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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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衣衫穿拢,太子的衣衫在她身上显得尤为宽大松散,衣面的淡金纹繁复精致。

    她唤了唤照莹,昨夜喘得声微哑。

    书斋过于宽敞,外面的宫女似乎没听到。

    容珞撑着身站起来,瞥见桌榻处的两本书,昨晚等他时看的,那本春秋繁露没看完就睡着了。

    容珞抱书往外走,衣摆垂拖了地。

    出来没见到下人,幽静的三间屋子清凉透气,陈设淡雅。

    她来三面书柜墙前,一时忘记昨晚从哪一阶取的书,看看怀里的春秋繁露。

    她靠着模糊的记忆,选左边的书柜放书,若实在忘记还是让书斋的下人来物归原位吧。

    容珞思索着,纤柔的手指好像触什么,不经意地按下去,忽有什么展开的声响。

    容珞一顿,回身看了看。

    只见旁边的小书柜突然分层展开,走近一看里面放着两本档册,上面无提注。

    她愣在原地,怕是自己动到了什么绝密的文书,欲想把小书柜重新合上。

    忽瞥见两本档册下面,露出信封的一角,上面似乎有她的字:珞。

    容珞鬼使神差地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那份信确实是写给她的信,打开后,里面的信纸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

    像是…齐王曾经写给她的信。

    字迹清晰,言语稚嫩,诉写着在漠北的日子,通篇皆是非寻常关系的思念。

    而信的最后一页被人撕开过,揉得皱皱巴巴。

    齐王曾说四年三十二封。

    这里只剩下一封……

    可是为什么在太子这里?

    不禁看向那两本档册,容珞疑惑心中愈发扩张,渐渐占领整个心间,她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翻开档册。

    它一张张细纸条组成。

    记录着一个女子的大小事宜。

    记录着她,从她十二岁开始,事事具悉,太子对她了如指掌。

    有些的信纸条已泛黄。

    甚至连她十三余时初经癸水,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禀告给他,怎么可以……

    她及笄时,太后欲将她暗中送给权臣,最后没有去成,有太子的手笔。

    其中一条纸:帝已知,盛怒。

    继而,皇帝赐婚长公主与荣国公府沈三郎,沈阙随驾亲征,婚事一延再延。

    还有些纸条写着:起居嬷嬷已为长公主多添食,殿下安心。

    可想而知,这些都是暗卫所写。

    为什么还有给她加餐。

    翻开另一本档册。

    同样都是书信,不一样的皆是查证书信。

    太子从三年前就开始调查她的身世,于幽州寻到太后尚未夭折的亲女林初瑶。

    萧云浓,为萧家当年不受宠的庶女。

    尚未出阁时便结识先帝,后软禁于念云居半年,出逃幽州。

    与尚为百夫长的李焰相恋成婚,为其生下两个儿子,于二十年后被先帝寻到带回念云居,而当时就已为李焰怀上幼女。

    她并非先帝的骨血。

    燕王贤德,曾得先帝偏宠。

    甚至有废除太子,转立燕王为储君的趋势。

    不久燕王被诬陷谋逆,得李焰相助逃回封地,朝廷围剿相逼,燕王不得不起兵造反,直逼京师,围袭幽州,劝当时的幽州总督李焰归顺。

    李焰未从,就此被燕王围困在城中。

    待先帝率十万援军赶到擒拿燕王,同时借此大火烧尽李府满门。

    萧云浓诞下幼女后,得知李焰身死,失心崩溃,就此殉情自刎。

    竹帘拂动,书斋里一阵冷风吹来。

    容珞被冷风吹一颤,寒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寒得指尖发麻。

    父亲的死跟先帝有关……

    她敬重了这么多年的先帝,是逼死父亲的罪魁祸首……

    泪水瞬间弥漫了容珞的眼眶,滴滴掉落下来,打湿书信,晕染上面的字迹。

    太子殿下一直都知道。

    他查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是他筹谋造势,废了她的长公主之位,还帮先帝隐瞒于她,这上面的一切都证明着太子只想圈禁她。

    第63章 纵使他望眼欲穿,千想万想。……

    阴沉沉的天色,雨声伴着清冷。

    容珞面色苍白如纸,泪花已将视野模糊,缓缓瘫坐下来,反复确认这档册中的字迹。

    他回来的步伐渐渐停顿。

    同时也惊扰了她。

    容珞回首望见那身形颀长的男人,素手攥紧纸页,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这么多年活在他

    的窥觑里。

    或许太子不爱她,

    只是为了把她困在他的金笼里。

    万俟重的视线落在她身前的两本档册上,嵌于书柜的夹层已被打开。

    那些掩藏的,不得人知的一切。

    她怎么……

    他深眸沉了沉。

    一时间气氛凝重,犹如降至冰点。

    万俟重最终靠近容珞,那件宽松的衣衫将她的肩膀衬格外单薄秀小,白皙的锁骨处残留着昨夜的吻。

    他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从衣怀里取出张柔软的帕子擦擦泪,说道:“地上凉,我们回房。”

    容珞别开太子的手帕。

    微微哽咽:“殿下不解释一下吗。”

    秋雨天转凉,寒气浸人。

    她衣薄得不像话,纤指冷沁得仿佛要结冰。

    他们相视,却少了昨日的柔情。

    万俟重声音极其沉淀:“你想听什么解释。”

    这档册皆是真的。

    自从有她后,他许久没有打开。

    还能怎么解释。

    档册放在夹层,尤为隐秘。

    他更想知道她是怎么发现,并且找到。

    容珞陷入深深思绪中,喃喃道:“先帝予我的宠爱是假的,我本该有父兄,有娘亲,家破人亡是他一手促成,我却还敬仰他。”

    万俟重把档册收起,不再容她看了。

    他就应该把这些都烧了。

    万俟重道:“先帝已逝,往事不可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不要为此忧思伤身,不要在想下去。”

    容珞心悸得厉害,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殿下瞒着我,是不是我不该知道,可是……殿下好可怕。”

    万俟重顿住。

    深黑的眼眸随之沉黯。

    容珞透出一丝慌乱:“无论我做什么、去哪里,都被你窥见,是不是从一开始殿下就在筹谋如何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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