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他死不悔改: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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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不会偷吃的。”

    第62章 琼浆是吧,给你喝个够。……

    良久后, 厢房里静得只剩顾怀玉的呼吸声。

    他抬起手臂横遮住眼睛,胸膛起伏几下,深深吐出几口气。

    方才失控的情绪才慢慢归于平静。

    唯独玉雪般的耳垂仍透着薄红。

    “……狗东西。”

    他低低骂了一句, 嗓音还带着几分未褪的哑。

    搁下手臂时,那双眼已然恢复清明, 神情恢复往日从容,盯着紧闭的房门, 一点一点眯起眼眸, “看我怎么收拾你。”

    翌日清晨,知府府邸朱漆大门洞开。

    铁鹰卫连夜抄检, 竟在钱知府书房后的夹墙里掘出一间密室,整整齐齐码着的金砖映着火光, 晃得人睁不开眼。

    钱知府当时就瘫软在地,自知大祸临头, 哭喊着要见顾怀玉,但宰执哪是想见就能见的?

    铁鹰卫将人五花大绑, 认罪状一并封好,押车连夜往京送。

    至于那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谁看见了?那分明是顾相亲自带来的家资, 只是暂借知府府邸一用罢了。

    顾怀玉的马车停在府门前,裴靖逸与严峥早已在府外等候。

    严峥也不是傻子,昨天府里抄家喊叫连天, 哪能猜不出“贵人”就是顾怀玉。

    他一见到顾怀玉出来,猛地快步迎上前, 双手尴尬得不知放哪, 只好重重一揖,“相爷,厢军出这等岔子, 多亏相爷照拂,才保住了那帮兔崽子……”

    顾怀玉立在阶梯上,云娘仔仔细细地给他掖着大氅的银狐毛领,他瞧也不瞧裴靖逸,只瞥一眼严峥,“客气什么,这是本相应该做的。”

    严峥一听,原本激动得发红的脸更烧了起来,“相爷说是该做,可以前没人为咱们做过!”

    他咧着嘴想笑,却又哽了喉,“我们是真的……真的感激相爷!”

    顾怀玉抬步下阶,手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本相要的可不是感激。”

    严峥当即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抱拳半跪,铿锵道:“我们效忠相爷!”

    顾怀玉满意地点头,道了句“起来罢”,便转身朝马车走去。

    裴靖逸跪伏在马车旁,宽阔的背脊沉稳伏地,头微低,一时看不清神情。

    顾怀玉面无表情地迈步上前,登车时脚步不见丝毫迟疑,登进马车那一刹,他脚尖一压,故意踩上了他的后脑勺。

    裴靖逸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嘶”,却仍保持着跪姿未动,直到车帘彻底落下,才直起身来。

    他凑到车帘前,“相爷,下官可否——”

    “滚远点。”

    车内传出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优雅。

    裴靖逸眉梢轻挑,后退半步,“下官遵命。”

    他转身走向自己的马,步伐轻快得几乎带起一阵风。

    严峥骑在马上等候,见他翻身上马时眉梢眼角俱是春色,笑得那叫一个风骚。

    裴靖逸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帕角还细细卷着,像是生怕蹭坏了,他低头凑近鼻尖,慢悠悠地深嗅一口。

    严峥见那帕子绣工精致、用料不凡,一看便知不是裴靖逸的物什,便忍不住问:“诶?帕子哪儿来的?”

    裴靖逸将帕子轻轻一折,姿态宝贝得很,“定情信物。”

    不等严峥凑近仔细看,他便将帕子重新揣入怀中,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胸口。

    严峥看他这副样子,啧啧称奇道:“靖逸兄弟是动春心了!”

    裴靖逸笑而不语,只一夹马腹,策马向前。

    回京的队伍行至晌午时分,落脚在一座小镇的客栈歇脚。

    这处客栈原本简陋,今日却被打点得井井有条。

    前头人早早备好饭食,乃是相府自带的厨子下厨,炖煮蒸煎俱是京中上品,连筷子都是细细打磨的沉香木,可见讲究。

    客栈大堂只有一处饭厅,按规矩自然该清场供宰执用膳,其余人另寻地界。

    众人正欲退下,便见顾怀玉抬手一止:“不必,本相吃饭不讲排场,一张桌子便够。”

    他说罢便坐到窗边的桌子,碗碟早已换成了官窑瓷具,几道为他而烹的江南小菜,色泽清雅,香气四溢。

    裴靖逸却寻得了可乘之机,转身进了厨房。

    不多时,他端着一碗浓白汤羹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径直走到顾怀玉的桌前,颔首说道:“相爷尝尝这个鹿茸鸽蛋羹。”

    顾怀玉眸光凉凉扫过那碗羹汤。

    裴靖逸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补精益气。”

    顾怀玉握筷的指节骤然发力,还敢提这个?他面色不动道:“放下。”

    裴靖逸将汤碗轻轻放在桌上,却得寸进尺:“下官能否坐下?”

    顾怀玉毫不客气:“坐着干什么?”

    “坐着看相爷用膳。”

    “站着也能看。”

    顾怀玉冷声截断,自顾自地用膳,细嚼慢咽,动作极有分寸,连吞咽都静谧无声。

    裴靖逸当真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目光灼灼盯他用膳,头一回发现,看一个男人吃饭,竟这般地赏心悦目。

    恰如那方在他怀里的帕子,寻常男子的腌臜物他见了只觉恶心,可那团沾着顾怀玉气息的……

    竟让他觉得一点都不脏。

    甚至好得很。

    就这么一路相安无事地回到了京城。

    顾怀玉一踏入相府,便见沈浚早已候在廊下,垂袖而立。

    见到他与裴靖逸,沈浚眼神暗了几分,朝他伏身一礼。

    顾怀玉体内寒毒总算稳定下来,终于能抽身处理最棘手的正事——

    “说服”清流党,撕开朝廷对东辽出兵的束缚。

    雪后的京城天光明澈。

    顾怀玉步履闲适缓慢,走在前头,身后沈浚与裴靖逸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议会三日后在紫宸殿召集。”

    他头也不回,语气咬的漫不经心,“所有官员都得到,清流也好,旧臣也罢,省得本相一个个去‘请’。”

    沈浚神情一如往常地沉稳:“下官明白,会按照相爷的意思,一个都不能少。”

    他顿了顿,又道:“可要准备后手?”

    顾怀玉脚步一顿,回头眉头挑起,“什么后手?”

    沈浚双手拢在宽袖中,垂眸恭敬,语气却冷静得骇人,“安排禁军盯上清流党几位要员,抓他们一家老小在手。”

    “议会当天,谁若敢跳出来与相爷作对——便杀谁满门。”

    顾怀玉被他给逗得嗤笑一声,顾党里最毒的还得是沈浚,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不必,本相一向以德服人。”

    这话说起来一点都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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