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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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权臣佞臣;

    往后,怕是要骂他祸水妖妃了。

    ……

    茂州营中,忠瑞侯所领的北伐军才初初安顿下来。

    先帝雄韬伟略,目光长远,建立军营时即往阔大了建,容纳一路集来的二十万兵士并无太大困难。

    只是人多,又分属各地,方言习惯多有不同。

    这时才显出国舅爷的能力来:

    号令定的简单,军纪宽严适中;

    不纵容随意玩乐,也并不说谁有个头疼脑热耽误了事情就要打死谁。

    对此,户部侍郎荆中和表示大为赞同。

    他家近京城,自小没出过这么远的门;

    整日颠簸,又要抱着算盘和一个个地方粮商搏命;

    所幸是太平盛世,去岁又是丰年,商贾都还算有良心,知道支持国事,价格都还准称;

    ——至少是没见着哪个需要回去时顺带着联系一下刑部大牢的。

    操劳了太多天,精神绷的太紧,魂都要打牙缝儿里飘出来了。

    一闲下来,刚要喝口掺了沙子的茶水;

    竟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军医诊治,说是:

    侍郎大人金玉之躯,素来温养善养,一夕到了边疆苦寒之地,似乎有些水土不服——

    简单来说,就是没什么大事儿,纯身子骨太差了,矫情。

    荆中和顶着一身一脸的红疹子,咬着牙谢谢军医。

    这才刚来,不能把人家得罪了;

    不然日后若是有个头疼脑热,都只能自己出去找草吃——他来之前,听别人是这么说的。

    白蓉镜劝他安心养着,他却非要挣扎着扑腾起来,念叨什么“不行你太年轻了我不放心”、“我都这样了不能再倒第二个了”;

    整天穿着睡袍似的衣服,舞舞乍乍弄的像是个魏晋名士;

    怀里抱着算盘,跟屁虫似的贴在人后头——疹子怕热,一热就浑身疼。

    幸好这是北边的北边儿,才初开春呢。

    要是往京城、下江南……

    只怕荆侍郎这有二两心思都往脸上挂的性子,成天也只剩下龇牙咧嘴。

    照理说,集粮的事情没出差错,他情等着回京受赏就是了,军费没他也能转。

    可荆中和素来是哪有事哪到,一看见杨家那两个风格迥异的公子,就结结实实揣上了担心。

    不对啊,他觉得很不对。

    这茂州营看着是风平浪静,都安置好了;

    可是这么下去,他总觉得会出点事儿。

    白蓉镜比他忙,没空理会他的杞人忧天,陪着杨国舅到处转。

    名义上他是督军,那实际上就不能跑了,不能自个儿找地方凉快去;

    更不能像那个宁蕖,成天跟在杨家二子后面……

    唉。

    他不想承认,但是有时候荆中和的话确有道理。

    圣人和帝师遣这位掌印太监来,所托的任务似乎和他并不一致。

    宁蕖待人都圆滑和顺,碗碗水都一样平;

    可是一有机会,那双圆眼就往杨家那两个儿子身上粘,盯得十分紧俏。

    若非是对其中哪个有意,便是在监视了。

    白蓉镜叹一口气。

    为何这世上的事情就不能都本本分分的呢……

    非期望着出什么岔子,难道有什么好处?

    他正想着,准备和侯爷告个假,出门去押荆中和服药;

    主帅营帐中却冲进来一个急信情报兵,领上插一支灰白鸟羽:

    “报!杨大公子所领巡哨于芙蓉洲遇敌!”

    第92章  他兄长不知是疯了还是怎的。

    “?!”

    白蓉镜急忙回头去看主帅的表情, 却见这位国舅爷一脸平淡,丝毫不当是有事。

    如此淡定,难道儿子是捡来的不成?

    于朝堂, 于军营,他都是下官;

    这时候, 大人不说话, 他就得替着问了:

    “情况如何?可有人受伤?”

    他神色迫切, 急急往前两步,倒不是演的;

    实是在朝堂待久了,虽一直在兵部摸爬滚打, 但还是第一次见真刀真枪的场面。

    真要较真算来,这还是和对面第一次交手;

    规模虽小,却容不得不重视。

    那传信兵将领上插的鸽羽一拔,往地上一丢:

    “敌人十数个,全歼;”

    “我方巡哨仅杨大公子受了轻伤, 他人无碍,如今已在回程路上了!”

    小侯爷受了伤?!

    白蓉镜又一个猛回头,仍看见国舅爷不紧不慢喝着茶。

    不是,这时候这位二世祖又不是你们杨家的宝贝疙瘩了?

    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七上八下的,又皱着眉问:

    “如何伤的?要不要紧?”

    “这……”

    主帅此时终于舍得出声,茶碗往舆图上一搁,哼了一声:

    “怕是放在别人身上, 根本算不得‘伤’吧。”

    那根鸽子羽一看便是督军太监宁蕖那薅来的, 是谁插的一想便知。

    ……

    杨驻景确实受了伤, 虽不大,却很险, 并不像他亲爱的爹揣测得那样矫情。

    对面的鞑子看准了他是领头的,一支羽箭飞过来,瞄准了他眼睛;

    他闪得快,只箭尾在他脸颊上割了一道。

    ——幸而是箭尾,他常听说这些混帐东西在箭头上淬毒。

    脸上疼,他顾不得,搭弓一箭穿了对面喉管;

    那鞑子从马上栽下去了;

    他又两箭,又是两人。

    圣人赐的弓力道刚好,承得住他的力气;

    一中,便是箭身全穿进去,只剩箭尾卡在外面,任是什么甲也撑不住。

    他队里的人虽都是精锐,反应仍比他慢半拍;

    回过神也都抽出武器来迎上去,算是稳住了局势。

    兵器新而锐,人又沉着,赢得不算太难。

    待杨小侯爷晃晃悠悠回来时,脸上的伤口都差不多凝上了;

    只有一道血痕淌下来,干涸在脸上,衬得那道横着的红褐色像只闭着的眼。

    杨荣清得了消息,终于不再躲人,早早在营门口等着;

    倒是破天荒也穿了甲胄,像是等不到人就要抢马出去找了。

    不少人在远处暗暗叹着兄弟情深,杨荣清也不理会,只抻着脖子往外盼。

    盼到了人,人身上倒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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