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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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了。

    尚书常顺则亲自下场,跑到隔壁拍着桌子问他什么意思。

    甘节不好意思拂自己这位老朋友的面子,隔开人偷偷向他说了那日进宫的事。

    小皇帝将他召进御书房,却没坐在桌前,只立在窗前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甘尚书也不好在这种沉寂的时候还催婚,跪在地上安分等着。

    御前大太监安芰却过来扶他,圣上也同时开了口:

    “诸位叔伯们看着朕长大,都是为了朕好,这份情朕领下了。”

    甘节连称不敢。

    皇帝叫他们一声“叔伯”,怕是要折去十年的寿了。

    姜孚转过来,表情不见平时的严肃,十成十的诚恳。

    好像自己此时真只是个虚心接受长辈建议的后生:

    “朕也并非没有属意之人。可是……”

    甘节一个激灵。

    有就好,有就好哇。

    只要有人选,就有希望。

    本朝立后不要求出身,只要是个良家女子,他就是磨破嘴皮子,也要催常应之那老骨头把事情办好!

    ……

    “只是秦贵妃与惠王妃那样的事情,朕不想再见第二次了。”

    第54章  好像谁叫他盯住了,他就要把这天下都奉给谁。

    甘节一怔。

    惠亲王的母亲秦贵妃与惠亲王正妃同出秦家, 算是远房姑侄关系,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亲上加亲其实不算罕见,本就是家族间巩固联系的常用手段。

    但也要看, 这两家之间到底愿不愿意。

    显然,作为老姜家代表的先帝不是很愿意见到这桩婚事促成。

    本来秦家就整天上蹿下跳地托举惠王, 眼下又送来一个小辈当他的儿媳, 是不是连下一代皇储的位置都盯好了?

    但奈何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先帝也只能说,再看看,再看看。

    这一下, 可就低估了代代出文人的秦家的手段。

    自秦贵妃提出这事起,不出三个月,市井间就传满了秦家小姐与惠王的各种浪漫传说。

    从桥上相会,到墙头马上,到英雄救美, 甚至还有美救英雄……

    以至于到了年底,有人在宫宴上偶尔闲谈到此事时,居然惊讶道:

    “什么?惠王殿下与秦小姐竟还未婚么?”

    “我上月听说书先生说的可是,二人都有了一子一女了!”

    先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秦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摆明了是要拼上那小姑娘的清白也要把人塞进惠王府。

    到了这个地步,再拖沓可就要逼死人了。

    朝臣中的秦党也天天明里暗里都在提,恨不能给那二人编成三世姻缘, 神人下凡, 历练渡劫……

    先帝实在是不愿端这么一位进驻惠王府当正妃。

    但苦于秦家供出的人选实在是这代里最嫡系的女儿, 这件事拉拉扯扯还是礼成了。

    先帝平生最不愿意被人逼着办事,却一而再再而三被秦家压上一头。

    这一笔账, 也是牢牢地记下了。

    惠王身边有了两位秦家人,秦家的势力就更稳当,表现也更张扬了。

    一时间朝堂间的平衡被打破,秦党几乎成为大势所趋。

    先帝一上朝去,往下一看,只能见到两拨人:

    依附秦家的,和中立的。

    反对秦家的都被打压得死惨,不是在家抱病就是勉勉强强上了朝装自己不存在的。

    这趋势越演越烈,一直到奉德十五年讨论北伐的时候,终于扯起一场大仗。

    最后的结果众所周知,是先帝赢了,三皇子基本也被疏远到离皇位最远的地方。

    但先帝赢的也很惨烈,付出了许多代价。

    甚至现在还有人暗暗觉得,要是没有和秦党那些拉扯,也许先帝还能多活几年呢……

    甘节一想到这件事,就开始多余地为十四岁即位的小皇帝操心。

    圣人的意思他明白了。

    当年只是一位贵妃,一位皇子妃就闹成那样;

    现在要是立了谁家的女子为后,恐怕会再起与当年相似的风波。

    这些年,他是看着小皇帝一点一点把各方势力平衡好的,其中艰辛不比当年先帝所历容易。

    要是骤然打破了……

    唉!

    说到底,还是吏治不够清明,不能让陛下放心。

    这是他们吏部做的不够好啊!

    陛下也是不容易,为了这件事竟委屈至此,大好年纪也不敢结亲……

    陛下为大楚付出的,还是太多了啊——

    甘节越想越是感动,越想越是心酸。

    姜孚虽然不理解这位甘尚书在莫名其妙老泪纵横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的目的实现了。

    这一个借口,总算找的还够好。

    ……

    “不封后,不开后宫,不用奉养新的皇室宗亲,你知道这省了多少钱么?”

    王霦比划了一个数,看得余桓一阵咂舌。

    “万一你们真出征去,身上穿的可都是未来国母的嫁衣……”

    “——你少扯淡,这份别给我,其他的呢?”

    余桓不上套。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搞得跟他们要去嫁鞑子和亲一样。

    打仗可是十分严肃的事,开不得这种玩笑。

    王霦见他还是盯着那份钱的大头,咬咬牙又道:

    “我干脆全让陛下批给你,宣传宣传,让北边儿的知道你们一下多了一千多万军费。”

    “人人都多出三把弓,五把刀,穿七件甲,比常人多两个脑袋!”

    “到时候对面被吓退了,你再把钱退回来……”

    他看见余桓那张脸就忍不住说话跑起火车,非得看见对方被气的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才觉得心里舒服。

    余桓的表情却异常严肃:

    “还是说实在些吧,我以为,这一仗是不得不打的了。”

    王霦瞪大了眼睛。

    余桓继续道:

    “自上一次那场大战后,这几年边疆都守得紧,秋收的时候鞑子进不来抢东西,日子愈发难过。”

    “他们内部,也因为这件事逐渐出现了矛盾。”

    “周边的小氏族开始对统领的大族心生不满,大氏族为了弥合这些裂痕,就不得不掀起南下的大战。”

    “许诺他们到南边抢到土地、粮食和奴隶,把内部的冲突转到外面去,也是分散小氏族的注意力。”

    “再加上,前年又换了新的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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