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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死后情敌为我守寡》 30-40(第6/17页)
仍旧令人失望。
试菜太监也没有中毒痕迹。
沈彻闻不信邪,拿着萃毒针到院外对着阳光看了许久,终于确定银针一点多余的杂色都没有,才彻底死了心。
“小皇帝没中毒,试菜太监也没中毒,偏偏你和老二中毒。”沈彻闻收好萃毒针,往宫门方向走的时候才朝着周贺丹念叨,“你们两个到底吃喝了什么不该进口的东西?”
周贺丹没回答,眉心微皱,似乎陷入了某沉思。
“再去见个人。”周贺丹说,“如果他也没中毒,那我就基本能确定先帝和我身上的毒到底哪来的了。”
沈彻闻当然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没着急问。毕竟调查出的一切讯息必须通过自己才能带回十年前,周贺丹不会在关键事情上有所隐瞒。
上了马车,周贺丹报了个地址给车夫,随后精疲力尽地歪靠在马车上。
马车不比轿子,到底颠簸,沈彻闻见周贺丹休息不好,索性一咬牙,搂住对方肩膀,将人按在了自己身上。
“累了吗?”沈彻闻问。
沈彻闻算了一下,自老二生日那天起到今日,周贺丹养病已经养了有大半个月,腹中胎儿算起来也已经过了七个月,还有不到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周贺丹身子又没彻底调养好,必然更容易疲累。
周贺丹双手托住腹底,夏季轻薄的衣衫下能明显看到因为胎动被顶起的鼓包。他轻闭着双眼,长舒了口气,有气无力说道:“这孩子比阿南娇贵太多了,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就闹腾得厉害。”
周贺丹养病这些天,沈彻闻已经习惯了与他有身体接触,很自然地将手覆在周贺丹的手背上,同他一起感受胎儿强壮有力的活动。
“阿南那时候是什么样的?”沈彻闻问。如果再不回去,他注定要错过他们长子的诞生了。
而十年后的自己,虽然未曾像现在的自己这样提前穿越到十年后,却也对阿南从孕育到出生的过程全然不知。沈彻闻感到了迟来的遗憾。
周贺丹闭着眼回忆起来。
“刚怀阿南的时候害喜是有些厉害,但过了头几个月,就没再这样过了。阿南特别乖,不怎么闹人,也不太显怀。临产的时候我还跟……还跟子鸣见过一面,他都没发觉。”马车虽然隔音,但毕竟还有车夫,周贺丹讲话不得不小心一些。
沈彻闻意识到了周贺丹人称上的改口,于是不得不开始称呼自己为“小舅”:“是吗,那小舅倒也心挺大的,这都发现不了。”
周贺丹现在才七个月,肚子在沈彻闻看来就已经大得有些胆战心惊,阿南长到临产,竟然自己完全看不出来?瞎了吗?
“阿南生在腊月,那时候天冷,本身衣着就厚,加上阿南本身就不太显怀,披件斗篷子鸣发现不了也属正常。”周贺丹解释道。
“那你们见面时,我……我小舅说了什么?”沈彻闻问。
周贺丹睁开双目,微微抬眼,毫无情绪波动地说道:“王爷说,让我快点离开先帝,否则他与先帝成亲后,也一定会立刻把我卖回烟花柳巷。”
周贺丹回忆起那个大雪纷飞的下午,他与沈彻闻在路上偶遇。
沈彻闻看见二皇子府的马车,误以为车上的人是乐书音,兴冲冲拦了车,等人下来后才发现,车上的是有小半年未曾见过的周贺丹。
周贺丹临产的臃肿身形被斗篷完全遮掩,托着沉重的肚腹敷衍地朝沈彻闻行了个礼。
他知道沈彻闻见到自己不会说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却还是抱有期待。他已经很久没有与沈彻闻单独见过面了。
于是等来了沈彻闻那句“待我与书音成亲后,必会把你卖回来处”。
周贺丹按住斗篷下闹腾的胎儿,朝沈彻闻微笑反击道:“便是王爷舍得,二殿下也舍不得。”
沈彻闻习惯了周贺丹的逆来顺受,见他正面回应自己,既稀奇又气恼,上前抓住周贺丹的手腕,恶狠狠说道:“你也不过仗着有几分姿色,先爬了书音的床,然后又妄图爬我的!总有一天,我一定……”
“随王爷怎么样吧。”周贺丹垂眸,语气并不似以往温和,“王爷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提前告知我。”
沈彻闻气急败坏,却讲不出更多话来,只眼睁睁看着周贺丹头也不回地走上马车。他不知道的是,当夜,他们的阿南提前出生了。
周贺丹并没有告诉沈彻闻如此详细的事,只是提了几句两人当年的对话,便戛然而止。
沈彻闻听过后一时间说不出来任何话。
确实,按照自己的性子,面对着周贺丹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的。
如果没有意外掉进井里,穿到十年后,自己应当还是怨恨着与周贺丹画舫的那一夜,怨恨自己没了清白,对周贺丹必然极尽冷嘲热讽,见到他时会有意拿着刀尖往他心里戳。
周贺丹本就是出身在烟花柳巷的贱籍,沈彻闻从前在京城里没少听见其他人拿这事暗戳戳讥讽乐书音,他也没少跟着拱火。他没想过周贺丹是如何看待自己出身的。
想来总归不会是喜欢——不是被逼到活不下去,没人会自愿往人人都会低看一眼的地方去的。都是苦命人罢了。
而自己却对大着肚子的周贺丹说出了要把他卖回去这种话……周贺丹该有多伤心。
“对不起。”沈彻闻咬着下唇说道,“对不起,我……我小舅他应该就是气迷了心窍,想故意拿话找你不痛快,没想更多了。”
“好了,不要为还没做过的事情道歉。”周贺丹恢复笑容,伸手摸向是沈彻闻的侧脸,“说到这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问。”
“就像刚刚说的,如果有个人,未来会做一些可能不是那么对的事,但现在的他还没做,你会怪他吗?如果未来的某天,他做过了,很多年后你才知道,你会怪他吗?”
沈彻闻没明白周贺丹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做什么,是在说曾经的自己吗?还是别的。
他思考一下,磕磕绊绊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或许得看他是谁吧……我这个人,有点那个,说直白点,双重标准,如果是我亲近的人,无论做什么,我都相信对方是有苦衷的。如果是不熟或者讨厌的人,我就……嗯,视恶劣程度来定吧。”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你确实是这样的人。”周贺丹顿了顿,问道,“那我呢?如果那个人是我呢?”
沈彻闻显然被问住。
周贺丹对现在的他而言,既不属于亲近的人,也并非不熟悉,而所谓的厌恶……总之,周贺丹哪一方面都不属于,周贺丹就是周贺丹,沈彻闻无法将他归类。
“在你心里那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吗?”沈彻闻问。
周贺丹微笑着摇头:“这只是个假设,并没有‘某件事’。”
沈彻闻没有相信周贺丹,毕竟这样的问题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但他并没有坚持,只说:“我也不知道,等真发生那样的事,我会找到答案的。”
马车一路驶向了京郊,沈彻闻见出了城,才询问道:“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去见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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