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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迫嫁疯骨》 50-60(第22/27页)
又恼,偏偏受人之托,只能强忍着翻|涌的陌生|浪|潮,断断续续地复述:“她……她说……她要是被送回周家,她爹……准会把她……把她嫁给一个……年过半百、妻妾成群的糟老头子……她一个人……被家族当做棋子……也怪可怜见儿的……”
说话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外衫被褪下,然后是中衣的系带被灵巧地挑开,衣物一件件滑落,带着凉意接触空气,让她肌肤上的细小颗粒瞬间立起,又被男人|滚|烫的手掌覆盖、熨烫。
很快,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绣着缠枝莲纹的茜色肚|兜,衬得她裸|露的肩颈和手臂肌肤越发莹白如玉,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沈照山听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周承嗣那个老狐狸,为了攀附权贵稳固地位,生养了一堆儿女,个个都是待价而沽的筹码。
周知意回去,的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做个有价值的联姻工具。
但沈照山向来懒得理会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的死活,更何况周承嗣联合阿那库什汗,用联姻之事对他施压,妄图插手燕州事务,这笔账他还没算清楚,正想找个机会狠狠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
至于周知意的命运,从来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是……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羞得浑|身|泛|粉,眼睫湿、漉|漉地颤抖着,红唇|微|张,轻轻|喘|息,明明羞怯得不行,却还强撑着要把周知意的话说完,那副既纯真又妩媚的模样,像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他所有的理智。
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愉悦感充盈了胸腔,瞬间压过了那些冰冷的算计。
沈照山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罢了。
他眸色微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浮现:既然她开口了……为了她,多管点麻烦事,也不是不行。
“可怜?”沈照山低笑一声,那笑声带着磁性,震得崔韫枝心尖发麻。他不再满足于仅仅虚抱着她,双臂猛地用力,竟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崔韫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沈照山抱着她,几步便走到了那张堆满文书卷宗、此刻却被他清空了一角的宽大书案前。
在崔韫枝震惊得瞪圆了的目光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放了上去。
冰冷的紫檀木桌面激得崔韫枝一颤。
男人开始动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玄色的外袍被随意扔在地上,接着是腰带、中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崔韫枝看着眼前迅速袒|露出的壁垒分明的
结实胸|膛和紧窄腰|腹,脑子嗡的一声,舌头都打了结:“你……你干什么?!咱们……咱们回……回卧房不行吗?”
沈照山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书案与他炽热的胸膛之间。他低头,精准地捕获了她微|张的、诱|人的红唇,辗|转|厮|磨,一个带着掠夺意味的深吻堵住了她所有的抗议和羞怯。
半晌,他才微微退开些许,薄、唇仍贴着她的|唇|角,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声音喑哑,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一丝戏谑。
“外面融雪,太冷了。”他滚|烫的指尖划过她肚|兜细细的肩带,引得她一阵战|栗。
“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第59章 来年事遇喜。
汴京。
初春的气息,终于温柔地拂过这座饱经风霜的新都。
池畔垂柳抽出了鹅黄嫩绿的丝绦,在微风中袅娜轻摆。几株早开的玉兰,亭亭玉立,洁白硕大的花瓣在暖阳下舒展,向沉寂了一冬的宫苑宣告着生机。
连空气都似乎比冬日里清透了几分,带着泥土解冻后的微腥和草木萌动的清甜。
凤仪新殿内,暖意融融。
谢皇后正坐在临窗的暖榻上,面前摊开着一件件簇新鲜艳的衣裙。鹅黄的春衫,水碧的罗裙,烟霞色的披帛,尽是少女喜爱的娇嫩颜色。她神情专注,正将一件妃色绣缠枝海棠的宫装细细叠好。
榻上还散放着几个打开的锦盒。珠光宝气,华贵非常。一支赤金点翠嵌红宝的凤钗,凤羽根根分明,展翅欲飞;一对累丝嵌珍珠的金蝶耳坠,蝶翼轻薄,栩栩如生;一串颗颗圆润饱满、光晕流转的南海珍珠项链;还有几支玲珑剔透的玉簪、点着细小宝石的金钿……
皇后拿起其中一支粉玉雕琢的荷花簪。
那玉质温润细腻,粉中透白,花瓣层叠舒展,中心一点嫩黄花蕊,是难得的俏色巧雕。她指尖轻抚过玉瓣,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对着窗外的光线细细端详,朝身后渐近的脚步声道:
“郎君,你看这支如何?女儿十三岁生辰那年,齐王进贡的,她一见就喜欢得紧,总说这荷花雕得灵透,夏日里常簪着玩呢。”她将簪子轻轻放在叠好的宫装上。
又拿起旁边一支赤金累丝衔珠的金凤步摇,那金凤口中垂下的长长珠串,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生辉,流光溢彩。
“这支嘛,女儿总嫌太艳了些,压不住。可我这当娘的瞧着,她戴上不知多好看!哎,这孩子,本就生得一副好模样,戴什么都好……”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宠溺与期待:“女儿在外面受了那么长日子的苦,回来可得好好养养。汴州的宫人毕竟还是没有长安的手艺好,这针脚……先穿这件儿吧,等回了长安,再让尚服局给她多做些新的。”
她正说着,忽然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停在身后。
“郎君,”谢皇后依旧低头整理着衣物,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欢欣,“你来得正好,快帮我看看,改日女儿回来,是先穿这件妃色的好,还是这件月白的好?月白雅致,可妃色也衬她气色……”
她举起那两件衣衫,笑着回头,却见皇帝就站在暖榻边,神情异常沉默,目光沉沉地落在那些为女儿精心准备的衣物首饰上,嘴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皇后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心头掠过一丝莫名的慌乱。
她放下衣衫,声音里带了些许不安:“郎君?你怎么不说话啊?”她敏锐地察觉到丈夫身上笼罩着一股沉重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皇帝看着她眼中纯粹的期盼和喜悦,喉头像被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死死堵住。
他想说话,想说“都好,女儿穿什么都好看”,想说“婉娘辛苦了”,可那些话在舌尖滚了又滚,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巨大的愧疚和痛苦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一个无法庇护子民的皇帝、无法守护女儿的父亲、无法让妻子安心的丈夫。
谢皇后见他不答,反而脸色愈发难看,那股不祥的预感如同藤蔓般迅速缠绕住心脏,越收越紧。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到底怎么了?郎君,你说话啊……是不是……是不是使臣车队还没信回来?怎的去了这么长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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