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臣: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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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回首。

    言子邑:“温和些,好不容易给我说通了。”

    他背身一笑,略点了下头。

    陛下的旨意下来,因事起仓促,且为防此事再起变化,以小酿大,便定于二十一启程至北地大营,二十日早晨一阵寒风袭来,略略有些飘絮,到了晚间碎雪便开始纷纷扬扬,王府这头四平八稳,丝毫也未有仓促之象。

    只是言子邑在橱柜里搜索衣衫。

    青莲有些不解:“这么冷的天,小姐手上的这件薄如蝉翼,还不及这两日穿的睡衫。”

    言子邑要和她解释性感这个概念太难了,很容易和“X浪”之类产生混淆。

    最后选了两件“露肤度”高的,外头裹了一件大黑斗篷。

    常乐是个聪明孩子,一把将青莲扯在院里,最后在青莲瞠圆的双目下踏进了雪夜。

    她进了王爷的屋内,就赶忙把门合上。

    斗篷系带一抽,便打了个喷嚏。

    靳则聿手里持了两本书,身侧是一个红漆大箱:

    “我着人搬个火盆来……”

    话说到一半,倾身往箱中置书的手一顿。

    言子邑将那件斗篷搁在架上,看着他把书放在箱中,手扶在箱外的铜扣上:

    “行囊他们已备好,就不劳烦王妃了。”

    言子邑绽了一抹笑,把腰带解了,两襟从肩颈垂挂下来,袍边曳地,径直向他走过去。

    “王府这么多人,能做这个事的太多了,我就不参与了。”

    她相信靳则聿的余光看清了一切,却没有转过头来,手仍落在那只大箱上。

    拇指点了一下食指指缘,只稍触一下,便又垂落在身侧。

    靳则聿今日有有些奇怪。

    他有个动作,习惯用拇指去捻食指指缘的部分。

    她是陛下来的那日观察到的。

    大多数这个动作,做得沉缓而显坚定,就像他的人一样。

    今日却不是。

    “王爷,我今日来,是来做我答应过的事。”

    说罢拉过他的脖子,半扣着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靳则聿微有错愕。

    言子邑皱了一下眉头,心想是不是自己没有表现好。

    显得像英勇就义。

    又皱了一下眉头。

    “王爷,冷死。”

    说完带着些气性,甩了他,想栽进他的床里,裹一床被子。

    可能是爬得太急,膝盖一绊,后头的人揽了她一下,两个人都扑到了床上。

    他坐起身,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

    没怎么用力,她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锁骨擦过他的脸颊,微有一些细密的针刺的感觉。

    她垂着头,换了一个视野,言子邑扶着他臂膀的那只手从他的后襟处探下去。

    五指微微收拢。

    他厚实的背肌肉眼可见一阵痉挛。

    言子邑难得听见他的呼吸声:

    “我出京在即,此行意在宣慰军士,不能蜻蜓点水,得留一阵,我怕你怀了我的孩子,一人在府不方便。”

    言子邑笑了,不禁拍了一下他的背。

    他背肌紧实,轻轻一拍也“啪”地一声。

    ——王爷这自信……哪来这命中率这么高。

    一下子又隐隐感受到他此行可能有危险。

    “王爷,”她抬起双臂将他搂近一些,

    “我嫁过来之前,四弟问过我,想嫁个什么样的人,我说想嫁个正常人。王爷在我看来,一直就是最正常不过的人。可……别让我失望……”

    床围子内忽然一静。

    他扶在腰间的手慢衍而上,目光和拇指在某个地方停下来,不动,像平时那样捻了两下。

    言子邑的笑僵在脸上,感受到那一点的胀凸,言三小姐偏瘦的身体,竟然这样敏感。

    “来。”

    靳则聿的捻动和思考一样,是很快作了决定的。

    捉住她的一只小臂,将它从后背拉了回来,把着她的手,引着她一下子就握到了一个勃跳的所在。

    “愣什么?”

    相比他而言,自己纯然是一种虚张声势,随生随灭。

    言子邑耳后发胀。

    好像刚刚给自己灌注的野性,一下子就凝冻了。

    自己的手,被他主宰着循序往复,就像不长在自己身上。

    言子邑觉得自己从虎口到手腕。

    像鼓了一道热流,手心里嵌的东西,要嵌到心脏里一样。

    他的表面还是一样的静。

    但看着她的眼神是一种专横,不容你拒绝的。

    像静淌着的河流里的暗流,骚动是压在很底端的地方。

    ……

    因按陛下的旨意,靳则聿是奉旨至军中宣慰军士,故十月廿一,城中百官于一早便于城门口候立,迎送靳王出城,因是宣慰军士,只带了三千兵马,京城北门原辰初通行走,今日寅时便有人扫雪,寅正便已有人在此把守,天此时还零星飘了些雪花,且李通涯增了两倍人手,在崇安门街上疏散将要过北门的百姓,奉王命,请宫中太监着看仪仗如何行走,从驾于何处归仪等等。百官是提前一个时辰在城门口送行,因未曾想有雪,也未搭置芦竹棚帐之类,一个个呼着白气,也不能来回走动,只能原地呵一下手掌。

    按规制,女眷不能迎送,言子邑坐在马车里,远远的望着,不着痕迹。

    陛下的卤簿仪仗从宫门口驰来,就听见前头一喊:

    “百官跪接!”

    接着炮鸣声从城门楼上乍起,丝竹钟罄盖着文臣武将的山呼万岁,一下子打破了寒天的冷寂。言子邑不由看着冻了一个时辰的言家二哥,刚随班起身,便捂着手斜看城楼礼炮,似乎在默数礼炮声,像是担心出了哑炮。邢昭甲胄在身,是随在陛下身旁,中规中矩,老秦从这么远望去,也能觉得心怀不定……言子邑从人群中寻了一遍认识的面孔,发现也没有几个,最后还是落到了王爷身上。

    陛下从车驾上下来,踩了踩已扫过雪的地,于众人间扫了一眼,便笑着虚扶一把在身前行礼的靳则聿。

    望着他行止有度的身影。

    耳畔依旧是黄钟大吕的震颤,伴着丝竹礼炮,灌得仿佛经久不绝。

    一下子觉得有些伤感。

    或是马车停在的这个静僻的角落,显得自己与前头的事无关。

    觉得自己很多该做的事情没做。

    很多该问的没问。

    后悔没在他行前,抓着他问两个文艺问题。

    又一下子觉得自己和文艺不着边。

    眼间一凉,原是雪片一过,骤而在眼前放大消逝。

    突然脑海里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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