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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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某个跨年不慎看过的一本文艺片,本误以为是一本灾难片。

    里边有一句台词:“就算用刀尖入水,用显微镜看雪,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数过天上的星星吗?”

    当时看狗屁不通,现在却觉得有些意思。

    第50章 与信像是变了一个人

    待队伍的脚步声响出很远,军中做号令的铃柝声也听得隐隐约约,四周都显得静了下来,城墙上钟罄敲了三下,在城下候着的文武官员听得此令,也便依着规矩,各自慢慢散了。

    言子邑远远看见秦司卫领着两三随从过来,由其中一人手里拿过件大氅,披在身上。

    行到一半,摆摆手,随着的人便退至一旁。

    接着他独自来到马车边上,没吱声,也没看她。

    只往王爷队伍消失的方向看一眼,又垂头跺了跺地上的雪。

    言子邑觉得老秦这会儿的表现,比自己还要伤感。

    对王爷的依依之情比她要丰沛多了。

    半倾着身,敲了敲马车板。

    老秦闻声愣了一下,

    “我就是,有点……”说着不好意思笑了,转头一顾,似发现了什么,指着她手背上的淤青:“王妃受伤了?”

    言子邑

    拢了拢袖口,笑问

    “秦大人可忙么?走,喝一杯?”

    秦霈忠本紧眉显得怅然,一听目中熠然,眼尾一漾:“好。”

    “老地方?”

    “老地方……叫上邢昭,就是他得伴驾回宫,一时半刻来不了,”霈忠边说边招呼远处的随从过来,“去,找邢将军,就说,我和王妃在梯云楼等他,让他那头完事了便过来。”

    梯云楼的厢房内,冬日里便是堆沙叠绉,从门帘到隔断,四下里都像是流淌着绸缎一般,炉子烧得顶热,言子邑是托着下巴据案而坐,老秦是有些心急的,在厢房里来回踱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紫覃还给她端来了手炉,让她抱在手里,这手炉有一股暖香气,格扇门是紧闭着,等了许久,从外头格心透出一个脊背端直的人影行着过来,就光一个影子衍在窗格上,都能瞧出俊朗英挺。

    言子邑将手炉搁在一旁,一抬头,老秦正好转悠过来。

    见了来人两个人都有短暂的怔愣。

    邢昭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二人都有同样的感觉,言子邑和老秦碰了一眼。

    霈忠将煮酒的大铜壶从烧得热腾腾的炉子上隔着布提下来。

    给邢昭注了一杯酒,移到他的面前。

    邢昭将酒杯扣住,指着手边的一盏茶道:

    “今日昭以茶代酒相陪。”

    “你小子,”霈忠本要调侃,但见邢昭面上神色逼人,语气一变:

    “我的酒你不喝,王妃的脸面总要给吧。”

    邢昭朝她拱手:

    “王爷把京中诸事交托给我,虽不能妥切周全,但唯‘谨慎’二字,这头一桩就是滴酒不沾,望王妃见谅。”

    霈忠幽幽看他一眼:

    “呦,你也别太谨慎,京城也不是你一人坐纛儿。王爷将京中事托付给了你和程阆老将军,这担子也不在你一人肩上。”

    说完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再说了,京里如今也没人能翻出潮来,你这如临大敌的。”

    言子邑隔着桌案也能听出老秦话里的酸味。

    想邢昭是自律。

    这种行为应该鼓励,而不应该捣乱。

    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邢昭似乎也感受到老秦话里的意思,摸着杯盏道:“程将军经年在城外,与将士同吃住,持重有力,虽为我等楷范,倒也顾不了京内这许多。”

    说着转眼望向老秦,含笑看着他。

    言子邑本有些疑惑。

    说不上来邢昭哪里不对,看到他此时的样子,目光霍然一跳——

    邢昭样子没变,就是气韵一下子变了。

    他平日里尚有一些少年气,今日面色沉着,倒有些王爷的气派,甚至行动间透出一点压力。

    老秦睃了一眼邢昭,“得得得,你当这里是督府大堂啊,说这些。”

    说着挺了挺身子,半响转了笑,带点自嘲道:“你倒是同王爷一样,是日日将这老将军将息着,上回在万策堂,挨训的是我秦某人,赞的又是他程某,‘如炉炼丹’云云。”

    邢昭微微摇了摇头,极认真地道:

    “王爷并非如你所想,是因为程老将军年岁大,刻意以敬重来笼络。而是王爷治军,向以‘踏实’二字砥砺众人,王爷同胡卿言没有私怨,之所以反对胡卿言请令先锋,又反对其拔擢太进,也是如此,胡卿言于军功前无所累,众将恳操练兵,而此举便示意众人,唯怀‘非池中之物’之心,通力一搏,以图奇功,便可平步青云,那像程老将军这般,勤恳练兵之人如何作想,若众人皆效此法,则如河流江水,源头断截,军中难以长久。”

    言子邑抬了一眼。

    突然觉得若胡卿言想要取代王爷——

    那这个位置恐怕他也上不去,估计还是邢昭。

    谁能上谁不能上,有时候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又很微妙。

    从梯云楼出来,言子邑脸上不自觉地还叠着笑,呼了一口气。

    ——这一对弟兄今日冲得很,她从中缓和得有些费劲。

    这酒自然是不能好好喝了。

    涌上来一个念头,王爷临走之前,把都督府与王府的事主托于邢昭,邢昭除了责任感,倒没有半分飞扬激动之情……虽然老秦的官到不了这个层次,但要是把事情都托付给了老秦,那估计这会儿就在开香槟庆祝,乐得不知道在哪儿,是北风再冷估计也吹不灭的兴奋劲儿。

    念头转来转去,便回到王府,发现自己的院外竟然黑压压地多了一队兵,秦管事听得她回府的消息,忙从前头过来:

    “王爷院中亲兵三十人,王爷此去并未带上,王爷临走吩咐,这些人归王妃调派,至于如何调派,还请王妃的示下。”

    言子邑皱着眉头听了,突然涨红了脸。

    忽然记得有这么一桩事。

    昨日虽没到那一步,但对于她来说,比发生了还要震撼,是有些野的。

    他好不容易松手之后,言子邑便甩手表示抗议。

    没想到用力过猛,幅度太大,手背磕在了床围子上。

    关键是王爷在那之后还能抚着她的掌背说正事。

    说原本若她不来寻他,他也是要来找她的。

    告诉她给她留了什么人,若有事谁谁可参酌云云。

    她抚着手背,看着正在察言观色的秦管事,又朝院墙外望了一眼,赶忙把神思晃回来:

    “他们原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我若有需要,再来同管事说。”

    到了十一月九日,京中闻得王爷于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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