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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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

    南燕雪细细看过郁青临后脑的伤势,肿是肿了些,皮肉上倒不是伤得很厉害,只不知颅骨里面是否有损伤。

    余甘子正用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给郁青临清理伤口,除了后脑的伤口外,他背上腿上还有许多零碎的小伤。

    乔八道:“天太热了,伤口肯定要化脓的啊,这怎么能折腾得起?人好了脑袋也瘌了,他可长得俊!”

    南燕雪看着郁青临在昏迷中皱起眉来,她心念一动,故意俯下身在他耳边阴恻恻道:“从前殇医治伤,有用沸油来浇,用热铁来烫的。”

    郁青临像是发起了噩梦,惶然地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

    南燕雪看得既怜又疼,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哄道:“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冷油膏药,阿符。”郁青临说了这一句,偏首又睡了过去。

    余甘子听明白了,急急在纸上写到,‘郁郎中给阿符做的一瓶冷油膏药,专治外伤的,用了就不易脓烂。’

    辛符好动,太容易有个伤了破了的,他自己又混不在意,同乔八去厢军的演武场上学拳脚,伤口里全是沙子,用刷子都刷不干净。

    尤其是夏天,伤口就算结了痂,脓烂也会从痂底下冒出来,伤口反反复复,越烂越深,所以郁青临费了很大功夫给备了那冷油,是用松脂、桑白叶、蛋黄等等好些药材熬成的。

    这方子原是江宁药局里的珍品方子,郁青临算是偷师,他后来在义庄里给伤口脓烂的老师父用了,两人都觉得好用,琢磨着改了方子,把方子改得更便宜廉价,但功效不降。

    也幸好郁青临提前给辛符备了膏药,眼下才能用到他自己身上。

    南燕雪和余甘子带着郁青临回了府,而乔八留下料理那人,次日也回来了,只道:“姓任的让人专门留意您的消息,还说事无巨细,一切都要告诉他。”

    “燕北真是清净太久了,他居然还有闲心做这种事来恶心我?”

    “郁郎中得您青眼,这事儿不止庄子上的人晓得,听说还进城打听了一番。不过那姓任倒没说要杀郁郎中之类的话,只是厚赏了。”

    南燕雪冷哼了一声,又听乔八道:“光是庄子上就有两个拿了他的银钱,苏湖、楚州那些个不知有没有拿他的好处,属下还得去打探一番。”

    “往后燕北退下来的剩员一概不收容。”南燕雪道。

    乔八应了又问:“那左军里退下来的呢?”

    “除非叫高老头亲自领人到我跟前来,他是元帅,左军里都不知被他渗了多少沙子,如何能防?一家独大,”南燕雪摇了摇头,道:“小心玩火自焚。”

    “郁郎中今日怎么样了?”乔八关切道。

    “不大好,”南燕雪想了想,道:“但脑子应该没坏。”

    乔八要出去时,南燕雪将案几上一封早就写好的信递了过去,道:“把这信给康王妃送去。”

    从前南燕雪与任纵在一块时,康王妃总是百般阻拦。

    有一年进京述职,她故意让南燕雪与李家千金同桌而坐,又是品茗作诗,又是点茶赏花的,南燕雪吃了李家千金两杯茶,觉得她手艺很好,替她捡起了那块任纵视而不见的帕。

    “李姑娘生得美,性子又好,吟诗作对,文采斐然,听得我骨头都酥了。只可惜今日你来相看的人不是我,倘若姑娘若瞧不上任纵,嫁我也是一样嫁了。”

    那李家姑娘被南燕雪说得红了脸,以为她在取笑自己,却没想到她走时还抱走了自己插的两篮花。

    “我瞧这一篮子,可叫‘浓点柳枝唇’,”南燕雪看向李家姑娘殷红的桃心唇,又垂眸看另一篮,“这一篮就叫‘半开菩萨面’,如何?”

    李姑娘被她夸哭了,南燕雪实在搞不懂她们这些千金,掏帕子给她擦泪也掏错了,掏成了她自己的,不过李姑娘也没扔掉。

    这席面散时,南燕雪走得利索,急着去赴公主府的约,甚至都没等任纵,更没等着那一堆无趣之人。

    王妃一直觉得是南燕雪缠着任纵不肯放,直到那回才看清了,不肯放的人是任纵。

    南燕雪那时当将军当得好好的,脑子被马踩碎了都不可能嫁给任纵,去任家生孩子去。

    他俩可不是阿苏和常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在王妃心里,又是南燕雪耽误了任纵,所以当南燕雪离开*燕北的时候,她恐怕是最高兴的一个人了。

    “怪不得那年将军来公主府时,还小心翼翼在马背上悬了两篮子花呢,老婆子还以为您是在街市上瞧着好看买的,不过两篮子花看着又不俗,原是美人所赠。”

    骆女使曳着蒲扇,同南燕雪一并坐在廊下乘凉,郁青临正在屋中睡着,他昨夜头疼恶心,夜不能寐,白天才断断续续睡着,南燕雪怕他睡不好,又怕他睡太沉,这一阵刚好也得闲,索性就留下守着他了。

    画苑里清风飘摇,把屋中的药气吹得干干净净。

    “不过话说起来,将军您与任府原本是有亲的呀。”骆女使想起了什么,忽道。

    “什么亲?”南燕雪从没听过,道:“八竿子打不着的吧。”

    骆女使想了一想,说:“远是远了些,任元帅的祖母与您的祖母,应当是表姐妹。”

    “表姐妹?是谁?”南燕雪道。

    骆女使那时也还只是少女,时隔多年,倒也记得清楚。

    “您的祖母是平南侯府的千金,她表妹出身也不差,只是她父亲早亡,母亲病故,这家世就一落千丈。不过她一直养在侯府,一起受教,说起就如一对姐妹花一般,议亲、嫁人都是一起的。任家娶亲的时候,只说是平南侯府的姑娘,后来时日长了才知道,娶的竟是表姑娘许氏。哪怕是堂姐妹,好歹还出自一门,表就差得远了,以两人的身份高低,婚事肯定是错嫁了,但一个夫家在泰州,一个夫家在汴州,花轿是怎么走错的?”

    “是哪家人搞的鬼?南家不想娶身家单薄的许氏,而更贪求吴氏的嫁妆?”南燕雪自然会这样想。

    “有这个说法。”骆女使道:“但还有个说法,说这一切是任家所为。”

    南燕雪很是惊讶,道:“女使快说。”

    骆女使道:“我那时只是宫里一个小宫女,嫔妃成日无趣,就喜欢听这些,消息都是来路不明,真假不知,将军只当听听故事吧。”

    南燕雪点了点头,骆女使回忆了一下,道:“南家那时虽已势微,但娶一个孤女也是高娶了。县主年岁大了,身子也一直不好,若她一去,南家肯定是每况愈下,眼下结亲,该绞尽脑汁高娶才是,可县主与许家有交情,也愿意照顾许家的遗孤,这婚事对于你祖父来说,恐怕并不乐意。许家从前是京官,传言那许氏同任郎是青梅竹马,后来家道中落无奈只得投奔姨母,许氏到了谈婚论嫁时恐身份不够,任郎就做了这偷龙转凤的事,南家不知有无合谋,反正也得偿所愿了。”

    “若是属实,真是好生龌龊的一对狗男女。”南燕雪道。

    骆女使笑了起来,道:“那时也有人说任郎情比金坚,许氏也是几世修来的好福气,说她在平南侯府过得并不好,苛待多多,幸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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