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220-230(第12/12页)
对青史留名的明君良臣。
未曾想,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容初弦闭了闭眼,将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只是到底心怀愤懑,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刺:“陛下子嗣众多,七殿下却身有残疾,如何能承袭大统?”
舟多慈正思索着容初弦的异常,听闻此语登时抬起头。
将自身把柄交给对方,是获取信任最快的方式。
舟多慈深深望了容初弦一眼,缓缓道出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我的瘸腿是装出来的。”
为让容初弦看得更清楚,他解下斗篷往前走了两步,步履沉稳。
舟多慈弯起眼眸:“侯爷,你看……”
垂首却对上一双乌沉眼珠。
那双锐目如鹰般紧紧攫住他的眼睛,舟多慈未尽之语瞬间被堵在了嗓子眼。
舟多慈心中咯噔一声,难道容初弦知道他真正之疾在双目?
他幼时曾中过毒,那毒进了他的眼睛,自此之后他就成了半瞎,光线稍暗便难以视物。母妃当时瞒住了此事,只有与他亲近的几人知晓。
容初弦断不可能知道他有眼疾。
舟多慈细细观察容初弦的表情,试探着开口:“待日后时机成熟,我的腿疾自会‘痊愈’,侯爷大可放心。”
容初弦双目微敛,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殿下驾临多时竟还站着,是臣疏忽了,还请殿下入座。”
他拍了拍身下卧榻,可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舟多慈目光扫视一圈,未在书房见到其他坐具,唯有榻前一方脚凳尚可坐人。
舟多慈心下了然,缓缓步至榻旁,撩起衣袍,在容初弦榻前脚凳坐下。
脚凳低矮,他只能仰着头说话:“我知晓侯爷雄韬武略,更愿驰骋沙场,守土安邦,如今却困于宫阙之中,难展心中抱负。若侯爷肯助我一臂之力,我日后定会让侯爷实现心中所愿。”
容初弦轻抚手中匕首,嗤笑道:“从龙之功固然显赫,可殿下真会兑现诺言吗?”
舟多慈倾身向他凑近了点,语气中带了几分急切:“那是自然,我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徒。”
离得近了,一股幽香沁入容初弦鼻端。香味并不浓烈,是一种山间草木的清新,又透出丝丝桃花香,味道清甜悠长。
这是舟多慈最爱的熏香——岭上春。
前世即使他登上帝位,也依旧日日用岭上春。
容初弦闻着这股熟悉的香气,冷笑一声,倏地起身用手中匕首抵住舟多慈咽喉。
舟多慈没料到容初弦会有如此动作,惊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的神情,不动声色道:“侯爷这是何意?”
容初弦居高临下盯着舟多慈,声音淡漠:“五岁那年,父亲将这把匕首赠与我,我用它杀过很多人。”
包括……我自己。
“这是一柄利刃,只一下便能割破喉咙,教人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容初弦手下微微使力,舟多慈白皙的颈间顿时现出一道细细的血痕,落在容初弦眸中,他眼底染上嗜血的兴奋。
匕首下的秀美喉结陡然滚了一下,容初弦笑了,俯身至舟多慈耳侧,声音温柔如情人絮语:“怕了?”
温热的气息缠缠|绵绵落在舟多慈耳畔,舟多慈睫羽微抖,像是陷入蛛网中的蝶,拼死挣扎:“侯爷……”
容初弦抚上舟多慈后颈,掌下肌肤柔软细腻,他指腹微动,摩挲了几下。
几乎被他半圈在怀里的少年人登时浑身僵硬,耳后悄然泛起一抹薄薄的粉色。
容初弦捕捉到那抹绯色,眉梢微挑,目光沿着舟多慈泛粉的后颈,游至喉间向外渗血的红线,顺着它一寸寸向上爬。
经过纤长的脖颈、微尖的下巴,容初弦眼睛在舟多慈唇珠上停了一瞬,视线掠过挺直的鼻梁,投向对方眼底。
舟多慈生了一双狭长的眸,眼尾微翘,小半瞳仁被眼帘遮住,看人时往往略带冷意。但此刻他正仰视着容初弦,双眸圆睁,翘起的眼尾犹如一个小钩子,竟透着几分惑人之感。
“以前怎没发现,殿下有如此好颜色。”容初弦收回匕首,随手扔在一旁。
舟多慈双目圆睁脸色骤变,撑起身体试图与容初弦拉开距离。
“今夜是我叨扰侯爷了,不如改日……唔!”
唇间的温热触感令舟多慈大骇。
容初弦饶有兴致地将指间血水涂在舟多慈唇上,心情愉悦:“合作之事,并非不可,但你需要——”
他故意拉长声音,少年人的面容愈发慌乱。
在曾经那位帝王身上,容初弦可从未见过如此惊惶的表情。
十八岁的皇子,到底是太年轻。
容初弦自重生以来就压在心头的烦闷散了不少,他轻声一笑,放开舟多慈,身子向后斜靠在榻上,眉眼蕴着风流,一字一句道:
“取悦我。”
舟多慈怔怔地看着容初弦,面上一片空白。
仿佛不能理解他话中之意。
容初弦心情颇好地同他道:“殿下没有侍妾,想是对风月之事不甚熟悉,无妨,凭你本能做罢。”
他话音刚落,舟多慈的脸便唰一下红透了,连脖子也浸着粉,衬得颈间血痕更加瑰丽。
容初弦指尖轻点着罗汉榻,目光宛如一张大网,将眼前人织在其中,肆意打量。
舟多慈今日穿着件淡青色锦袍,腰间坠着一枚碧玉佩,身姿挺拔,如一株翠竹。身为帝王的舟多慈向来都是一身玄色衣衫,庄重沉穆,这难得一见的嫩色,倒是显出他本身的容颜了。
在容初弦毫不掩饰的露骨目光下,舟多慈“腾”一下站起身来,胸膛急遽起伏。
容初弦见状,手中动作停下,微微勾起唇角,打算告诉舟多慈既然他不肯折节,合作便终止罢。
下一瞬,容初弦的笑容骤然僵在脸上。
散着幽香的温热身体钻入他怀中,那人勾住他脖颈,伏在他肩头,口中嗓音模糊又暧昧:“还请……侯爷怜惜。”
为什么我梦境中的也渡,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按理来说,我所知道的,就该是他所知道的才对——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因为他在我心里,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混蛋形象。
我盯着他略微紧张的面容,他微微蹙眉,倒显得很心疼般,于是嗤笑了一下。
“不是假的。”
温热的吐息,吹在了也渡的颈项和耳边。我主动靠近,他似乎僵住了,也没有远离,就这般站在原地。
“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也渡。”
【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