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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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则聿本预备援笔濡墨。

    听邢昭话间似乎很有些感慨,便从案前斜走了两步,见邢昭脸上稍带几分笑意,便问:

    “笑什么?”

    邢昭是忽然想起了王妃,不禁心念一动,见王爷问起,也不遮掩,道:

    “只是在想,王妃未曾见过这般的王爷……是否还会认为王爷是个‘好人’?”

    说完目中一变,忙改容遏笑:

    “属下逾越了。”

    靳则聿扯了一抹笑,摇了摇头,难得也调侃了一句:

    “临走的时候,本王已从‘好人’降格成了‘正常人’,回去之后,估摸着还得降格,只望王妃不弃,仍愿留用耳。”

    啊秋~

    ——这天太冷了

    一个喷嚏把言子邑打醒了。

    昨日过了酉时听秦管事禀报了一天的事务,就疲累得没了知觉。

    一醒过来,脑子便主动转起来,想起胡卿言答应她如果想,可以派人看看老秦。

    正想着如何派人,睁眼看见一双圆眼正瞧着她。

    一看竟然是右焉撑着膝盖,半蹲在床边,带些腼腆地解释:

    “我同常乐姑娘说,若胡卿言不在府,能不能来瞧瞧王妃姐姐,她便答应下来。”

    右焉靠在床围子边上坐了下来,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王妃姐姐,我同胡卿言有些交情,若是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让我去和他说。”

    言子邑微微笑了一下,

    答应道:

    “好。”

    右焉见她这般答应,不像是真心,忙又道:

    “这是真的,且不是因为哥哥的缘故。胡卿言同我认识那会儿,压根不知道我是我哥哥的妹子,后来知道了,就没那么有意思了,只偶尔调侃两句,绝不与我多言了,我哥总认为他不怀好意,我虽人小,真意假意还是辨得清。”

    言子邑触了触她放在被上的手指:

    “这样吧,这么问,你觉得我和他的交情照理是不是比你和他要深一些?”

    右焉似乎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言子邑道:

    “过去的交情,在这种节骨眼上,或许能镇痛一时,但绝对没有什么真正的力量。不然你‘李伯’、‘秦伯’此刻也都没事了。”

    右焉听了这话,像她笃信的一种东西突然消遁了一样——

    一座玉雕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言子邑看出了她带点孩子气的失落,挠了挠脸颊:

    “要不这样,胡卿言万一要强……”

    她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想起红莲的话,言三小姐“自荐枕席”人也没要,应该也没有要强行与她发生性关系的趋势,话到唇边忙改口:

    “他万一要杀我,你再帮我求情。”

    看到右焉无比认真地点了点头。

    言子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这具鲜活的**,前后两次的献身。

    虽然对象不同,面对的都是同样的结果——失败。

    就这点上,还是有一定的前后一致性。

    正这么想着,关着的门忽然几声急响,常乐隔着门问何事。

    通传的人道:

    “听闻王妃病了,胡帅还有宫里的胡公公领着宫中太医前来,给王妃诊脉。”

    言子邑一听,她的健康问题怎么会如此“劳师动众”。

    看见右焉在屋内,肃然道:“让他们别进着院里,到王爷院里等一会,我马上便到。”

    第57章 温情你猜呢

    胡卿言进宫的时候,从后殿中出来的几个朝臣同他劈面而过,眼神微有些闪烁。

    招呼显然也是有些迟后的,到了阶前,听到陛下与人相谈之声,胡卿言便稍伫了步子,看向殿外的太监。

    在殿中迎候的三品太监向阶前走了两步,笑道:“胡帅,胡公公同萧相还有几位大臣在里头,陛下正等着胡帅呢!”

    进了殿内,看见胡公公手里捧了一个松木木托,上头有一些器具,琐物,还有几张信封,陛下正看其中一封,口中不紧不慢地念出几字:

    ——阅关外气象,心中朗阔——

    成帝眉头拢起,轻“嘶”了一声,似乎是忆起了什么。

    胡卿言乍闻这几个字,有些熟悉,脑中浮起言子邑那日复述靳则聿信时的语调,便明白过来。

    只是这几个字,平常不过,倒不知如何触动了陛下。

    阶下数人,都不知如何接口附和,只胡公公双臂捧着木托,笑奉在前。

    成帝抬目,目光掠了一下众人,见胡卿言已进殿,道:

    “你来了,”又示意了萧相:“那校尉如何说的?”

    萧相先是一愣,接着转向站在一边的胡卿言:“那校慰说,靳王奉旨宣慰将士,到营之后未有片言抚慰,只自行扎营,每日练兵,卞将军引几个将士去问,朝廷有何安抚之意,也不理睬,反诘问是哪些人参与哗变,这才又激起大变。因余帅一病不起,军中从者居多,近逾两万,将靳王带的人都围了起来。谁知,余铁笠于十二月初三突然着甲胄到营,反说卞虎臣煽动兵将造反。卞将军见事急,便派这校尉快马来京,说余铁笠入营时肃定有威,精气沛然,其病是假,实则是二人串通一气,早有反意,请陛下速下决断。”

    “啊,”成帝持着那信悬在当空。

    听完才将那信又置回了那张木托上,仿佛再回味一遍。

    松木的木托,没细刨过,成帝指上留了些碎屑,他一边摩挲着拇指,一边道:

    “则聿……,靳王……”

    他虎步下阶,目光眯向大殿之外,似乎在瞭视远方:

    “京师初定之时,孤微服与则聿二人在戎居楼小酌。孤问他,是想在京中做个逍遥王爷,还是替孤镇藩北地。靳王就从二楼观了街面,指着街面南北避让的人群说,京中来往热闹,但难免总有逼仄之感,北地虽苦,但每一至鹿门关,阅关外气象,心中朗阔,觉天地无尽头,且他是武将,难消立功边廷之志……”

    说到这里成帝笑了一下,指了指萧相:“只是他尚未就藩,孤就听了萧相的话,把他从半道上召了回来。”

    萧相不知圣意如何。

    一张脸苦在那里,只有干笑的份。

    胡卿言识出成帝此时的语中蕴含和庸之意。

    也未出言撩拨,只斜看萧相,用玩笑的口气道:“这倒是像萧相的做派,是个人都往京城里摆,摆陛下眼皮子底下,让陛下天天看着就安生了。”

    萧相原本要堵回去,但胡卿言偏偏又是当着陛下的面噎他,只好忍了。

    成帝抚了抚腰间玉佩上的穗子,

    笑了两声,指着胡卿言道:

    “秦霈忠和李通涯如何了?”

    “问了参与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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