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情敌为我守寡: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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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周贺丹说。

    沈彻闻对燕台意并不陌生。

    这人无父无母,据他自己说,原是前齐某大户人家养来陪小少爷解闷的小厮。

    前齐灭亡后,无数世家大族一夕倾覆,死的死散的散,而燕台意这种蝼蚁,更是无人在意,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捡到燕台意的那天,乐书音原本是和沈彻闻一起跑出宫玩,正巧撞见了燕台意在别的乞丐的“地盘”上捡到了个肉包子,被那几个乞丐围着要打死。

    乐书音生性善良,让侍卫哄走了乞丐,又吩咐身边的太监给燕台意几两银子去医馆看看,别落下什么病症。

    燕台意却没接银子,只是看了给他银子的太监一眼,随后越过对方,跪在马车前头央求乐书音给他口饭吃。

    乐书音没想到被缠上,不知道该怎么好,倒是身边的太监劝了他,说给了这孩子银钱说不定转身也要被抢,殿下救了他一命,不求他千金相报,权当养了条狗在身边也是好的。

    乐书音被说动,让太监把他带回了宫里。

    后来燕台意被安排跟着侍卫习武,乐书音出宫建府后也把他一起带了回去。他也确实跟那太监说的一样,是乐书音用得最好的狗。

    但燕台意存在感不强,多数时候都默默无闻地陪在乐书音身边,以至于来到这个时代后,沈彻闻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个人。

    “他如今怎么样了?”沈彻闻问。

    “前御前侍卫统领,算得上是先帝最信任的人。先帝驾崩后,他直接辞了官,当然,你……子鸣没有答应,给他批了长假,目前在京郊的院子里,至少表面上是大门不出,一直闭门谢客的。”

    “他倒是个聪明人。”沈彻闻说。想来二十九岁的自己都怀疑乐书音的死有问题,在乐书音身边呆了这么多年的燕台意不可能没有起疑心,他甚至可能已经有怀疑的目标。这种时候退出权力中心反倒是好事。

    周贺丹轻车熟路到了燕台意住处,叩开偏门。

    看门的小厮见到周贺丹后,显得很是亲近:“周大人可好久没来看过我们大人了,如今一切还好?王爷去得急,我们大人还为此伤心了许久。”

    沈彻闻扭过脸去,心说又来了。

    继砸灵堂的、上香的、磕头哭的、守寡的、超度的、冤枉王妃偷情的,这次还能冒出来什么花样?

    好在小厮没往下继续说,热络地把周贺丹请了进去,连通传都没有。

    沈彻闻在一旁朝周贺丹咬耳朵:“你跟燕台意关系这么好?他闭门谢客感情完全不谢你?”

    周贺丹笑笑:“我与燕统领是旧相识,又都是先帝一手提拔,关系好些也是正常。”

    正常吗?沈彻闻摸摸下巴,心说太子门下这么多人,自己可找不到一个能关系好到进别人府里不需要通传的。

    这次穿越,沈彻闻发现,周贺丹人缘好像确实不错,无论是御前侍卫统领,还是寺庙主持,都跟周贺丹很亲近。

    就连当初那群砸自己灵堂的人,里里外外骂自己狼子野心,竟没人找出周贺丹半点儿不是来,仿佛自己是那个逼良为娼的恶人,周贺丹玉洁冰清全被自己玷丨污了。

    不过好在燕台意见到周贺丹倒没他家小厮那么激动,只是起身迎上来,淡淡说道:“你这眼瞧着都快生了,天又热,往我这边跑什么?”

    周贺丹没跟燕台意客套,径直去了会客的小室,找了个地方坐下,随后朝着给自己倒茶的丫鬟道了声谢,然后说:“查到了些东西,想着得跟你分享一下。”

    燕台意挥手让伺候的人都离开,随后看了眼周贺丹身边的沈彻闻。

    沈彻闻:“要不我也……”

    “不用。”周贺丹笑道,“子鸣你假死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燕统领。”

    燕台意眯起眼睛:“周大人说笑了,我这官职如今名存实亡,还算哪门子的统领。”

    “难道不是子鸣前脚刚回京城,统领后脚就立刻知道了吗?”

    燕台意也不隐瞒,坦然道:“这倒是。”

    沈彻闻于是收了侍卫的姿态,放松道:“那我也坐了。”

    燕台意朝他比了个“请”的手势。

    沈彻闻随性地往榻上一坐,他知晓自己现在在燕台意面前演的是二十九岁的沈子鸣,未免被看出纰漏,不能太随意,最好还是让周贺丹来交流,自己跟着听就好。

    不过穿越这种离谱的事,除非是亲眼得见,谁会真信,万一出现纰漏大不了就往失忆上推。

    周贺丹显然也有这方面顾虑,开口对燕台意说道:“我找到了当年东宫的萃毒针,拿去验过了先帝尸身,确定先帝是中了一种木家家传的毒,这种毒必须服食才能起效。”

    “果然。”

    周贺丹:“你倒是不意外。”

    燕台意说:“先帝死前就有所怀疑,所以才嘱托西平王辅政,怕的就是那位得偿所愿。我这边也收集到了一些那位结党营私招兵买马的证据,当年的冯家、如今的木家……各种证据都有。不过他是怎么把毒下给先帝的?他手段再厉害,也不会有这种手眼通天的本事。”

    “这便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周贺丹说,“我发现,我身上也有和先帝同样的毒,为了验证,我今日进了趟宫,将陛下和昔日给先帝试菜的太监都试了一遍,这两位倒是一点中毒痕迹没有。”

    “所以你想来试试我?”

    周贺丹微笑起来:“没错。”

    燕台意无奈卷起袖子,将小臂递到周贺丹面前:“来吧,想往哪儿扎?”

    沈彻闻掏出萃毒针,周贺丹指挥道:“扎指尖就是。”

    沈彻闻于是把萃毒针拿茶水烫了一遍,扎进了燕台意手指上。

    血珠涌出来,银白的针一点颜色没变,沈彻闻无奈冲着燕台意摇摇头。

    “可惜了,我也没中毒。”燕台意耸肩,“王爷中毒了吗?”

    “我也没中毒。”沈彻闻说。

    燕台意坏笑起来:“王爷没中毒,我也没中毒,偏偏你和先帝中毒了,那是怎么回事呢?”

    沈彻闻咬牙道:“燕,台,意!”

    燕台意赶紧面带笑意地摆手:“我开玩笑的。”

    “这毒需要累积七年才会发作,老二……先帝驾崩时应当是第七年,向之身上是五年。”

    “七年……”燕台意正色道,“那估摸着是先太子薨后,那位才开始动手的,到庶安四年,正好七年。毕竟太子还活着的时候,有个活靶子在,犯不着对咱们陛下动手。”

    沈彻闻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燕台意把太子比作活靶子。

    “我也是这样想的。”周贺丹说,“那位从天授十七年开始下毒,我和子鸣是天授十八年才解了禁足,如此便少了一年,至于少的另一年,恐怕是庶安二年初夏,我小产那次。”

    燕台意眉头紧蹙,郑重问道:“你是说,荷花糕?”

    什么荷花糕!

    二十九岁的沈彻闻刚把艾草放进西平王府书房的暗格里,脑海中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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