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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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靴底在脸上拧出狰狞血痕:“再问一遍,站哪边?”

    通译被打得满脸是血, 连话都含糊了:“小的……小的肯定站东辽这一边, 绝不敢有异心……”

    不料千户长突然暴怒,每一脚都往死里踹,“贱骨头!连祖宗都敢卖!你们汉人不是最讲气节?”

    那通译只能在地上翻滚, 连滚带爬地磕头求饶,终于让千户长发泄够了怒气。

    千户长醉眼朦胧间,突然瞥见床边端坐着个穿喜服的“新娘”。

    虽盖着红盖头,但身形比寻常女子高挑许多,露出一截清秀的手腕,皮肤白得晃眼。

    “好个细皮嫩肉的美娇娘!”

    千户长喷着酒气,淫/笑着大步上前,“让爷看看——”

    他一手猛地扯下盖头。

    红绸飘落,露出一张丰姿冶丽的脸,美得叫人眼神发直,只不过……

    千户长的醉眼突然瞪大,这美人怎么生着男子的轮廓?

    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只铁钳般的手已从背后锁住他的咽喉,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两颊,将即将出口的吼叫硬生生堵在喉间。

    “嗬……嗬……”千户长青筋暴起,疯狂地挣扎起来。

    能当上皇庭禁军千户,自然是能徒手搏狼的猛士,可此刻在这人掌中,竟如雏鸟般无力反抗。

    “咔嚓!”

    一声脆响,颈骨应声而断。

    千户长瞪大的眼中还凝固着惊骇,壮硕的身躯已软软瘫倒在地。

    裴靖逸甩了甩手腕,睨着地上的尸首:“倒是便宜他了。”

    顾怀玉一把扯下头上沉甸甸的冠冕,揉了揉被压得生疼的脖颈,突然蹙眉道:“耶律迟为何这般轻易放我们出城?”

    裴靖逸腮帮子隐隐鼓起,语气不咸不淡道:“许是他色欲熏心,也想分一杯羹。”

    “分什么羹?”顾怀玉低头扯了扯身上刺目的喜服,实在是不理解,“我这新妇都已嫁做人/妻——”

    话音未落,裴靖逸已从衣柜里扯出件素色长衫扔过来,“有些人就专好别人的爱妻。”

    顾怀玉抬起被耶律迟碰过的那只手,若有所思道:“所以他方才……”

    裴靖逸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拇指重重碾过他的手背,像是要擦去什么脏东西似的:“我该当场剁了他那双手。”

    顾怀玉任由他握着,抬眸望向厅中,那通译这才回过神来,浑身哆嗦着,跌跌撞撞往外爬。

    “站住。”

    裴靖逸头也不回,两个字冻得那通译浑身僵直。

    方才通译亲眼看见这个煞神从喜帐后闪出,拧断千户长的脖子就像折根芦苇。

    “好汉饶命!”通译转身砰砰磕头,连连乞求道:“小的就是个聋子瞎子,今晚什么都没瞧见……”

    顾怀玉斜睨了裴靖逸一眼,眼波里明晃晃写着“看你干的好事”。

    裴靖逸微微耸了耸肩,他转身与顾怀玉并肩坐在床沿,对着通译低声道:“我们半个时辰后离开。”

    他目光往千户长尸首上一扫,“你一个时辰后再喊人,那时尸首都僵了,东辽人不会怀疑到你头上。”

    顾怀玉解开喜服系带,随意地换着衣裳,“横竖是个死人了,桌上有刀,你要不要捅几刀出气?”

    那通译却吓得头也不敢抬,连连摇头:“小的、不敢,小的真不敢……”

    顾怀玉也不勉强,他换好素色长衫,径自走到桌前,拈起一块酥点便咬,“此处驻军几何?”

    这位素来作派讲究的宰执大人,经过这些时日的风餐露宿,竟也能对着刚断气的尸首面不改色地进食了。

    通译贴身服侍千户长,军中情况多少知道些,也不敢怠慢,忙不迭低声回道。

    顾怀玉问清了情况,心里已有了大致盘算,东辽这头年迈巨兽的余威犹在,倒比他预想的更为棘手。

    但眼下,比起这些,更让他头疼的是另一个问题。

    “时辰到了。”

    裴靖逸已换上千户长的官服,压低遮面的狐毛毡帽,拎起一壶酒浇在身上,俨然一副醉醺醺的武将模样。

    他大摇大摆推门而出,顾怀玉低眉顺眼跟在后头。

    沿途仆役闻到浓烈酒气,纷纷低头避让,谁不知道千户大人酒后最爱鞭笞下人?

    二人共乘一骑刚出府门,裴靖逸正要策马南归,忽觉袖口一紧。

    “下马。”

    顾怀玉神色紧绷,小声道:“先找地方避一避。”

    裴靖逸心领神会,当即领着他在附近寻了一处废弃的民宅藏身。

    几乎同时,千户府大门洞开。

    哗啦啦冲出一帮人,一个个牵着马背着刀,领头的是个腰圆膀粗的东辽武士,手里还拎着通译的衣领,厉声喝问:“往南边跑了?”

    那通译点头哈腰,满脸谄媚:“我一看他们连千户爷都敢惹,就知道他们是大宸人,他们肯定要回大宸!他们让我一个时辰后报信,我一见他们走了就赶紧来报……”

    “废物!”

    武士一拳砸得他踉跄吐血,“主子死了都不敢拼命?”

    通译刚挨过千户长的毒打,此刻又喷出一口鲜血,像条瘸狗般蜷缩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的真的……真的拦不住啊!”

    那东辽武士双目赤红,千户竟在他值守时遇害,凶手还大摇大摆从他眼皮底下溜走,按理说就是他失职。

    他暴怒地一脚踹翻通译:“贱种!若非你里应外合,千户大人怎会遭毒手?”

    镶铁的马靴雨点般落下,通译像破麻袋般在地上翻滚,连抬手格挡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汉狗!吃我东辽饭还敢反咬主子!”

    最后一脚正中心窝,通译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汩汩冒出血沫,竟就这样断了气。

    武士嫌恶地在尸体上蹭净靴底血迹,嗤笑道:“汉人果然都是没骨头的软蛋。”

    裴靖逸看不见外头的动静,但听着阵阵马蹄声远去,也能猜出外头发生了什么。

    他手臂一展,悄无声息地搂住顾怀玉的肩膀,凑过去低声道:“相爷当真深谙人心,料事如神。”

    顾怀玉听了赞美,却全无半分得意,他宁可自己猜错了——若是如此,便能证明东辽许多的汉人骨血未冷,哪怕不是大宸之人,终归与同胞一条心。

    日后三州九郡若能收复,百姓归心也不是难事。

    裴靖逸察觉到他身子绷紧,轻轻抚着他的肩头,“相爷宽心,汉人里总是有好汉的。”

    顾怀玉拍开他的手,轻哧一声威胁道:“爪子给你剁了。”

    话虽如此,他心底却沉甸甸的。

    这一路行来,他早已察觉——

    三州九郡的百姓,早已不再认同大宸,甚至有人带着隐隐敌意,仿佛大宸才是那个入侵者。

    百年异族统治,早已磨灭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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