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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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吃食。

    一只温暖的手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脸,余甘子一缩,听见翠姑笑问:“姑娘住哪?”

    孩子们都是住在一块的,他们自己玩自己的,不用大人操心,夜里也方便看顾,只有小铃铛有时会在南燕雪屋里住下。

    “今晚上先在我院里凑合一夜,明儿让她自己挑,”南燕雪说:“想住哪都行,拨几个人照看她。”

    她们说着,郁青临就在旁边大快朵颐,挑面的姿势虽别扭,但还算斯文。辛符就堪称狼吞虎咽了,余甘子没见过谁吃饭能这么野蛮,悄悄觑了他一眼。

    辛符不解地叼着满口的面瞄她,像只大乌贼。

    余甘子被他吓着了,一颤,赶紧收回目光。

    “我有那么吓人吗?”辛符不知道这小女孩同他一样都在今夜死里逃生,只觉得她像只一惊一乍的小兔子,“那你要瞧见四六叔还了得,他是独眼,另一只眼窝里还养蜘蛛呢。”

    余甘子被这话吓得不敢吃茶米了。

    “你给我闭嘴。”南燕雪道:“伍四六又不是什么蛊婆,蜘蛛明明是不小心爬进去的,冯嫂给他缝了眼罩,你想看也看不着。”

    郁青临见南燕雪也没什么安慰人的天赋,就道:“府上的叔伯原本都是当兵的,所以肢体面貌有缺,但咱们想着他们是为了保家卫国,便也不觉得可怕了。”

    余甘子垂着眼点点头,缓了一会才继续吃喝。

    将军府里空院落很多,大多数人都住在西边,方便热闹,但东边的园子也修缮好了,入夜后挂上灯,漂亮安静。

    本以为余甘子会选个清净的东边院子,尤其是那间画苑打理过后美得出奇,处处精致可入画。

    但她就默默在南燕雪的院里住下了,她也不要丫鬟,两个粗使的仆妇就很够用了。

    南燕雪一回来,这府里就安宁了下来,就算是后湖才死了个人,也翻不起一丝风浪。

    南家那厢安安静静的,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郁青临杀了人这夜起初有些睡不着,只因为手疼。

    睡着了又发梦,只梦见死去亲人模糊的面目。

    睡醒后日子如旧,照例是做半日的先生,又做半日的郎中。

    余甘子初入学堂,提笔写自己的名字,写的也是余甘子,宁可将一个闺中称呼的小名落在纸上,也不愿意写一个蒋字。

    “余甘子难得是一味甜药。”郁青临笑着说,“消食健胃,生津止咳。”

    余甘子却把头更低下,想起南静恬抚着她的面孔温柔浅笑着说:“余甘子,你就是娘的甜药。”

    “苦尽甘来这个成语,说的就是余甘子。”郁青临借着这个话头说。

    这一项意思,余甘子倒是不知道。

    郁青临是微微低了头同余甘子说话的,余甘子这样埋着头很失礼,她缩了缩手,想抬头时郁青临已经转身坐回了书案前。

    他并没有不快,反而笑容可亲地道:“做名字念起来也脆生可爱,咱们两人还可算做同姓。”

    而余甘子只是静静看他,笑也不笑,目光之中有点很隐晦的警惕。

    南燕雪在窗外瞧见这一幕,想起那日下马时乔五抬臂想给她垫脚,余甘子见状竟是直接从另一边跳了下去,若不是南燕雪拽了她一把,总要崴脚。

    本以为她是宅院里的小女孩,规矩太多,但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吃喝用度她并不讲究,对待仆妇也谦和有礼,丝毫不见骄矜苛待。

    这学堂里不分男女,余甘子同小盘坐在一处,辛符坐在她后头,时不时就要探头看她和小盘写的字。

    有时凑得近了,余甘子微微一侧,好歹没那般避之唯恐不及,可能是因为辛符还小她个一两岁的缘故。

    南燕雪总觉得自己做的那个梦不是臆想,只是补足了南静恬没说全的那些话。

    南静恬父母俱全,偏要让女儿赖在南燕雪身边,总是夫家、娘家都叫她失望至极。

    为何呢?

    下学后,孩子们鱼贯而出,郁青临正在收拾书册,只余甘子还端坐在书案前。

    “将军可有空闲,我今日要熬膏药,为您请一请脉,也好辨一辨膏方。”郁青临见缝插针道。

    南燕雪眼下没那心思,摆了摆手,在余甘子书案前站定,看她清瘦秀美的笔迹。

    “同你娘的字还真像,一股伤春悲秋的味。”南燕雪说了这样一句,又道:“走吧。”

    郁青临就看着余甘子匆匆起身跟着南燕雪往院里去,南燕雪走得并不快,只是步幅比较大,步态比那夜要从容些,但似乎不那么利索。

    南燕雪如今还年轻,隐患都不算明显,但要再过上几年,病根冒出来了,到时候就不好治了。

    郁青临看着南燕雪头也不回地走过拐角,倒是余甘子微微偏了偏头,觑了他一眼。

    南燕雪一路回了正院,大步迈进了屋子,抛下一句‘等着’,就把余甘子点在了原地。

    不过她很快就从屋里出来了,手一扬,抛开一条低缓的弧线。

    余甘子双手一接,就见是一把裹着皮套的匕首,她吓了一跳,匕首掉在地上,下意识缩手又撤步,像是躲一团火种。

    南燕雪从阶上走下,拾起匕首道:“不要怕,没开刃的。”

    她把刀把对准余甘子,嘴里含着一颗腌梅轻轻巧巧发问,“学不学杀人?”

    余甘子睁大了眼,良久才缓缓一眨,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令她胆颤的问题,只看着南燕雪将匕首抽出一寸,映出她那双迷茫而脆弱的眼睛。

    她不喜欢这双眼睛。

    余甘子抬起头,望向南燕雪,见她也正垂眸看自己,一双长眸平静淡然,不起波澜。

    余甘子闭上自己惊愕的嘴,脖颈却僵硬地像一根木头,她还是太过怯懦。

    “唔,默许了?那来吧。”

    南燕雪性格里轻盈而俏皮的一面接二连三地冒出来,让余甘子觉得很意外,同时又更好奇初见面那次,她为什么会那样生气。

    南燕雪没有给余甘子思索的时间,在南燕雪手底下练匕首这一个时辰,真比她抄一天一夜的书还累,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却很轻松。

    余甘子没办法向南燕雪表达自己的困惑和新奇,南燕雪让她走,她就只能走了。

    余甘子清楚南燕雪是被娘亲用性命要挟着收留她的,这层关系很脆弱,令她惶惶然。

    她低头看着自己酸软无力的手,想起南燕雪方才一根根掰开自己的手指,教她怎么握匕首,怎么藏,怎么刺。

    很亲密,但又很疏离。

    余甘子没办法说话,离开时她忍不住偷偷在心里叫了南燕雪一声‘姨母’,又想着南静恬唤了一声‘阿娘’。

    南燕雪不知道余甘子心里有这么多想头,她进屋掰过桌上的罐子一摸,空的,不满道:“这罐里怎么就几个腌梅,喂鸟呢?”

    “那腌梅是郁郎中做的,随药的,将军不是嫌药难喝吗?”小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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