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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满级绿茶》 50-60(第6/22页)
这把火点在后院,岂不是要出人命。”
周林也摸不着头脑:“按老爷子的作风,应该不敢直接放火啊?大少爷,老爷跟您是一个脾气,软和,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软和?”屈景烁目光有点迟缓地落在皮箱,“这么一点也不‘软和’的作风,倒有点像他。”
坐在车里,屈景烁仍有些惊魂未定。车从后面的小巷驶上大路,开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屈景烁手上的皮箱乍然一晃,他抬手拍拍它,听见周林在副驾驶上出声:
“少爷,有几辆车一直跟着咱们,之前他们刚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们也从萧家过来的,只是走的大门前那条道。会不会,就是他们放的火?”
屈景烁跪在车后座上,弯曲脊背,露出眼睛,扒玻璃看后面的车。
夜色昏沉,又隔了一段距离,再加车灯亮车内暗,根本看不清车里人的面目。
正当屈景烁失望放下膝盖,要恢复坐姿时,视野里有火色一闪。
从后座伸出的一条手臂,提着亮而小巧的琉璃灯,灯照出副驾驶上男人的脸。
浓眉俊目,英气勃勃,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斩截硬冷,唯独表情,不知是因为灯光还是别的,竟出奇柔和。
简直像是透过车灯的光芒和夜色看到了屈景烁的眼睛,男人对着屈景烁一笑,笑容里似有安抚的意味。
周林提醒他,已经进入他们的地盘了,不必怕后面的家伙,也就在这时,一路尾随他们的车辆纷纷刹住。
屈景烁看着那些车,那盏灯还有那个男人在视野里慢慢远去,他恢复成最初的坐姿。
眼睛盯着后视镜,他已经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却还清楚记得琉璃灯边安慰的笑容。
“停车。”他说。
周林不明所以,但因为已经到了屈家护卫和伙计扎堆的地方,一呼之下几百发一起招呼,也并不怎么担心,往怀里一揣家伙防止万一,周林就陪着屈景烁下了车,跟着屈景烁往后面停着的几辆汽车走去。
屈景烁还没走近,车门已经打开。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被称作“元爷”的青年男人利落地下车,第一句话:
“没有无辜的人死,别担心,别怕。”
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因为实在只有一面之缘,而且上次的分手实在谈不上愉快,屈景烁还记得自己说:
希望再也别见。
拿不准他这突然的示好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目的,屈景烁说不上热情,也不算太冷淡地笑问:“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男人张口欲答,忽然斜刺里冲出一个伙计,抓住屈景烁的手:
“少爷,您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都怪我和老窦没用!没拦住萧雪音那个疯子,让他提前赶回去了!”
屈景烁见他头上绑着绷带,血还在渗,显然受伤不浅。
将那位元爷暂时放在了一边,屈景烁先关注自家忠仆的情况。
伙计开口就是滔滔不绝。
原来屈父有一位牌友,名字叫金满堂,时运却跟名字相反,往萧雪音的航运公司投了钱又托运了货,现在货被扣,公司也亏损,金满堂不敢跟宋会长杠上,但是在萧雪音面前发发疯还是有胆量的,被屈父明里暗里一挑唆,果真派了人去拦萧雪音的车。
“金老板是装疯,姓萧的是真疯!一个人,夺了一把刀,把我们这边加金老板那边合计十几个人,砍成了这样——我他爹的还算最轻的!”
伙计指着自己渗血脑壳,嘶嘶地抽气。
趁他疼得喘气的空档,屈景烁招呼:“来个人重新上药。泽兰,包袱里,拿我用的金疮药来。”还有几个也在流血的伙计,屈景烁让全都拆了换泽兰改进过的止血的药。
等伤口重新用金疮药处理完,没人再流血了,屈景烁一转头。
身后空空。
元爷和他的车队,已经在他们这边的鸡飞狗跳里离开了。
不甚在意地转身,经过一家又一家目前还属于他们的银楼,屈景烁拐了个弯,见到熟悉的,屈家一处宅邸。
大门敞开,显是正在等人。
往里进,他一眼见到了喷泉前走来走去、衣服不复整齐、黑白交杂的短发被夜风吹乱的屈父。
屈景烁小跑过去:
“父亲,我回来了。”
【家族危机下,‘你’一步步黑化。‘你’想起偶然听戏班的人议论过‘席鸳’的惨烈身世,动了歪心,打算做文章,比如,买通跟席家有关的大丫鬟或者奶哥哥指认萧家,凭空生仇。在调查的过程中,‘你’发现,根本不需制造。】
【‘席鸳’跟‘萧雪音’就是隔着灭门之恨。‘你’自以为可以用这个拿捏‘席鸳’帮‘你’合谋对付萧家,‘席鸳’却只说,父亲是父亲,儿子是儿子。言下之意,竟然是不怪‘萧雪音’。】
屈景烁沉默暂停样本。
缓了缓他才能吸着气继续看:【好在,‘你’准备的不止一计。‘你’的一位通晓易容的仆人,伪装成萧老爷的贴身伙计,买凶伤人。‘你’成了救‘席鸳’的英雄,又让后来跟你一起调查的‘席鸳’,把萧老爷当成主使,一箭双雕。恩与恨的刺激,前仇的动摇,‘席鸳’答应帮忙,利用‘萧雪音’对他的感情,配合你使出种种手段明里暗里对付萧家,过程中他无数次挣扎,都是‘你’在他耳边——】“噫。”没忍住嫌弃地发出了声音,屈景烁关掉样本。
反正看总标题就知道最后萧雪音会败。他感觉没有细品的必要,和勇气。
而换皮、令人撞邪,有这种种手段,他面对的这个席鸢,若是要查,怎会查不到灭门之恨。
样本里找席家忠仆指认等等可以全省了,倒是,屈景烁脑中回闪起刚过门时非要他跨火盆的萧老爷忠仆:
——“萧家娶新夫人进门,从来都是要跨火盆驱邪的,这是古礼也是家中规矩。”
——“女子和哥儿们,多身带阴邪。”
这个人跟萧老爷很近,后来,要他刺血抄经,也是这个男仆传得话。
传话时一副得意的样子。
屈家宅邸。地下一层。
“我还记得你对萧家老爷子口谕的尊崇和维护,这么爱他,他都病了,你还活泼乱跳地怎么行?”
暗室内,屈景烁用鞋尖挑起男仆的脸:
“别怕,我不杀你,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刚从酒馆出来就被掳走、已经吓得尿过一次的的男人打着哆嗦:“少奶奶——哎哟!屈少爷,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无不尽!”
“萧家害死席家满门,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就在屈景烁吩咐,把人绑了,放后备箱,打算带去给席鸢复仇——顺便完成“提醒萧席纠葛”任务、加顺便帮他泄恨时,脸有刀疤的青年闯进院中,人未到,声先响:
“元爷!”
正房里,上首坐着面目俊朗的年轻男人,下首的稍微老一些,五官平常,但因为气质偏于阴狠,也让人一见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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