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鸟图鉴: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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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赵明熙独裁专断,一会儿又说这事要上报赵家。

    十四个掌柜齐齐大骂,那势头恨不得要把年轻的赵明熙淹死在唾沫里。

    赵明熙呢?他虽叹了口气可到底还是撑了下来,任凭众人怎么不满意他已下定决心。

    商行会长这个重任落在他的头上,是好事也是祸事。

    如果再不整合盐行,归拢权利,少些分散精力,将来的路怕是要更难走。

    这个道理,华雀明白。

    看赵明熙宣布完这个喜讯后并不是那么的高兴她就已经明白。

    华雀做不了什么,只能轻轻拍了拍赵明熙的脖颈,劝他任重而道远,不图富贵,平安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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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鸳】

    “你说,这世间男子在亲吻一个娼妓时,有没有一点点的动心?”

    到底是谁在说话?

    烛鸳在重病卧榻时好像听见了有人在说话。

    那人说的好伤心,眼泪都滴在了她的被褥上。

    好多的重影在烛鸳的眼前晃悠,可她就是起不来。明明是在睡梦中,可是睡梦里为什么还是那么吵闹?

    有好多人在笑,有好多人在宽衣解带,还有好多人的喘息。

    只有一个人在哭,是个姑娘的哭声。

    她哭的憋闷压抑,那些个眼泪好像要淹没了烛鸳的床榻。

    “探花郎啊!探花郎!”

    是珍鹭!

    烛鸳突然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天顶嫣红色的床帐,然后环顾四周竟是空无一人。

    那些个梦里的声音都消失了,静悄悄地一片死寂。

    烛鸳喘着粗气只觉得胸口都是汗,好像自己做了个噩梦。

    她翻身下床推开临街的窗子,倒灌进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喷嚏,看来初冬已经到了。她被团练虐待的那晚杏花还有零零星星的几朵,想必现在的梅园已经是梅花苞露出了吧。

    此时马上要到破晓时分,天际青白的冷光让烛鸳毫无睡意,她披上外褂出去走走试图忘掉刚才的噩梦。

    临近清晨的笼馆最是安静,半黑不黑的天让整个梅园都会扑扑地立在下面。

    烛鸳站在七层往底下看着,果然梅花骨朵都裸露了出来,在光秃秃的枝桠上鲜嫩欲滴,红的像血。

    烛鸳不喜欢梅园每个季节开的花,最讨厌的就是梅花。

    她吹着冷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楼上敲着,忽然隐隐约约听见搓衣服的声音,她双手扶住栏杆弯身向下看去,竟是两个小丫头在洗衣服。

    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在洗衣服?不应该都歇下了吗?

    搓衣服的声音很小,水流的声音的也很小,但在冰冷冷的破晓时分倒是被人听的清楚的很。

    烛鸳眯起眼睛看去,她们手里白花花的,好像是在洗里衣。

    哪个姑娘的里衣得在这个时候洗啊?

    烛鸳提起裙摆想下楼让那两个小姑娘别洗了,破晓之前最是冷,手泡在冷水里不停搓洗怕是得长冻疮。

    可她刚下了两层就听见那两个小姑娘在发牢骚。

    “非得在这个时候洗,阿嬷真是狠心,我的手都要冻掉在水里了。”

    “别抱怨了,这是珍鹭的衣物,必须得早早洗干净晾好,不然等到晚上她就没得换了。”

    “我就纳闷了,阿嬷怎么突然这么喜欢珍鹭?珍鹭的衣服是衣服,我的手就不是手了吗?”那小丫头蹲在地上,干脆把里裤扔在盆里,开始不停地搓手哈气,“哎你说,珍鹭姐姐也够可以的啊,她怎么能伺候那么多客人啊?一晚上能伺候四五个,有时候还两个两个的一块上?我看光是汤药就不停地往进送,那些个书生就非得站在厢房门口看珍鹭喝完才算完,你说那是什么药啊?这么金贵?”

    “避子汤呗,还有什么药啊,咱们梅州就半吊子书生多,正经学问没有倒迷信的很,听了郝伯的话,觉得被珍鹭伺候能高中,这不恰好要赶上秋试了?所以才上杆子都来祈福嘛,又不想留种自然要盯着喝药了,我偷偷看着这几日喝了得有十几碗呢!”

    “啊?秋试?这不都冬天了怎么还秋试啊?”

    “你消息可真不灵通,你没听说啊。”另外一个小丫头压低声音附在对方耳边,“沈知府倒啦,没人主持考试,秋试自然就延期到冬天了……”

    这两个丫头后面说的烛鸳已经来不及听,她一听到十几碗的避子汤,再回想起自己做的噩梦。

    那么多人宽衣接待,周围的吵吵闹闹的……

    这压根就不是梦!

    珍鹭的厢房被烛鸳撞开,等在门口还在系腰带的公子都被烛鸳撞了个趔趄。

    “唉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还没睡醒的公子打着哈欠话还没说完,就见烛鸳冲了进去。

    整个厢房云雾缭绕,一顶总有半个人那么大的熏香炉摆在阴暗厢房的正中央,香味刺鼻好像是要极力掩盖那些个味道。

    烛鸳捂住口鼻,透过层层白雾看见交叠起来的轻纱帷幔。

    鹅黄桃红柳绿地一层贴着一层,里面的烛火昏黄,好像蜡烛已经烧到了底座,把几个人影照的巨大,打在鲜艳的帷幔上黑乎乎地像被烈火燃烧!

    “来,珍鹭在喝一碗,这是今天的最后一碗。”

    是徐阿嬷的声音。

    她拖着汤碗的五指,细长的影子都伸到了天顶!

    烛鸳感觉自己的脑门瞬间紧绷起来,她冲了过去费力掀开厚重的帷幔,层层帷幔被她抬起抛到半空中,她看见珍鹭惨白着双唇,脸色发青倚在开了条缝的窗几。

    冷风呼呼地倒灌进来,吹鼓了她单薄的里衣。

    那碗避子汤就摆在她的嘴边,马上就要咽下了!

    不能喝!

    十几碗避子汤,喝下去会要人命的!

    哐!

    矮桌连同一碗滚烫的汤药被烛鸳掀翻在地,她挡在珍鹭和徐阿嬷中间,只听郝伯尖着嗓子嚷嚷起来。

    “哎呦!一碗好几两银子呢!姑奶奶你也太浪费了吧!”

    徐阿嬷本是跪在珍鹭身侧,抬起头看见是烛鸳一点儿也不慌张好像料定了她会来。

    “呦,病好了啊,也不回屋歇着在这儿搅和什么?”

    她说完拢起自己的碎发见烛鸳仍不离开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倒是笑了,她甩出手绢擦了擦自己沾了避子汤的手指毫不忌讳,“是珍鹭自己选的,是她自己要喝的,你怪得了我?我啊,也是为她好。”

    徐阿嬷弯身拍了拍尚且虚弱的珍鹭的脸蛋,“她为了一个负心人没了生意没了工钱,我这是绞尽脑汁想了个法子才帮她重新复出,你是没瞧见她如今的生意,堪比当年还如日中天的华雀啊。”

    绞尽脑汁的想法子?

    烛鸳到现在才明白,这哪里是你徐阿嬷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这是你早就算计好的,就等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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