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糖水铺: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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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日的讲义, 换了新书,崔珣怕是用不惯。

    崔瑄拿着《论语》吩咐:“将这书送——罢了, 备马, 我亲去一趟。”

    也是许久没回去了。

    他换下纱衫,穿正经袍子。

    府里有久病初愈病人, 阿青又开库房挑了一箱的温补的药材才出门。

    七月流火,到底没有之前那般炎热了。

    天气好,清气爽朗,崔瑄改坐马车为骑马。

    雪青马上, 二十出头青年, 身着藤紫色袍子,头戴玉冠, 目若远山,面比玉冠还白。

    夏日时四处走动晒黑的肤色已经养回来了, 整个人透着一股沉静温和。

    酉时的坊间很热闹,道路两旁尽是琳琅市肆摊贩。

    长安城内多的是宝马香车,只是寻常骑马人要么一脸疾色,嘴里长吁短叹,身体低俯,众人还未看清就被斥退,无不惶惶然;要么似侠者冰冷、似纨绔狂肆,众人避退还来不及。

    总之崔瑄这样坐姿端正,不疾不徐,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雅隽的有,但极少。

    换了那身常穿的官袍,这些百姓一下都没认出他来,只以为是哪个门第世家公子——毕竟寻常百姓见了父母官,哪里敢直视呢,认不出脸很正常。

    莫说年轻小娘子了,上了些岁数的婶子们更加看得目不转睛。

    晃神的功夫,郎君就已经走远了,有小娘子发出失望的轻呼。

    沈朝盈听见有热闹,第一时间探出头,还是只来得及看见一条马尾巴。

    那样雪白地甩着,像条又大又长的扫帚。

    她一下就想起来小时候蹲点看还珠格格,小燕子取马尾做琴弦,那一顿杂技耍得好啊……当时嫌弃年年暑假重播,现在再也看不到了,可惜。

    没看见俊俏郎君,倒灌了一脑子言情剧,沈朝盈遗憾地嘱咐阿福:“我去买几斤茶叶来,做豆糕的茶粉没了。”

    ——

    崔瑄回到国公府时,正院已经用过暮食了,即便他说了不饿,一会回去再吃也行,谢氏仍旧坚持让小厨房煮了汤饼。

    是老鸭汤索饼,秋夏交际的鸭子很好,滋补润燥,正院的暮食主菜就是冬瓜鸭汤。

    炖久的鸭汤飘着一层清亮的肥油,老鸭软烂腴美,崔瑄挟了一大筷小菜才将腻味压下去。

    他不常在府里,厨房的口味都是照着母亲和阿珣的来,一时忘了改,却没必要这时候再折腾。

    好歹将这碗带着拳拳母爱的热烫汤饼给吃光了,最后一口汤下肚,赶紧又剥了个橘子解腻。

    酸甜的橘汁溢开,清新之味拯救了崔瑄的味觉。

    才七月初就有橘子了?崔瑄吃完才想起来看一眼,那碟黄澄澄的橘子,半个巴掌大都没有,是洪州御供的品种。

    “圣人赏赐的夏礼,正院分得一些,今日阿珣回来吃了不少。”

    既说到崔珣,谢氏顺道问起崔瑄他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晚饭时听崔珣说了一些,但他人小鬼大,还知道捡着自个乖巧事迹说,像怒斥纨绔子这样有些冲动失礼的,却是嘴巴闭得很紧。

    仆妇们都笑做一团,谢氏也失笑:“人小鬼大,又叫他得意了。”

    崔瑄也微笑。

    忽然廊下听得崔珣院里的秋水慌慌张张的声音:“夫人,小郎君沐浴过有些不适,方才喝了热牛乳歇下了,谁知半刻钟后腹痛不止!”

    谢氏立马起身,一面快步往外走,一面盘问,“怎么回事?回去以后吃了什么?快请大夫!”

    “已经着人去请郎中了。”秋水禀道,“什么也没吃,两刻钟以前沐的浴,饮了牛乳就歇下了。”

    崔瑄也皱眉,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进了院子,崔珣身边的一众婢子皆惶惶然守在房中。

    见两位主子进来,另一位贴身伺候崔珣的婢子香云压低声音道:“方才吐了两回,腹中已经空了,第二回只吐些胆水,没发热。”

    “就只是腹痛?”谢氏皱眉。

    香云叹气:“这样瞧着倒像是先前吃了冰饮闹肚子那回。”

    她小心看了一眼崔瑄那,还记得上回因其挨罚的经历,不敢靠近。

    不过崔瑄耳力好,也听见了这话。

    谢氏眉毛拧得更紧,狐疑道,“你们没给吃冰吧?”

    但凡涉及到两位小主子,自家主母便严厉起来了,被冷冷的眼风扫过,众人忙道“不敢”。

    谢氏快走两步,坐去榻边看崔珣。

    崔珣蜷在榻上,小脸煞白,手脚发冷,谢氏心疼又焦急,伸手握住了崔珣的小手,柔声道,“阿珣,还很疼吗?”

    崔珣睁开眼,泪眼朦胧,其实他现下已没有刚刚那么疼了,但被亲长关心,还是委屈地瘪瘪嘴:“疼……”

    又看到一边的崔瑄,开口却是:“阿兄?你,你说了吗?”

    说什么?

    旁人都是一脸的不解,崔瑄答道:“今日太晚了,明日。”

    崔珣痛得哼哼唧唧,还要撅嘴。

    崔瑄都无奈了,却想起另一种可能:“你下午在沈记吃什么了?”

    崔珣正心虚着,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不作娇了,紧闭嘴巴,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浸湿凉席,看着好不可怜。

    可是谢氏也从话中听出了苗头,顿时大伙都盯着他。

    见装疼混不过去了,崔珣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阿娘……”

    谢氏气得拍一下他被子,“竟这般贪吃!没人看着你就……真是!”

    恰巧郎中来了,谢氏再气也抵不过担心,先让郎中诊治。

    崔瑄温言宽慰母亲:“或许是天热,脾胃失调,阿珣近年来身体养得不错,应当无碍。”

    谢氏明显没听进去,点点头,又担心道:“听你说,阿珣这些日子常去那沈记?那群人底细可都清楚?还有那沈记的店主,商人重利,会不会……”

    崔瑄听了暗道不好。

    母亲若是警惕起来,怕真会叫人去查那几个,阿珣朋友不多,惹得人家反感,没必要。

    还有沈记,店主小娘子聪慧机敏,这事儿也与她无关。

    他便帮着解释了几句,“那几户都是坊间市民,平头百姓,一条巷子里住着,没坏心眼的。”

    “沈记我常去,知根知底,店主人信得过。”

    谢氏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惹得他这般郑重,她最头大的就是长子这副郑重其事模样,她年轻时活泼,他爹风流,也不知随了哪个。

    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

    这时大夫也把完脉了,一脸的神色凝重,崔瑄迎了过去,“还是先听郎中怎么说吧。”

    郎中是老熟人了,谢氏信得过。

    郎中皱眉道,“小郎君未有受凉征兆,似是食物相克,夜里都吃了些什么?”

    仆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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