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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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然后回过身揽住江声,温热的手指把江声手里的拼图摘出来随手放到柜子上。

    “看习惯了,就这样吧。”

    让遗憾留下去。

    *

    江声离开的时候,脖颈上的痕迹根本遮不掉,于是他向沈暮洵借了围巾。

    门打开着,风灌入这个房子,江声卡其色的围巾飞扬着。

    “安妮小姐,我走了。”江声有些感慨地拍了拍墙角吉他,“在沈暮洵这里你过得不错吧?在我那里只能落灰,要在更有价值的地方留下。”

    “拼图,再见。”江声转头,目光认真地打量这幅画,“虽然一直都没看出你是个什么东西。”

    想了想,他补充,“这句话绝对没有侮辱意味。”

    “是夜景。”沈暮洵轻声说,“我们在一起那天的城市灯火,还有月亮。”

    相似的景色天天都有,但是和当天一样的,却只能永远留在记忆里,他连拼图都不敢拼完。

    江声看向昨晚送来却一直遭受冷落的花,揪掉一片枯萎的花瓣,“再见。”又转头拍拍扶手上趴着的小浣熊,忙碌地说,“你也再见。”

    沈暮洵看着他,觉得好笑。

    上一次江声没有能好好道别,所以这一次算是补偿吗。根本没有人会一本正经地对一些物件告别吧?

    可又实在笑不起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归类于江声心中的物件之一,稍微贵重一些,所以会被他安置在最后一个位置好好地道别。

    楼道风吹起他的头发,青年的眼眸陷入有所预见的沉寂。

    江声一个一个说完,最后看向沈暮洵,沈暮洵的手痉挛一下,心脏骤然被无形的手握紧,他在等待那种残忍的宣判。

    真是奇怪。

    江声身上的味道是沈暮洵的沐浴露,身上不为人知的地方存在沈暮洵留下来的痕迹,他戴着沈暮洵的围巾,他看起来和沈暮洵理应紧密关联,可沈暮洵仍然觉得,他什么都没能留下。

    江声觉得有些冷,手插在大衣口袋。风中他的围巾飘动着,黑发飞扬起来,一张好看的脸满月初雪般清透,点漆般的眉眼看向他。

    不再有如同靡丽花瓣般的破碎,也没有让人恍惚的茫然水雾,不会故意使坏,也不会在情迷的时候抱着他的脖子说他还是喜欢以前的沈暮洵。

    就和沈暮洵想的一样。

    江声要从那样的状态里面脱离出来,根本不需要费多余的心思,一切对他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插曲。

    这样的江声是遥远的,他就站在眼前,却让人觉得抓不住。沈暮洵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不应该被具象化地表达,或许作为一种存在却无法被触摸的,精神符号的象征意义出现才更吻合他的性格。

    沈暮洵在他认真的目光中蜷紧手指,感觉到强烈的落空感把他拉拽下漆黑的深渊里去。

    江声没有对他说再见,在沈暮洵的目光中摸了摸外衣口袋,然后拿出一朵已经蔫掉的小野花。

    “这个天气开花不容易,看到了,所以分享给你。”江声拿两根指头提着花茎甩了甩,脆弱的一片花瓣顺着风滑落,“嗯……但昨晚完全忘记了,现在这个好像也拿不出手了。”

    沈暮洵:“……给我的?”

    江声说:“你难道不要?”

    沈暮洵的目光看向那枯萎的花。他对花向来没有什么研究,无法分辨这朵花的品种,但又会去想江声送他这个,到底是无意采来,还是有所隐喻。

    他伸出手要接,嘴角带着讥诮的笑,“什么不要的都给我。”

    江声的手指碰到他的掌心,有些凉。

    他有个很糟糕的穿衣毛病,就是上衣穿的很厚,但不爱穿秋裤。体温在他的任性下才会一直暖和不起来。

    沈暮洵忍不住攥着他的手,“我去给你拿个暖——”

    那只微凉的手拍打在他掌心一下。

    沈暮洵的话音骤然顿住。

    两下。

    三下。

    江声的手再挪开的时候,枯萎蔫掉的小野花,已经被一朵烈焰般的玫瑰替代。完好无损地躺在他的手心,每一片花瓣都完整新鲜,没有褶皱。

    风把江声的头发吹得乱极了,衣角和围巾都在不规律地飞舞,视野中淡而未变的只有他的脸。

    沈暮洵一时间不能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也不妨碍他头脑陷入一片空白。他狭长的眸子愕然看向江声,喉结滚动,欲言又止,眼尾泪痣轻坠。

    江声鸦羽般的发丝被风吹动,如流墨般散开。他的眼睛琉璃般清透,微微眯起的时候漂亮得让人觉得恍然。

    “我对你说再见是没有意义的,是你要和我说再见。”他说,“你要去过你的生活,沈暮洵。”

    江声捻起那朵被他精心挑选,藏在袖子里的玫瑰,塞进沈暮洵的领口。

    艳丽的花瓣贴在他的脖颈,与他颈上的红色咬痕相得益彰。

    他的口吻不是劝诫,不是警告,不是要求或者恳求。江声只是清醒无比地知道,什么是好的选择,也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不去选这个更好的选择。

    如果是他,他不会犹豫的。

    “你说要我别管你,连你自己都不管你自己。”江声说,“可爱情从来不是让人堕落的毒药,也不是枷锁,为什么我会总让你这样痛苦。”

    沈暮洵是江声交往过的难得的正常人。

    江声可以看变态受折磨,看坏狗被驯化,但他不想看一个正常人失去理智,走他不该走的那条路。

    江声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很自我的人。

    所以他很自我地对沈暮洵发表自己的观点也不算错。

    “我不算坏人,所以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他笑了下,目光看向这个漆黑的房子,“另外,我觉得这里有阳光更好看,我喜欢太阳。”

    沈暮洵在这一瞬间好像听到了来自远方的风声在胸腔回荡。江声对他的祝愿像是尖利的弯刀捅穿他的心脏,鲜血淋漓的痛苦让他恍惚,馥郁的玫瑰香令他无法呼吸。

    江声一定不知道他在沈暮洵眼里是什么样子。

    所以他永远不能理解沈暮洵对他的爱来自哪里,又为什么一步步堕落到痴迷的地步。

    是带着光环的。

    是无比耀眼的。

    是象征突然、浪漫、自我的决定的。

    是会望着他,但从未真实了解他的。

    在江声的国度,他不会走下王座。他我行我素地表达对一花一草的爱护,温柔又冷酷。他要世界是他要的那个样子,要阳光,要热烈的玫瑰,要不伤人的爱拥抱他。

    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被江声随手翻看摆放的书籍摊开,被风翻开。

    等沈暮洵送完江声回来,手指按在书面准备将其合上的一瞬间,他就会发现流风给他的赠言。

    “——凡是美,都没有家。像流星,落花,萤火,都没有家的。谁见过人蓄养凤凰呢?谁能束缚一缕月光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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