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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120-130(第15/17页)
过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好趁机对昏迷的蒋昀下杀手。这也解释了为何尸体毫无挣扎痕迹,那看似捂住伤口的手,根本是事后摆出的假象。
想到这里,薛南星浑身发冷,心中一阵钝痛,腹中疼痛竟显得微不足道。她居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行凶,明明只差一步就能发现蒋昀未死,明明只差一步就有机会拿到解药。
解药!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南风馆,要找到那个内侍。
强烈的执念支撑着她试图站起,却因失血过多再次跌跪在地。她索性以肘撑地,拖着染血的裙裾向门口爬去。
然而,就在指尖即将触及门框时,木门突然“吱呀”洞开。
“哎哟,我的天爷!”一道带着吴地口音的惊呼从头顶炸响。
薛南星艰难仰头,看见个穿着靛青粗布衫的中年妇人。
那妇人似被这满地血和她惨白无色的脸吓着了,急忙扑跪下来搀扶,“少夫人怎的私自下床了?若让少爷瞧见您这般模样,奴婢这身骨头怕是要……”
一声“少夫人”入耳,薛南星浑身一震,耳中嗡鸣作响,再听不清后面的话。
苍白到近乎死寂的脸上慢慢浮起一抹冷笑,喉间挤出几个气音,分明几不可闻,却字字浸着讥诮,“少…夫…人?”
那妇人似乎并未听到,只顾扶起她,口中絮絮叨叨,“那大夫明明说药效不会这般快,怎的会这样……唉,本就昏睡五日水米未进,眼下又……”
薛南星原本涣散的眸光突然一凛,喉咙也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五……日?”
那妇人一怔,似乎意识到自己多言了,立马闭紧了嘴。
然而这两个字仿佛一根针尖扎入薛南星心头,她猛地挣扎,“放开!”却被枯瘦的手死死攥住。
“少夫人使不得啊,您出了这么多血,身子虚弱,若再妄动只怕……”
“我说放开——!”突然一声厉吼,声音依旧不大,却似利刃出鞘,眼中迸出冷厉寒光,直直刺向那妇人。
那妇人被这目光刺得一颤,随即却沉下脸来,手上力道又重三分,“少夫人莫要任性,今日便是死,也得死在这屋里头!”她常年做惯粗活的手像铁钳般,三两下便将虚弱的薛南星按回榻上,“您且安生躺着,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刚转身要走,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气若游丝的:“等等。”
妇人慢悠悠转回身,只见薛南星惨白的唇轻启,只说了四个字:“我要见他。”
见主子态度放软,妇人面色稍霁,斟酌道:“少爷公务缠身,今儿个来瞧过您了,怕是要明日才能来。”一顿,又道:“少夫人宽心,少爷明日定会再来。眼下最要紧的是请大夫来诊脉,可再耽搁不得了。”
薛南星近乎绝望地垂下眸,目光落向地上的血水,眼中尽是惘然与不解,她张了张口,突然哑然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妇人喉头滚动,却终是一言不发。正欲离去时,又听得薛南星道:“我要喝水。”
那妇人听她声音气若游丝,迟疑地看了眼地上的血泊,犹豫片刻,还是走到桌案边,终是走到桌边
斟了盏茶。就在转身的瞬间,后颈突然一阵吃痛,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
身体是她自己的,其实薛南星到底怎么了她怎会猜不到,只是她不愿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满心满脑只有“离开”二字,离开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所幸身下的血已渐渐止住。薛南星忍痛换上妇人那件粗布衣裳,仍咬着牙,拖着虚浮的脚步往外挪去。
推开门的刹那,山风迎面扑来,刺骨的寒意再度蔓延上来。
她原以为魏知砚将她关在魏府或别苑,可眼前分明是座荒废的山间孤院。除却身后这间屋子和旁边一座摇摇欲坠的农舍,四野空旷,唯有山岚呜咽。
农舍里还亮着灯,想必是那妇人的住处。薛南星屏息贴在门边窥探,但见院门处赫然立着两个佩刀守卫,正来回踱步。
她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借着夜色的掩护,贴着墙根阴影,借着柴堆掩护缓缓移动。每走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冷汗浸透了粗布衣衫。待守卫转回身,她趁机翻过矮篱,跌进院外的草丛。
院外便是山道了,山道旁零星散布着几间农舍,她蹒跚着走到最近的一间,将染血的衣裙塞进墙根的柴垛,尔后朝着反方向艰难前行。
身体已经没多少力气,双腿如灌了铅般越来越重,眼前景象也开始模糊扭曲,她只怕撑不到走到大路了。
就在她即将不支倒地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和车轮声。
有马车过来……
薛南星心头一紧,拼尽最后力气滚入路旁杂草丛中,透过杂乱的草茎,她看清来者,是一辆朴实的青篷马车,并非魏府式样。
腹腔都要被撕裂了,可在这剧痛之下,她的头脑却异常清明起来。她努力回忆方才种种,想起那妇人所言“少爷明日才会来”,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些。
夜色如墨,那辆渐近的马车恰似划破永夜的一道流光。
薛南星睁大双眼,干裂的唇颤抖着翕动,她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想要呼救,却只吐出几不可闻的气音,于是只得努力抬起手臂,然而手也没了力气,在半空中颓然垂下。
马车声渐行渐远,她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可就在她以为希望即将湮灭之际,车轮声戛然而止。
恍惚间,似有人踏叶缓步而来。
蒙眬的视线里,一双锦靴停在眼前。
那人蹲下身,一道温凉的触感落在她的眉眼,尔后掠过轻颤的眼睫,描摹过脸颊、嘴唇,最后捏住她冰凉的下颌。
寒意自骨髓深处蔓延开来,她整个人如坠冰窟。
薛南星想挣扎,想嘶吼,可这副身躯再挤不出一丝力气,发不出一点声音。视线渐渐模糊,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意识一点点吞噬。
随着沉重的眼皮缓缓阖上,熟悉的温润嗓音裹着夜风灌入耳中,“夫人,你太不乖了。”
第130章 哀求“跪在地上求我!”
两日前。
驸马毙命案已经查了三日,人证物证是全了,却桩桩件件皆指向凝辉殿内那位“抱恙静养”的昭王。
昔日陆乘渊权倾朝野,杀伐决断令人胆寒,满朝文武莫不噤若寒蝉。而今稍露颓势,便遭群起攻之。
这三日来,弹劾奏章如雪片般堆满御案,尤以太子最为激愤。驸马蒋昀身为半个太子少傅,太子闻讯后竟在德政殿前长跪两昼夜,以头抢地恳请严惩凶手,最终被罚禁足东宫一月。自此,朝野议论纷纷——有言皇上以养病之名行软禁之实;亦有揣测圣心仍在保全,暂避锋芒。
然不论何种说法,皆已默认了陆乘渊的罪名。
前两日崔海尚可借太后名义出入凝辉殿照料,岂料第三日拂晓,一纸诏书骤降。殿外侍卫尽数撤换为天子亲军神策卫,连洒扫宫女也全数更替。崔海、高泽等旧仆皆被拦在百步之外,不得近前。
这般阵仗,不知是案情有了惊天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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