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糖水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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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回了,自打下午回来以后,道睡前。

    郎中听到进了牛乳,顿时摇头:“难怪了。”

    “这……牛乳?”香云闻所未闻。

    “小郎君食了不少橘子,橘子性酸与牛乳同食,容易导致消化不适之症,腹胀、腹痛是正常的,日后避免便是了。”

    谢氏松了一口气同时,也难免自责,“都是怪我疏忽了。”

    崔瑄则想了想,问道:“那与酸橙、柿一类的果蔬是否也一样?”

    郎中点点头:“这正是小老将提醒的。”

    来都来了,郎君还是开了剂补脾益气的方子,反正吃着没什么坏处。

    崔瑄点头,谢过郎中,一面亲送郎中出去,一面询问崔珣眼下的胃肠,天热时食些冰饮可有避忌。

    郎中亦道:“昔时小郎君体弱,如今已大好了,暑热逼在体内反倒不好,注意适量为宜。”

    又细细嘱咐了些养生事宜。

    这话,崔瑄回去后一字不落转述给了谢氏。

    被郎中摸过脉后,崔珣竟不疼了,这会嚷着肚饿,谢氏正吩咐仆妇们去备些清淡的粥菜来。

    谢氏没那么着急了,听了崔瑄的话,惊讶于他竟会专门问这些。

    欣慰的同时,也有心情疑惑,听阿珣的话音那沈记并非食肆,专营些香饮甜糕,大郎却说自己常去……大郎什么时候爱吃这些甜点心甜浆水了?罢了,问他是问不出什么的。

    谢氏只觉得自己空多活了快二十年,怎么还看不透这块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呢?

    她的不满和疑惑很快被驱散了,因为崔瑄看了眼外面天色,早已宵禁,便道:“今日在府里住下,明日一早再回衙门。”

    谢氏立马张罗,虽只是短短一晚,那也值得高兴。

    看着母亲就要大张旗鼓模样,崔瑄哭笑不得,忙拉住她:“儿就在阿珣这歇下吧,也好守着他。”

    谢氏依言合掌:“好!你兄弟二人一块,还不必我的人忙活,很好。”

    即便要在孩子面前做个良母,谢氏偶尔也难免露出一丝闺中时的俏皮来。

    崔珣眼睛亮晶晶的:“阿娘,郎中都说了,那我明日想吃冰镇荔枝……”

    谢氏立马嗔视:“也得等你大好了才能吃!”

    立秋后,日头越来越短,红彤彤的霞光全然隐入浓墨般的夜色,明月高悬。

    游仙居乐声靡靡,觥筹交错,肃国公崔峙倚在一丰腴美人身上,就着美人手喂来的清酒,一饮而尽。

    他身边还有另一清丽美人正替他捏着足,一下一下,按得酥麻入骨。

    养病养了半个月,病好又休养了半个月,素了一个月的崔峙本就蠢蠢欲动。

    今日吃了陈道士送来的十成丹,只觉得浑身轻盈,四肢有力,大病之后的昏昏沉沉一扫而空,再也没了顾忌,当夜便来了游仙居。

    而去岁小年夜崔瑄路过的出云阁,此刻冷清寂静如月宫,里面住着的两位姨娘早在年初就彻底失了宠。

    眼下受宠的这两个美人是江南某官员费尽心思搜集来的民间绝色,果然甚得肃国公喜爱,那官员所求之事也心想事成。

    水榭上,一乐姬弹着箜篌,一人伴唱,声调婉转。

    崔峙醉眼迷蒙,合着节拍哼了两句,忽然抬脚挑起那清丽美人的下巴尖,语气轻佻:“真个‘昆山玉碎芙蓉泣’,阿窈可会这支曲子?”

    清丽美人被他这样轻贱,也只难堪了一瞬,很快笑道:“妾会一点儿,国公爷要想听,一会儿妾私下唱给您听。”

    私下是什么私下,三人心知肚明,再明显不过的邀宠了。

    崔峙哈哈大笑,他来都来了,自不可能只喝酒,说着也得尝尝这芙蓉泣露,揽过俩美人的肩,向内室走去。

    乐声渐歇,在那羞人之声响起后,两名乐姬面色羞红,抱着箜篌匆匆退离。

    正院到国公府大门,不停歇地走上半柱香时辰便能到。

    崔瑄起时,天色才泛鱼肚白。碧纱橱内崔珣还睡着,面色沉静,恢复了往日的红润,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他刻意放轻了洗漱的动作,换过衣裳,出了门。

    一路上,熹光升起,今日没有朝霞,只有逐渐变亮的天色,和沉默着扫地的仆妇。

    扫帚划过青砖地,发出“沙沙”声,见了他,轻声行礼。

    早晨的国公府,一向是静谧而凝重的,飞梁画栋,遥遥望去并不祥和,反倒令他觉得心头沉闷。

    这静谧很快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

    “阿兄这么早急着出门,真是勤政爱民呐。”

    懒洋洋又怪腔调,不是二郎崔琰又是哪个。

    人前人后,崔琰有两副面孔,崔瑄一直都懒理他,目不斜视往前走。

    崔琰记事起,那时兄弟俩关系还没这么糟,崔瑄甚至还会替逃课的他向崔峙求情,也不是这副死人模样,他说什么故意激怒对方都无动于衷。

    崔琰很不爽,明知他最讨厌什么,偏往他心窝上戳:“父亲生病,你即便回了府,还是一面未露,倒真稳重。”

    稳重两字,旁人说都行,偏崔琰每次说了对方就会有反应。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用得很顺手。

    崔瑄果然停下来,瞥他一眼,“稳重总比轻狂好。”

    撂下这么句,又走了。

    这是讽他崔琰不稳重,闹市纵马,撞伤赶考士子,被其告官。

    崔琰却无所谓,左右京兆尹不敢罚他,这事儿已经不了了之了。倒是总算激得对方刺他。

    崔琰心满意足,也不计较对方失礼直接走了。

    约莫卯时时候,日头开始毒辣。

    这样的时节,白天温度依旧节节攀升,夜里微微凉,是以早晚出门得多穿一件半臂。

    沈朝盈进来最喜欢的一件半臂是藕色底上绣并蒂莲纹的,袖边襟边用青绿色丝线勾勒,穿浅色裙配了,整个人像株亭亭荷花。

    那天以后,她又买了两回新鲜莲蓬。

    这东西不一定天天有,得碰巧,她每次买了回来,除了吃莲肉,剥下来的莲子心也没浪费,收起来晒干了留着泡水、煮薄荷饮喝,很清火。

    尝了一次以后,一向支持沈朝盈手艺的阿翘、阿霁都唯恐避之不及,每见她泡了那个,眼神就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阿福也不喝,只有她一个人,大中午来上一杯泡得浓绿的莲心水,苦得咂嘴,这时候连吃糖都是甜中带苦的,有点被生活虐爽的感觉。

    此话一出,沈朝盈自觉颇有哲理。

    便打算将墙上挂那副和气生财“和”换成苦中作乐“苦”,写个篆体,拙朴憨厚中带点清新可爱,可不就是她写照么?

    然而被阿福说她是没苦硬要吃。

    阿福这人,没熟时沈朝盈只觉对方惜字如金,相处久了才发现对方其实是有一字千金之本事,是以觉得自己没必要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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