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迟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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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因细细回想,怎么也记不起来:“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那会儿。”温如玉说,历历在目,“当时我和柔姐一起,乔言也在。”

    “你应该记岔了,认错人了,过年那时候我去外地了,不在A城。”容因回忆着说,挺笃定,确实没印象了,丝毫不记得,“腊月十几就走了,很早就不在这边。”

    温如玉好笑:“就是那时候,那时乔言送你去的机场,我们跟着一块儿了,乔言去送你,顺便到那边接柔姐。”

    是有这么回事,容因隐约能记起,可大概只记得柔姐,对温如玉的存在全程都没半点记忆了,更别提对方同自己打招呼的事,怔了怔,将信将疑看着身旁,容因还是着实没印象,回道:“可能是那天有点忙,着急赶飞机,没注意到。”

    “是有点,连和柔姐都没说上两句,匆忙就进去了。”

    “对不住。”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犯不着。”

    聊聊不紧要的方面,没话找话,先开个平和一些的头,温如玉放得比平时更开,不拿所谓的矜持和体面的架子了,一律单刀直入。

    “你那时不是单身,我找柔姐问你,本来想要个联系方式,结果没成。”

    容因对这点倒是讶然,没听柔姐说过这事。

    温如玉解释:“没直接要,柔姐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只是问了两句,还没开口,柔姐就说到了你有女朋友。”

    对所谓女朋友的事也稀里糊涂的,容因自己都对不上号,女朋友?是哪个?过年那会儿她还单着,和前任没成来着,思索了下,后知后觉应该是她们都误解了,当时前任正在倒追容因,朋友圈子里都知道这个,估计柔姐他们都把还没转正的前任默认成她正在交往的对象了。

    事实上那会儿不仅是八字还没一撇,容因对前任压根还没那个心,纯属周围人误会了。但这事没讲出来的必要,澄清反而多此一举,容因缓缓点头,说:“那天是赶着去医院,我爷爷生病了,他心脏不太好,原本不会那么早就走,没啥准备,所以才那么赶。”

    “那是我多想了,还寻思你咋这么冷淡。”

    “嗯。”

    这几天没歇好,天天都熬夜,容因神情疲惫,眼下的青黑明显,她现在都有点不修边幅了,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天换的,昨儿没回房子里,今天又是很迟了才回去,没空顾及这些,眼下满身都透露出颓丧的倦意,精神状态显得较为勉强。

    由内而外都累,身体,神经,尤其是唠嗑十几分钟下来,人不再是死命绷着的了,连日积攒的乏劲儿便逐渐浮了上来,有气无力的。

    温如玉轻言细语:“还好吗?”

    比之起初的抗拒,只会把人推开,容因柔和了很多,难得不嘴硬了,挺直的背稍微放松:“凑合。”

    “很累?”

    “有点。”

    “晚点回去了,好生歇一下。”

    “知道。”

    绕了半天,到正题了,温如玉全都不瞒着,一概和盘托出,把自己晓得的、关于秦施柔的那些,迂回提了一道,即便心知肚明那是容因的禁忌,不该又把这些摆到两个人之间。

    不过今晚不同前一次,出乎预期的,容因看起来没那么抵触这个了,平静听完,温如玉问李有天的到来是否和秦施柔留下的遗产有关时,破天荒的,她点了下头,承认了。

    温如玉问:“很严重吗?”

    容因说:“还行。”

    该怎么讲这件事,从哪儿开始,哪一天,哪个地方,一切都一塌糊涂,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薄雾,看不清似的。

    温如玉讲:“不急,慢慢来。”

    容因嘴唇都干干的,起了皮,泛白,晚了好几天才回答她一开始问的那句,秦施柔是自己的什么人。

    容因缓声说:“不知道该怎么算,我和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第65章

    含大量秦施柔的剧情

    容因倒着讲那些事,由终到始,反了既定的顺序。

    一件一桩,从秦家那边过来找麻烦,李有天带律师团队出现,再到当年捐遗产的经过,自己成为案件中最大的嫌疑人到洗脱所谓的罪名,以及最重要的,也是如今从未再提起过的,她和秦施柔的往昔,曾经种种,前因后果,如同一团麻团,一点点被拆解开。

    “李律跟我传达,说是那边找到了新的证据,希望我能积极配合应诉,或者两边不那么大费周章,进行单独的调解也行。”容因一五一十告知,太多的事,都太复杂,牵扯很深,一时半会儿难以理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她语调极平,尽量不带个人情绪,像是在讲别人的经历,一边说,一边颤了颤眼皮,纤瘦的身形在昏黄的光下显得尤为单薄,“八年前,施柔姐是一个人在这边,我放假到北京住了一阵,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只是问了两句,跟我讲她要出差,得一两周才能回来,如果她不能按时回去,让我帮她看好店,等着她,我答应了。后来没两天,她委托的律师找到我,我才知道那是假的,她说了谎,一开始就瞒着我……施柔姐留下的东西很少,除了那家咖啡店,别的资产,都被她提前卖掉了,最后一共是一千两百四十五万多,遗产继承人只写了我,没有其他人。”

    “她一直是个十分正向的人,正直,敢做,不论遇到什么,总是往好的方面想。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做,平时看起来都好好的,我去北京那天,她给我买的票,她开车送我去机场,还给我定了落地后的酒店过夜。明明走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我要是早些晓得会是这样,我肯定不会去北京,怎么都不走。”

    一只手紧了紧,下意识抱着另一只胳膊,容因思绪陷入回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茫然。

    “我真的以为她出差去了,怕影响她工作,都没怎么联系她。中间有一次给她发消息,她没回,我只能等着,后面回到这边,还是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我连咖啡厅的门都没进,刚下车,就被带过去问话,他们不让我见她。

    “我记不得当时被关了多久——也不是关,就是叫过去做笔录,走一下流程。他们问了我很多乱七八糟的,我的身份,跟她是哪样的关系,出事时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能证明……之前律师打电话跟我讲,说什么遗嘱,公证,一大堆听都听不懂的,我觉得那是骗子,不相信,那时候才信了,是真的。她没了,死了,一个人孤孤单单走的,谁都不知道。

    “后来我们老师到警察局接我,也见了她委托的那个律师。

    “她留了一封信给我。

    “她在信里讲,那些是给我的毕业礼物,希望我能接受。

    “她说,别让她的离开成为大家的困扰。”

    ……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十四岁,在对面七中读初二,她还是A大大三的学生,刚开了她的第一家咖啡店。”

    ……

    十四岁那年,容爸和他的二婚老婆,也就是容因的后妈还在A城定居,一家子随着容爸的工作在这附近买的房子,住在这边。

    由于前妻的离世,日复一日,时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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