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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炮灰如何配享太庙(科举)》 150-160(第6/14页)
利益是不择手段的,白银倒是其次的。如果能叫他们下海,许以重利,怕是什么都能偷着。”
纪明瑚沉思,而后抬头道:“怕是还要防着他们里通外国,这些人都是奔着一个利字去的,把我们雍朝囫囵卖了也不心疼。”
“是……”
上午的课进行得极为顺利,纪明瑚头一回上此种课,纠纠缠缠地不肯放段之缙走,其他的学生都是席翱精挑细选的伴读,非迂腐之辈,也都缠上来问些西洋的事情。
最满意的人当属席翱,纪明瑚受教
越深,他便越高兴,越觉得能得圣主明君。
正当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之时,外头纪明瑚的太监粟禾子急匆匆禀报:“殿下,皇上传您和段大人去养心殿商议政事。”
这两个人哑然无声,而后急匆匆往养心殿赶,一路上段之缙问领路的粟禾子:“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吕公公只催得急,没说是什么事。”
这么急?该不是西南的战报来了吧!
进了养心殿后,里边已经有了好些人,大家都垂首沉默不语,皇帝一副气昏了的样子,太子在身边照料,太医在开方。
段之缙领着纪明瑚请安,放轻脚步上前,小声问道:“陛下如何了?”
太子看一眼纪明瑚,回道:“父皇气急攻心,头痛眩晕,现在已经好多了。”
段之缙拿过药方验看一顿,果然是些平常舒缓的药物,这才放下心,等着皇帝平缓过来。
皇帝养神许久终于睁开了眼睛,见段之缙来了一偏头,示意把折子给他看。
正是西南的战报。
段之缙和绥王共览,原来是今年开山太过植被太疏,又连日暴雨,大雨小雨下了一个多月,土石滑动最终导致多地山洪爆发,本就因为绵绵雨水而收成不好的粮食直接绝收了。
这样的事情虽令人烦苦,但对于朝廷来说也有处理的经验,正常安置百姓、赈济灾民即可,但这一任的总督薛知承,因税没有收到定额,又因为生灾的地方多为夷部,便将田赋升了两番,比汉人之地赋税更高,还隐瞒了灾情。
朝廷没有发赈灾的钱粮,绝收之际又增加赋税,最终官逼民反,现在越反越多,即便没有造反,对朝廷也十分冷淡。
“这……陛下,还是安抚他们吧。”
皇帝到现在为止,脑子仍然嗡嗡响着,张口骂道:“薛知承是干什么吃的?他是任过总督的,他是任过总督的啊!”
有灾不赈,变相盘剥,非蠢即坏。
“陛下,薛知承的罪倒是可以之后再论,现在西南还僵持着,臣想是不是先解决这个事情。”
皇帝拿下额上的冰帕子随手扔给太子,吩咐道:“即刻从东南调钱粮入南诏赈灾抚民,至于作乱者……立刻剿灭!其部下既往不咎,祸首斩首示众,薛知承腰斩,就在西南施行。”
段之缙却打断了拟旨翰林的动作,“陛下,臣以为赈灾、惩处薛知承自然理所应当,但斩首祸首则是不妥。”
“他们都造反了,斩首有何不妥?”
“其造反缘故,归根到底是官逼民反,在一干百姓看来,他们的首领大概不是反贼,而是英雄,若杀了他们,即便是赦免余部,也并不会心悦诚服,个别意气用事者,说不得会闹什么报仇……”
难道还要心悦诚服吗?朝廷只想震慑谋反者,想要叫他们知道,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造反,就算官员们拿着刀砍人也不能造反!
段之缙又道:“现在刚打春,上年的粮食还能余下多少?才出一月,春耕也还没有开始,兴师动众到底不好。再者将他们一体赦免,若能不战而降,既节省了兵力,也令他们感恩戴德,更显得圣主仁德昭昭。陛下,河田府损失不小,不宜在西南再兴战事了!”
邹文一合算,国库的收入减少,绝不能再兴战事,否则钱粮可就吃紧了,于是上前跟皇帝算账,皇帝一听什么雄心壮志也没有了,只想着省钱。
他深叹一口气:“罢罢罢!先招降,只要投降朕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而后君臣又议河田府之事,商量起什么时候再开口,自然反对者无数,认为在能够打败倭寇之前不应当开海,更有甚者,连岭南之一口也要封上。
此事商量到晚上也没有个结果,只能暂且作罢叫众人回去。
第155章 155出了养心殿的门,众人一脚踏进……
出了养心殿的门,众人一脚踏进雪地里,冷得打了一个寒颤,纪明瑚身子忒弱,段之缙很是担心他骤冷骤热之下伤风,因而将自己的大毛氅披到了纪明瑚黑狐狸端罩外边,帽子也带好。
“赶快回去,喝些姜汤驱驱寒气,不要冻着了。”
纪明瑚点头道谢,皂靴踩在雪上嘎吱嘎吱响,声音渐渐远去。
邹文这个时候才凑上来和段之缙搭话,叹口气道:“真是,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这也是意料之中,到如今,朝中能有几人能将汉夷视为一体?只不过薛知承做的也太过了,便是腰斩也难解人心头之恨。”
邹文和他说了两句钱粮的事情,两人往宫门口走去,又商议起两家小辈的婚事。
邹文拍拍他的手:“允升弟弟,你不用总是送东西来,咱们两家的婚事是圣上定下来的,绝不更改。就算不是皇上定的,我也不会言而无信,叫我侄女失了贞操。”
段之缙笑笑,问一句:“我自然了解含章兄。”若不是皇帝一口咬死了,怕你就要来退婚了。
退婚,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段之缙不想叫段诠知道这些事情。父亲垮了台,连带自己的婚事也成泡影,因此才担心邹家、邹云旗不愿意。
“如今也快要打春了,离着婚期也就剩下五个月,大家要预备的都预备起来吧。”
“自然。”
两个人寒暄起来有些虚情假意,宫门口互相告别登上马车,段之缙的笑一下子敛起,开始想得再准备些什么。
因为是圣上的赐婚,所以没有放小定的流程,二月打春之后,段家就用别的名义,将一对金制连枝双如意,一整套首饰,一匣子装有金银锞子和贵重宝石荷包和上等的绸缎送到了邹家。按理说该是邹云旗的嫡母来接,但因其父邹武无官无爵,这些小定的礼都是邹云旗的婶母接的。
受礼之后,段之缙将成婚的筹备进展递交给了内务府,内务府叫钦天监算了放大定的日子,安排在六月份,聘礼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齐全,整整齐齐地停放在一等公府的大堂内。直到前一天晚上,大家还在清点聘礼。
厚厚的一摞单子来回数了三四遍,沈白蘋累得倚靠在太师椅上,喜滋滋地抱怨道:“多亏了河田府又开口通商了,若不然,这么多的洋玩意儿叫我们上岭南去弄,就来不及收拾这么多了。”
原本想再弄一柄玉制的双如意,结果圣上还记挂着他们,赐下了一柄绿翡翠的连枝如意,通体不带一丝杂色,极为珍贵,也省下了他们的功夫。
此外,什么点翠的头面,累丝的发簪,金玉珠翠的佩环,也都不算什么。
最要紧的是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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