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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和未婚夫他叔先婚了》 24-30(第1/20页)
第24章 入v万字 谁离谁是大笨蛋!
平安夜那日, 曼城依旧是灰色调的。雨停,粉橙色的夕阳都透不过那浓郁的雾气。
车辆稳稳地行驶着,路过美术馆、路过角屋, 从同志村一片乐队和酒吧的喧嚣中穿行而过,最终停留在一个半球体的建筑物前。
“陆先生,到了。”
陆放垂下眉眼,拿出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慢条斯理的带上。柔软的小羊皮质感包裹在那双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上,将手背处的青筋和凸起的骨节尽数藏了进去。
车门被拉开,锃亮的皮鞋落地,随后是熨帖西装裤包裹之下的一双长腿,绷紧的动作带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最后被一件大衣遮盖了起来。
打着可爱领结的侍应生迎上来, 蓝绿色的眸恨不得黏在人身上, 又因着身份克制的垂下头来,恭敬又殷勤地带路:“Mr. Eldon已经在等您了。”
随后他双手捧上托盘, 绛色丝绒底部上托着的是一副掐丝金边的面具。
面具是这里贵客的标识,佩戴面具者是秀场的主人, 不可被随意挑选搭讪。
陆放抬手, 隔着皮质的手套拿起那半张面具, 扣在了他神色不明的脸上,将凌厉的骨骼线条埋没进那深沉又神秘的黑色之中。
卡座呈半包围式,落座后陷入柔软沙发,从外界看进来,视线只到肩膀。
既私密, 又随时会有暴露一切的错觉。
陆放在见到表演内容后神色凛然。维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是在起身时系好了西装纽扣。
Mr.Eldon——那位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慌张无措,还妄图伸手阻拦陆放离开的脚步。
他坦诚地承认说他收集了很多关于陆放的资料,听闻他在这个年纪、又坐到这个位置, 身边却从未有过女人或男人,一定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缘由、或无法言说的癖好。
他猜测,因此想把人留下去讨好那些喜好。在这个地下秀场,晦涩的灯光下只有舞台是明亮的。
黑色的栏杆筑城围墙,做出鸟笼模样,空间很大,这里的人称那为秀笼。
笼中央跪立着表演者,身前画着一个个鲜红的X,像被批阅过的试卷,在错题的位置上用笔尖狠狠地抽打下去,留下鼓起来的红色印记。
阅卷人反复批阅不停,画出的错号越来越多。
Eldon倒吸凉气,一双碧眼中满是兴奋。
他以为他猜对了,为求和陆氏合作,竭尽所能的提前打点只为投其所好,扬言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供挑选。
陆放却整理袖口,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你想多了。”
Eldon不可置信,他就这么把合作的生意给搞砸了,崩溃又绝望地看着陆放长腿阔步地离开。
“Oh!No!”
随即一名男生毫无防备地撞进陆放的怀里。
陆放眉心蹙起,原地站定,男生抓握着他的小臂想正身形。陆放整理袖口的手没动,冷眼旁观这份投怀送抱。
男生是有些站不稳,不过还算讲礼貌,他低声道歉,任由陆放的衣领蹭歪他的面具。
一股青草香气闯入陆放的鼻腔,秀场浓郁甜腻的脂粉气也压不住这份清冽。掺杂着青柠、鼠尾草、苹果薄荷的味道,尾调还带着些海盐的咸腥。
——当然,海盐尾调是在一段时间过后,才出现在房间中的了。
陆放见过这个男生,在他刚进入秀场时。
他与之擦肩而过,听到那面容清秀的男生去询问那带着兔耳朵装扮的侍应生,“这里的表演者,都是自愿的吗?”
声线清脆,语气真挚。
陆放脚步没停,却不着痕迹地扫了那男生一眼——这样天真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侍应生笑得很夸张,听到肯定答案的男生这才点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陆放是得承认,他多看了那男生几眼的。
男生的气质很特殊,与这里格格不入。不只是这里。
他坐在淫/靡浮世场,周身却像是套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在和这个世界疏离而礼貌的相处着。
秀笼内的表演者愈发放飞,尺度很大。
陆放再次向男生那边投去视线,可这次却没再捕捉到那个身影。
然后在他要离开时,那男生就这样撞进了他的怀里。
纯净如水的眼眸带着些意.乱.情.迷地希冀,很有礼貌地问他: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请问你可以和我做吗?”
“……”
陆放亲手打碎玻璃罩子。
尘世喧嚣涌入叶知丛的耳膜,浓郁的情绪汹涌袭来,体验的感知深邃刻骨。
不知是否要怪那里的酒、那里的香薰。
还是要怪被压抑已久、如今突然袭来地悸动。
而此刻——
藏青色的领带系上细白脖颈,紧贴动脉,在脊骨后方打了一个蝴蝶结。
男人的手指从蝴蝶结的后方穿行而过,领带系得很紧,几乎不留余地,力道勒过人咽喉,人只得被迫后仰起透露,方能勉强汲取氧气。
陆放用领带,模拟那天的choker,他问他,记得这些吗?叶知丛的T恤被卷起缠绕在手腕上高悬于头顶,贴着丝绒墙布站立,茫然无措地点头。
……
汗水打湿额角碎发,黏腻在人脸前,与长睫纠缠。
叶知丛平躺双手扣住膝窝。韧带拉开到最大仿佛还不够,又被摁出平展开来的模样。
陆放伸手将人脸前的碎发拨开,指腹从人眼尾处划过,绕向耳梢。似是在重复着那日揭开面具的动作。
卷翘睫毛上挂着泪珠,颤得如同蝴蝶在振翅。
陆放又问他,“这些也记得吗?”——他那日也是这样揭开最后一块遮挡物的,他将人身上仅剩的面具取下,露出那张昳丽清隽的脸,摄人心魄。
叶知丛无助地点头,胡乱地言语。——因为那天,在这个时间节点,那个人命令他,大点声。
……
“手递过来。”——叶知丛送上一对莹白腕骨,哭得婉转凄切。
他等待的那场海上大雪还没有到,他却面对着那窗、那玻璃、那沉寂的海,看着游轮破开浪花,坚定无比地航行,驶向目的地。——他跪好了,手腕背在身后。他的额头抵在透亮的窗,将泪水抹上,染脏。
——想起来了。几个小时前就全想起来了。在蓬勃筋脉在身体里跃动起来的那一刻。
确实,那里是比他的记忆先想起。
叶知丛记得的,那些酒水不至于令他断片。他记得缠绕着扭曲花纹的黑色铁笼,记得暗红色的荆棘之花盛开在床脚;记得有表演者伏在地毯中央,迎接鞭挞之下爱的印记。
场馆里气味甜腻,不同的秀笼里有不同的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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