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可以结婚不行: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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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间休息,记得自己冲,趁热喝,不舒服打我电话。这几天别住校,把病传染给同学不好,放学我来接你。”

    陈嘉弼点头,说记住了。

    目送他进入学校,董只只给班主任发了条消息,告知陈嘉弼今日发烧,如有不适,尽快联系。

    遵从姐姐嘱咐,身体状况完全健康的陈嘉弼,服下姐姐特意为他准备的感冒冲剂,精神抖擞。

    不过回家还得继续装病,感冒发烧痊愈,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晚上回家,阳台窗户找人修过,严丝合缝。地砖上铺好被褥,下面垫了张崭新的电热毯。

    氤氲蒙住视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喉头哽咽。

    陈嘉弼感动又愧疚,感念姐姐的细心呵护,唾弃自己的卑劣行为。

    他压根儿就没病,可说不出口,只好眼睁睁看她像个傻子似的,忙前忙后。

    心怀愧疚,陈嘉弼期末考试破天荒考到年级第二,与第一名有整整十五分的差距。

    其他课业都没问题,关键出在语文作文,命题要求在当下一切“向钱看”的处事原则大环境下,对亲情伦理产生的冲击与影响。

    陈嘉弼主张与时俱进,不可被旧时规则束缚,应打破旧俗偏见,结合社会特征,探索新的方向与模式。

    他美化金钱对亲情的支撑。

    跑题了,严重跑题。

    在阅卷老师看来,属于思想不正确,打了零分。

    陈嘉弼在为姐姐鸣不平,董只只一切向钱看,目的不在于对物质的渴望。她曾游走于灰色地带,实属无奈。如今跨境电商公司成立,她和铁蛋一样,尝试洗白。

    她并不因为物质生活改善而冷漠亲情,相反的,她更重视亲情,出手大方阔绰,陈鼎之嚷嚷着想要同学同款的蓝牙耳机,很贵,五千块,为了能让他在同学面前抬得起头,董只只毫不犹豫。

    陈嘉弼没病,董只只倒是累趴了。

    她懒得细问原因,鼻孔里塞着一团纸巾,带有浓厚的鼻音,鼓励弟弟:“年级第二也很厉害嘛!我跟你比,就是个蠢蛋,又挂科补考。加油努力,姐姐相信你可以的。”

    姐姐怎么可能是蠢蛋,在陈嘉弼心目中,她是这个世上最睿智的人,她所拥有的智慧,在任何课本里都找不到,完全来自于社会实践的摸索。

    陈嘉弼关心姐姐身体,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儿说出来,像个哨兵,又开展夜间巡逻。

    这一次他没有觊觎心,纯粹关心董只只病体,夜间探查,减轻心中的罪孽。

    说到底,董只只生病,陈嘉弼是罪魁祸首。

    他如同稻草人守卫稻田,站在床前,一动不动,凝望时不时咳两声的姐姐,眼睛都不眨一下。

    从陈嘉弼“发烧”那日起,陈鼎之便被董只只送去胡秀莲家,怕被传染。

    此刻房里,仅有姐弟两人。

    董只只把自己卷进被窝,宛若焚香沐浴,等待被抬入寝宫,承泽雨露的妃子。

    可能是喉咙不舒服的原因,偶尔拧起眉心,似在享受欢合,情难自抑。

    见她额间细密岑岑的冷汗,又好像刚经历一场酣畅的云雨,犹在回味。

    该死!隐藏在心底的渴求,又被唤醒。

    陈嘉弼滚了滚喉结,吞下口水,握着拳头,全身紧绷,与潜伏在体内的邪祟,做抗争,誓要将这股力量,压制下去。

    因为今晚陈鼎之不在,切不可鲁莽行事。陈嘉弼一遍又一遍提醒自己。

    一双黑瞳长得很美,如夜明珠般璀璨。

    然而,这只是表象,明眸里的黑洞,蕴含巨大的穿透力。

    被子、保暖内衣、甚至是带有金属钢圈的防护罩,在他面前,不过是薄纱一缕。

    只需轻轻一挥手,便可摘除干净。

    不!他是姐姐,是我最敬爱之人,怎可用污浊之眼这般凝视。

    陈嘉弼痛苦地将两指戳向双目,感到轻微的阵痛,卸了力。

    他不能毁了这双眼睛,今后还指望它挣钱,和姐姐一起撑起这个家。

    试图分散注意力,陈嘉弼在幽暗中徘徊,与支配心灵的恶念,殊死搏斗。

    陈嘉弼意志坚定,趁你病要你命,是小人行径。

    他不屑这样。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理智占据上风,陈嘉弼清醒过来。

    即将撞上衣橱,他一个转身,发现深幽的暗沉里,有另一双晶莹透彻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随着他踱步的方向,缓慢平移。

    早在五分钟前,董只只被房里细微的脚步声吵醒,昏昏然看着陈嘉弼在床前,来回踱步。

    等她数到第一百个回合,终于忍不住发问:“大半夜,你走来走去,发什么神经?”

    第24章 “自家人也下得去手。”

    目光瞥见董只只坐起的第一眼,陈嘉弼好比走在钢丝绳上的杂技演员,没有回头路,停不下来。

    他硬着头皮,尽量装作自然松弛,在观众面前表演。

    停下来,他该如何解释?

    你生病,我不放心,起身观察。

    哪有半夜送温暖的,没病也要吓出病来。

    还是说出心底真实想法,想要看光她,扒光她,还想要干她。

    不!绝对不行,这是自掘坟墓,没事找抽。

    况且,他来回踱步的诡异行为,很难找到合理解释。

    陈嘉弼一边思索应对之策,一边继续踱步,尽量不去看她。

    心里七上八下,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偏偏董只只爬起来,挡在陈嘉弼面前。

    他走到卧室正当中,按照之前的活动范围,应该走到阳台移门,再返身。

    前方道路被阻隔,陈嘉弼走也不是,停也不是,步子迈得越小,心里越慌,怕被姐姐瞧出异样,引起警觉。

    他像个带有热成像感应的机器人,遇到前方障碍,自动修正路线,掉头往回走。

    董只只一路跟在陈嘉弼身后,也不说话,直直盯着他,把后面的路堵死。

    右边是卧室房门,左边三张靠背椅被撤走,陈鼎之今晚不在,用不着。

    陈嘉弼果断修正路线,向左拐。

    董只只又跟在他身后。

    前方已无道路,陈嘉弼被锁入死胡同,动弹不得,转过身,在董只只面前,原地站定。

    他把目光掠过姐姐头顶,空洞地看向前方。

    边走边思考的过程中,陈嘉弼想到一个完美的解释——梦游。

    对,他在装梦游。

    董只只也是这么想,但把前面的“装”字去掉。

    通过这几分钟观察,她认为可能他最近学习压力大,考试没考好,导致情绪崩溃。

    陈嘉弼又是个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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