堂妹才十五六岁,活泼又大胆,作为地主家的最小的女儿,从小跟着江地主在茶山上漫山遍野的疯跑,跟着她父亲一起在茶山上收茶,别人在采茶,她摘了映山红花,像做了个美丽的花环那样,插了个满头。
中年男人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她满头红花在茶垄间笑语嫣然的模样。
可眼前弯着腰,佝偻着背的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就像一个乞丐,一个野兽,满头稀疏花白的头发垂落在头部的两边,完完全全的遮挡了她的面容,让人完全看不到她的模样,她穿着一身黑漆漆破破烂烂的满身脏污的衣服,远远的都能闻到衣服上的臭味,拄着一个木棍当拐杖,怀里还抱着个破布包,像抱着一个娃娃一样,嘴里念念碎着什么,他站的不远,听的不太清,却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的是临河大队的土话方言。
他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颤抖着唇,有些不敢置信地用大河以南的土话喊:“心莲?”
前面原本还嘴里念念有词的矮小身影猛地一僵,好几秒后,嘴里的念念有词才再度响起,她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继续拄着她的拐杖,一步一步的往前方的公厕走,走到公厕边上,拿起靠在墙边的竹丝绑成的大扫把,在地上木然的扫着。
这时代的公厕极其的脏污,扫把前端的竹丝上还有脏污的东西,在地上扫除一道道的竹丝的痕迹。
她扫着扫着,就扫到公厕后面开放的沤粪池,沤粪池后面全是肆意生长的植物。
中年男人躲着人,快速的往那植物丛里钻,直钻到植物后面,才又不确定地喊:“心莲?你是不是心莲?”
他记忆中的江心莲个子虽然也不高,在这个年代女子中,却也不算矮,可眼前黑漆漆宛若野人一样的东西,半弯着腰,若不是看她会动,会扫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个人。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乡音的黑乎乎的人,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缓缓抬起脸,一双同样黑乎乎粗粝的手,抹开遮挡在她脸颊两边稀疏脏乱的头发,用沙哑的声音,蹦出两个字的方言:“阿哥?”
她脸上脏的完全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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