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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万古尘》 210-220(第11/20页)
去看看小年的,见你神色不安便跟上来看看,”宋允书几步走近,看着人询问,“那日结界被破,朱厌身亡,仙门弟子受伏,可也在你计划之中?”
易上鸢没说话,只是神情戒备的看着宋允书。
“那刘小年呢?”宋允书继续追问,“刘小年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他视你为师为至亲,那你呢,你可有真心将他当做徒弟?你可敢让他知道,自己崇拜尊重的师父都在背地里筹划什么,你可敢!”
“宋允书!!”易上鸢连名带姓的怒吼,“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鸢,”宋允书放轻了声音,像是少时那般呼喊着易上鸢,语气中满是亲近和熟稔,“我不管你到底想做什么,趁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收手吧,无论什么结果,我与你一起承担,可好?”
看着眼前之人,易上鸢意识有些恍惚,想到过往画面,二人自幼相识,一同到无量山,与自己的偏执和绝望不同,宋允书并未有任何血海深仇只是富贵人家送入仙山修行罢了,他理解不了自己的偏执,易上鸢也不需要他的理解。
后退了一步,易上鸢摇了摇头,“时至今日,我回不去了,你无需为难,若是想昭告天下便尽管去吧,哪怕天下人阻我,我亦不惧。”
说罢,易上鸢转身离开,徒留宋允书一人,他看着人离开的背影,理智和情感纠结缠绕,最终只记得少时自己初到仙山,因性子温和受尽其他人欺辱时,浑身痛疼脑袋,绝望之际,一个少女从天而降站在自己身前,扬声道:“有我在,你莫怕。”
从此以后,她当真一次次护在自己身前,无论是外出历练,还是被师父体罚,自己又怎会让她失望,万象宗律法清明,修道着秉持正义,这些皆是他自幼所学所思,唯有易上鸢,是他宋允书诸多法律道义下的唯一私心。
长叹了口气,宋允书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乐正闻玥将药碗递给了床榻上的万清舒,红着眼道:“师父可好些了?”
“无事,”万清舒喝了药,微眯着眼沉声道:“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件事,昨日终于想到了。”
“何事?”
“当时,第一个催动灵力的人,是易上鸢。”
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回
窗外天色昏暗, 没有点灯,寂静无声,晏南舟坐在一堆酒坛之中, 醉意朦胧, 意识恍惚,脑袋昏沉沉的,像是醉的糊涂。
听不见外面的任何声音,四周安静的只剩下自己一人,只是突然往后倒去, 双臂大开, 手中的酒坛倾倒, 酒液流了一地。
他似不在意, 只是望着房梁思索着邢可道应该离开了吧, 离开了也好,自己这种人谁离得近了,总归会惹来一身麻烦,就应当统统离自己远些。
露出苦笑, 可笑声越来越大,像是在嘲笑自己可悲可叹的一生, 笑得眼泪都止不住, 晏南舟望着眼前漆黑一片, 喃喃道:“纪长宁, 你不是怨我吗,你出来杀了我以解心头之恨!”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带着哀求和无奈, “你出来啊!”
“砰!”桌角被用力一踢,上面的同悲剑掉了下来, 而水镜之中的纪长宁画面一偏,这才看清晏南舟红着眼的模样。
于是乎,纪长宁明白过来,自己所处在同悲剑之中,稍稍一想便明白过来,过去这么多年,晏南舟的神识便是待在此处,看着自己,就似她如今待在这里看着晏南舟那般。
解开太多谜团后,纪长宁已经无法做到淡然平静的看着晏南舟,二人之间,有过少时情意,有过相互怨恨,爱与恨也没有那般干脆,自己因晏南舟的缘故被困书中,却又因晏南舟的缘故一次次重活。
爱和恨之间掺和了太多因素,并非简单几笔能够描绘,甚至说不清谁对谁错,她甚至说不清自己是何心情,有怨怼,有不忍,有无奈,还有更多是她不想去深究的情感。
缓缓走近,隔着那块水镜,纪长宁看着晏南舟,后者似有所感突然睁眼,漆黑空洞的目光直直望来,像是穿透了水镜一般,有那么一瞬间,纪长宁觉得他看到了自己,心跳不由加快,无意识眨了眨眼。
“师姐……”沙哑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这句话落入纪长宁耳中,在她心里掀起了风浪,整个人变得慌乱不已,甚至不知该做何反应,呆愣在原地,却听这人又出声,“果然只有喝醉了,你才愿意出现。”
闻言,纪长宁扭头看去,这才注意到晏南舟的目光并未看向自己,视线并未对上焦,像是在看虚空中的某一点,好似在那个角落当真有一个人。
屋里漆黑安静,只有晏南舟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声音,“你可认识邢可道。”
说完,像是有一个人回应,他露出个浅浅的笑意,继续道:“他知道这世间运行的法则,说到那些同天地降生的怨灵,是天道降下的天谴,他说许是不久之后整个天地便会沦为炼狱,所有人都会死去,随后再次获得新生,如此重复已有十九次了,殊不知,他说的这些其实我都知道。”
听见这番话,纪长宁眼神微动,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她以为晏南舟什么都不知道,故而才会同他演戏设下大婚之日的那一局,若是晏南舟什么都知道,那他为何,为何……
像是在解答纪长宁的疑问似的,晏南舟苦笑了声又道:“你不是一直问我在虚空之眼中见到了什么嘛?我见到了无数段文字,每一段文字无一不是在说,我同孟晚是天生一对,而你不过是葬身封魔渊的一个无关之人罢了,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我一直都知道,可是……”
说到这儿,晏南舟哽咽不已,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可是你说,你愿嫁我,愿此生同我相伴,永不分离,哪怕是假的,哪怕是一场戏我仍甘心入局,可惜,你我还差最后一拜,明明只差最后一拜了。”
眼泪从眼尾滑落流入鬓角,纪长宁亦是红了眼,这一路走来,她对晏南舟无法彻底的很,却也无法能轻易说爱,他俩之间好似总是差了些许缘分,也差了点时机,若是当初在尚在山间陵时,自己再坦荡些,晏南舟再勇敢些,是不是会有不同的走向?
她不知道,也不确定,毕竟那时,无人知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时至今日,终是错过。
看着晏南舟眼角的泪痕,纪长宁有一瞬间的不忍,想到那个神识所言,这人曾一次又一次的改变自己必死的结局。
也正因如此,她方才知道,亲人是假,师父是假,短短二十余载,自薛云阳死后没有感受到太多爱意,原来还会有人用尽生命去爱纪长宁,有人弃她如草芥,亦有人视她如珍宝。
喉间一紧,纪长宁椅长长叹了口气,轻声呢喃,“晏南舟,我不需你为我做这么多……”
可这句话注定无人能够听到,晏南舟只是目不转睛望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好似那里当真站了一个人,他的眼神中含着太多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意,沉重悲痛,也不知那幻想出来的人同他说了什么,晏南舟的神情变得更加难过,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在这里,不是心魔滋生的幻觉,也不是我脑海的假象,是真真实实的纪长宁,邢可道说你就在我身边,你不想见我罢了。”
纪长宁抿着唇,神色凝重万分,她确实不想见晏南舟,若非意外,她甚至已经不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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