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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30-40(第11/16页)
史到了,得空可以讨教一二。”
郁青临已经臊得要失聪失智了,发觉自己顺着南燕雪这话点了头,悔得连嘴唇都咬破了。
院里扬着一阵温暖的香气,南燕雪原是打算不招惹他的,但方才没忍住,容他缓了一缓,正想问又做什么好吃的了,辛符一下奔了进来,嚷道:“饿死了饿死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糖蒸粉栗糕。”郁青临忙说。
南燕雪见辛符拖个烂网,一无所获,揶揄道道:“草帽子装水。”
辛符在院中石槽明沟旁洗手洗脚,哼气道:“我抢不过他们!”
他既是从水边回来的,说的肯定就是东湖渔户的孩子们。
“抢什么?”南燕雪问。
“这玩意,说是很好吃,我就拔出来一秧子,上头就两个。”辛符将手里攥着的东西丢过来,“还有一个刚路上碰见余甘子,给她吃了。”
郁青临就见南燕雪随手一接,捏在指尖一转,道:“四角红菱。”
这个红菱不大不小,水灵灵的,一看就知道会很鲜甜。
“想吃买去,何必同他们争这一口。”
南燕雪把红菱扔还给趿拉着鞋走过来辛符,他张嘴就要用大牙直接把个嫩菱角咬碎,郁青临连忙招招手,接过来掐壳拨开,将个元宝儿似得白嫩菱肉给他吃。
“知道了。”辛符嚼了半口湖水鲜,脸都亮了几分,但他并不馋,只是贪玩。
郁青临道:“东湖的菱角哪里拾得完呢?你去管四六叔要根麻绳,再要个铁钩子,东湖北岸有个菱叶荡,你看见菱秧就投下去,能扯上来一大片,我明儿上午带着你们去玩玩吧。咱们不必贪多,这菱角一波一波的,能从中秋摘到寒露呢,嫩菱角、老菱角、半嫩不老的菱角各有各的吃法,到时候咱们同渔户们买些就是了。”
南燕雪就见辛符咧嘴笑,笑得门牙都干了才意识到自己笑得太傻,又赶紧揉了揉鼻子,装得好似并没那么感兴趣,说:“好啊。”
“虽说赵老夫子家中有事告假两日,但也留下功课。你字练完了?松竹画好了?明日想捞菱角的话,功课要先做好。”
辛符还想讨价还价,南燕雪道:“滚去写功课。”
辛符垂头丧气往屋里去,又扒在门上问:“能不能先填饱肚子啊?”
郁青临做的糖蒸粉栗糕并不是那么甜,吃起来很湿软,也不噎人。
南燕雪和郁青临就那么站在廊下吃点心,仆妇刚要奉上茶水,就见小芦走了过来,道:“将军,沈公子明日启程去楚州,现在在外头,说是想同您辞行。”
南燕雪此时心情好,于是轻轻一扬指,这是允的意思。
若是她扬指力度较大,拂出一阵不耐烦的风,那就是不允。
南燕雪回正院,郁青临也跟着绕到厨房里去。
灶台上清清爽爽摆着半盆纤长白嫩的茭白,一篮的葵菜洗得干干净净,帕子下掩着一条细嫩的里脊和两根肥瘦合宜的排骨。
郁青临自觉在厨事上有些天分的,有些菜在外头尝过了,他回来能做个七七八八。
再加上香料和药材是相通的,南燕雪对于吃喝也跟用药一样,拣好的买,香料一应俱全,酱醋醇*厚浓鲜,郁青临这小药郎也快成个小厨郎了。
茭白要切滚刀块,裹上一层猪油酱色。滑口的葵菜和片成薄片的里脊一并做个滑肉汤来,撒一把枸杞。
入秋该吃酱排骨了,排骨可剁成一指长的,在锅里煎得金黄,下各种香料调味去焖炖。
南燕雪喜欢甜开头,咸收口的味道,炖得越是软烂浓郁,越好下饭。
今日的饭是胡椒肉桂饭,这一餐饭菜里的搭配和药材主要是为了去虚劳,固精气的。
夜里睡前还有一杯合欢甜酒,有安神之用。小芦若是问起来,郁青临犹豫再三,还是避过这功效不说,生怕南燕雪连食补也不肯。
饭菜和排骨先蒸在灶上,郁青临吩咐仆妇看火,起身往院里去歇一歇,桌上还有两块栗糕没吃完。
郁青临在南燕雪院里待得时间长了,这屋子差不多就成了他独属的,案几上摆着几本医书,榻上还有药枕和一条薄被,方便他小憩。
郁青临也不知沈元嘉走了没有,只一想到他们沈家在南燕雪身上连吃带拿的,就很是不忿。
他虽是因为好奇南燕雪同南家的关系才来自荐做郎中的,但实在很庆幸南燕雪让他留下来,觉得人人都应该像他一样心怀感激,而不是需索无度。
“这差事没你想得容易,你走楚州团练使的门路进了州衙,少不得也要替他谋些好处,那些文官怕是要看轻你几分。”
“多谢将军提点,”沈元嘉望着南燕雪,轻道:“我能应付得来。”
南燕雪知道沈元嘉应付得来,他跟郁青临不一样,他看着倨傲,其实可以折腰,而郁青临看着柔似水,实则在有些事上,宁可玉碎。
沈元嘉已经有些污浊,这其实并不是坏事,水至清则无鱼,在官场上尤其如此。
只是这样的人南燕雪见得太多,卸不掉防备和轻视了。
“去吧。”南燕雪正是花信之年,但在沈元嘉看来,她总是冷冷淡淡的。
沈元嘉毕竟成过亲,知晓女子情动时眸光似水,而南燕雪即便说些万分淫…糜的话,那眼神也无比平静,顶多是有点戏谑。
所以他才会让莫红霞送上那些滋阴助性的补品,若南燕雪有意,他甘心侍奉。
只可惜莫红霞操之过急,结果虽是因祸得福,省却一番周折。
但沈元嘉心中空落落的,甚至有种被扫地出门,弃之不顾的感觉。
他正难受,却见郁青临从一偏厅里走出,还要往后头去,熟门熟路的样子。
两人一对视,郁青临没有如先前那般行礼,反而移开了眼,要往厨房去。
“郁郎中。”沈元嘉开口叫住了他,郁青临一顿足,见他像是有话要说,便又移步厅内。
“我想起自己在哪见过你了。”沈元嘉道。
郁青临对此没有一点印象,坦坦荡荡站在那里,任他打量。
“八九年前吧。我刚中了秀才,想去江宁府的官学求一份助教的差事。年末正好是结业考张榜,你来质问学官,不明白自己为何榜上无名。”
“是我。”郁青临道。
“学官说你不曾参考,你却说自己答满了卷,那你的试卷文章可还记得?”沈元嘉又问。
郁青临不明白他的意图,顿了顿就开口背诵文章。
“今之县令,古百里之君也。有官联焉,有社稷焉,可谓重矣。任非其材,其害亦重。”
沈元嘉并不知道郁青临的文章是因亲人因孩儿参的事件被连带打杀,有感而发所做,他只觉得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已经相当好。
虽说结业试不比科举考试那般严苛,但前十名的卷子要送去国子监,沈元嘉是因为帮着学官装裱封卷才得以一观。
郁青临那时已经被杂役拖走,他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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