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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们走向康庄大道[九零]》 110-120(第3/22页)
头村,水运转陆运,由本地人用脊背翻过秦岭,卖去更远的地方。
王学海见这位厂长主动提及这段历史,顿时觉得有戏,赶紧示意姜崖趁机攀攀关系,好让对方给个友情价。
然而姜崖像是没看到,实话实说,他想成本价买花炮,也想长期合作,更直白地说连胜花炮的产品跟不上当前的审美需求,不够高,不够大,不够璀璨……
王学海一脸无语,哪有登门拜访结果把主家一顿批评,怕是下一秒就要被赶出去。
谁知于厂长并没有生气,反而让姜崖具体讲讲。姜崖当然不是瞎说,他提前在市场上买过连胜花炮厂生产的烟花,质量没得说,但大多数还是针对个人玩的玩具烟花,旋转的,喷射的等等,太常见,太普通。他在一本杂志上看过日本举办的烟花大会,璀璨如花,飞流如瀑布,像在黑色幕布上泼出来的奇美世界。这种烟花飞得高,炸得大,流光溢彩,就是一出用火和烟演绎的大戏。
姜崖也知道,于厂长其实之前发明过一种高达五十米的礼弹烟花,好看是真好看,t只是成本太高,买的人非常少。
于厂长见姜崖并不是一味地批评,且对他的花炮厂非常了解,脸色越发缓和,让姜崖提出他的想法。姜崖把丹江烟花节的策划方案拿给他看……厂长看着看着竟然眼圈泛红了。
王学海:? ? ?他写的材料竟然如此感人?
他本人竟然不知道!
于厂长看完后,掩卷长叹一口气,说他小时候听父亲提及过竹坑乡这个水陆交汇之处,百舸争流,商贾咸凑,是多么的繁华,令人向往啊。
没想到历史的车轮骤然将它碾压,压扁,压碎,几乎消失在历史的大雾中。
可此时此刻这里的人又强撑着手爬起来,势要冲破这大雾,再次站在历史车轮得前面!
跑!跑!跑!一定要比车轮快,才能不被抛弃,不被遗忘……
这不由让他想到自己。
他家世代做花炮,祠堂里除了供奉列祖列宗外,还会供奉花炮之祖李畋。
可以说花炮贯穿了他们家族枝繁叶茂的每一处细节,养育了他们,也成就了他们。清末那会他家的花炮远销蒙古,生意做得热火朝天,然而帝国主义的铁蹄袭来后,长达数十年的沉寂中,再也听不到庆祝祈福的烟花声,直到解放后情况才渐渐转好。
然而随之而来的饥荒动乱又让所有热闹陷入沉寂,直到改革开放后,大家伙日子好过后这里的花炮厂越办越多,他家的花炮厂在他手上又渐渐有了起色,然而历史总是如此,总在人们看到希望的时候又给予重头一击…… 1993年北京率先实行全域禁放烟花鞭炮,随后广州等城市也紧跟其后,大政策下,没有人认为花炮产业还是朝阳产业。
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再有不自觉的人偷工减料,恶意竞争,花炮生意更是难做。
于厂长不是没想过放弃,可他没法给祠堂里的牌位们交代。所以看到同样遭受命运磋磨的竹坑乡人还在奋力挣脱历史的迷雾,甩掉困境的束缚,一时间他难掩慨叹。
既然都是想做事的人,那有什么需求,什么问题更容易摊开在桌面上谈。
双方顿时找到合作的价值。
姜崖想要一鸣惊人的烟花效果,不仅要漂亮,还要一两个丹江烟花节专属的ip礼弹烟花。唯有如此,如此大费周章的烟花节才有可观看性,才具有发展的可持续性。事关成本和技术,时间紧任务重,需要于厂长慎重决策。
前去湖南找花炮厂是去年10月份时候的事,于厂长第一次带着样品来竹坑乡是11月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制定了三套方案,高中低三个造价,先不说效果如何,至少这份真诚非常珍贵。乡政府班子也是第一次搞这种事,没有经验,全靠摸索。
于厂长用连环画似的图纸告诉大家到时候烟花绽放是什么效果,并保证到时候呈现的现场效果也会如此。全程时间控制在20分钟到30分钟分钟内,当然时间越长,成本越高。
最后经过几轮会议,集体决策后,选择了以快速连续发射烟火、20公分直径烟火弹以及独创烟火三个组成部分的最优方案。
性价比最高,效果又不错。
其中独创烟火这块就是姜崖反复强调的一定要做出丹江烟花节独有的特色烟花。这个方案至今保密,只有参与会议的人才知道。
过了大年初六,连胜花炮厂就派人来布场。大家伙都跑去江边看,只见他们上下左右尝试点炮距离,白天忙晚上忙,也不知道忙啥,就知道正月十五这天乡政府要在丹江边上放烟花,放大大的烟花。
所有这些需要处理和确定的事情中,烟花节冠名权却迟迟定不下来。
大年十一,一大早宋香巧就跑到安思源家里,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却见姬莲花穿着睡衣蹲在堂屋屋檐下哭成了一团。院子里到处都是锅碗瓢勺……
“莲花,这是咋的了?”宋香巧吓得不轻,赶紧上前。
姬莲花缓缓抬起头来,泪眼婆娑中哇得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宋香巧着急地拉着她站起来,“赶紧回屋暖和暖和,大过年别生病了。”
进了主屋,椅子倒了,柜子乱了,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跟思源打架了?哎呀呀,什么事啊,让你们生这么大气。”宋香巧强行把姬莲花塞进被窝,扭身弯腰把椅子扶正,把水果盘捡起来……
姬莲花像是失了魂,呆呆地咕哝,“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香巧皱起眉头,斥道:“日子咋就没法过了。天塌下来也得好好活着。”
姬莲花呜咽一声,嘴角一瘪,又哭了起来。
宋香巧知道姬莲花的性子泼辣,不吃亏,但在安思源面前她总是讨好似的,说话声音都不敢大一点。向来只有安思源凶她骂她的份儿,对方稍微脸黑一点,她就怵了,蔫了,压根打不起来。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大大出手,差点把家都给拆了。
宋香巧拿来热毛巾把姬莲花的脸擦了擦,又去隔壁房间瞅安芝和安良,这姐弟两个被吓得像鹌鹑似的缩在被窝里不敢出来,瞅见宋香巧来了,也都可怜委屈地喊着香巧姨,泪珠子不停地掉。
宋香巧把两人安抚一番后,让他们起床收拾好去她家吃早饭。
再回到主屋,姬莲花还在哭。
“给我说说。到底啥事闹成这样?”
姬莲花呜呜咽咽,“他在外面包小三……”
宋香巧一愣,“不能够吧。”
姬莲花像是炸了毛似的,从床上爬起来,“我没冤枉他。年前他回来我就发现了,他心不在焉,对我越来越不耐烦。看见我像是看见仇人,我说啥都不对……”
说到这里她又嗷一嗓子哭起来,“他成年的不着家,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我照顾,两个娃上几年他都不知道,他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是辛苦,大家都知道。这事,你有证据吗?”
“他自己都承认了。还要什么证据啊?”姬莲花拍着胸脯,神情狰狞。
“他人去哪了?”
姬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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