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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靠写鬼故事爆红全星际》 180-190(第6/19页)
唯独我,会看着前面的卡其色书桌。那书籍还堆满,人却空了。我看着那里,偶尔上课会走神。
*
入学第二周。
“啪嗒!”
“啪嗒!”
这两声,第一声依旧是我耳边不知名的声音。
第二声,是课上小黑鸟老师朝着我飞过来的粉笔,撞击在我额头上的声音。
“李贺翔,你上课怎么能这么不专心的!”小黑鸟老师站在讲台上,喘着粗气瞪我,是真生气了。
“……”我从走神的状态缓过来,揉了一下我发疼的额心。
她背对着黑板,右手抬起,朝后猛猛地锤了两下黑板,发出“乓乓”的巨大声音:“你在发什么呆!没看见我在讲知识点吗?”
“嗯,老师,江平死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起这句话。
这还是是自江平死之后,有人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里提出这个这件事。
之前没有人提,可我总觉得有人得做这件事。于是我就做了。
小黑鸟老师听见这个名字,很不耐烦的深呼吸,又弯腰,重新在讲桌角落的粉笔盒里拿出一根新的白粉笔,跟我说:
“啊,那又如何。反正你又没拉住他。他掉下去的时候,你要是拉住他了。他能死吗?”
“……”
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把这个矛头攻向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又拿着粉笔,从讲台上向着我走过来:“李贺翔,你俩是前后桌,还是舍友,你是学校里离他最亲近的人,没错吧。”
“……”
我听了眉头紧蹙。
也许是吧,我不知道。但我其实刚认识他也没有几天。
她终于走到我的面前,用责备的目光看向我:“你要是早点发现他的异常,劝阻劝阻他,他能想不开吗?你为什么……这么不敏感呢?不擅长发觉他人的情绪?”
对于这个黑锅,我是不认的:“我……这关我什么事。这明明是学校……”
明明是你们的原因,是你们把他逼到了如此境地!
而我只是一个和他刚认识几天的外人,我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这种话只要我还在学校念一天书,我就不能说。
小黑鸟老师站在我的面前,毫不退缩地用眼神鄙视我:“学校怎么了?是学校让他自尽的吗?学校有教过吗?
“你知不知道,他从十楼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一点都没给他父母剩。什么都捡不出来了,真是不孝顺的东西!
“而你,还在宿舍楼里跟大家宣扬,说他是自杀的。自杀,保险是不赔钱的。这样的话,保险公司都没有办法赔他家钱。
“江平家境不好。父母就指着这个孩子来养老。但是你一没有阻止他自杀,二没有帮他掩盖真相。
“你说……你这个孩子,才十六岁,心肠为什么这么歹毒?”
“……”
听她的这一番话,我又有点捂住了疼痛的头。
这件事跟我……有关吗?这又变成是我的错了?
我看面前的小黑鸟老师,彷佛在她眼中看见那闪过的一丝胜利姿态,但转瞬,又变成了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她摸了摸我的肩膀,告诉我:“但没关系,老师相信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江平父母要来找你麻烦的时候,我已经帮你压下去了。放心,没事的。”
“……”
我的视线看着她柔夷般白皙光滑的手。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似乎应该说“谢谢老师”了。
然后她应该会按照往常那样,跟我说:“没关系的。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你好好学习,提高成绩就好了。”
但我没说。
我只是头疼,身子也累,整个人快萎靡掉了。
……
……
“明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禽部》记载:“慈乌:此鸟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
“这句话的意思是,乌鸦初生之时,它的母亲喂养它六十天,长大后,它也同样喂养它的母亲六十天。”
小黑鸟老师安抚好我后,继续讲她的课,回到了讲台之上,并特意点了我的名字,
“李贺翔,你觉得,乌鸦的做法是否正确?”
“不正确。”我说。
小黑鸟老师很惊奇地挑了一下眉,反问我:“哦?说说看。”
我哑着嗓子回答说:“虽然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一直是被弘扬的传统美德。但它跪不跪乳的,给它的羊妈妈带来什么实际利益了吗。好像并没有。反倒把膝盖给跪坏了。有跪乳那功夫,不如给它妈妈按个摩,比那形式主义实用得多。”
“……”
小黑鸟老师黑着脸,沉默着,之后环视整个班级:“有人赞同他的回答吗?”
大家都低着头,并没有人和她对视。
只有一个人,举起了手。
小黑鸟老师抬抬下巴:“胡酿,说说你的观点。你也认为羊羔跪乳是一种无用的形式主义吗?”
那个叫胡酿的人站起来之后,说:“不是的。我不这么认为。”
老师反问:“不是?那你站起来干什么?”
我看见胡酿从书桌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有手掌那么大,放在书桌上,用右手指点击着那个东西:
“没算……利息啊……我说觉得,仅仅乌鸦反哺,是不够的。
“你想,乌鸦妈妈喂养它六十天,它怎么能只回着问他六十天呢?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如果按照10%的利息来算的话,少说也有66%,然而10%还是太低了……真的会有妈妈要这么低的利息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所以那个东西是——计算器!??
胡酿还在念叨着:“按照20%的利息来算的话……如果一个乌鸦有出息……”
把计算器放在桌面上打得啪嗒啪嗒地响。神神叨叨的。
“有病吧……”
我轻声念叨着,却还是被小黑鸟老师听到了。
“怎么,李贺翔,你觉得这笔账不应该这么算吗?”小黑鸟老师转而问我,又用那双彷佛戴了黑美瞳的眼睛看着我,标准微笑着。
“额……我……不是。”
她问我:“你是你爸爸送你来上学的,你今天欠了他多少钱?”
“什么?我欠他的钱?!我欠什么钱了?”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右口袋,我爸上周给我的零钱我还没有花完。
但这一家人的事情……也算欠债吗?
“今天你吃的什么早饭?”她问,拿出一个黑色细长小教鞭,啪啪地往自己左手心里拍。
“额,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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