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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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环境实在是太黑也太压抑,明明江声记得以前不是这样。他们租的房子朝阳,以前他黄昏会喜欢在沙发上睡觉,中午喜欢在卧室睡觉。百叶窗总会透出温暖的光,非常明亮。

    但现在因为沈暮洵艺人身份的特殊性,屋里的窗帘都拉得很紧。一点讨人喜欢的阳光都照不进来,哪怕灯光通亮,都让人觉得死气沉沉。

    青年穿着黑色的卫衣,脖颈挂着一副耳机,颈侧和喉结上的咬痕清晰可见,青年任由它们袒露出来。

    江声看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他明晃晃的罪证,“……你好歹遮一遮。”

    “又不出门,有什么所谓?”沈暮洵扬起眉毛,走过来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

    手指摸摸江声的额头,又扶着他的面颊摩挲,力度很轻,眼帘低垂轻声问,“有不舒服吗?”

    江声靠在床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眨眨眼睛,“不会。”

    沈暮洵说他会让江声舒服,也确实做得很好。他的力气不小,会很大很重,但哪怕在失去理智兴奋到上头的时候,他也记得江声不喜欢被粗暴地对待。

    所有力气和力度全部都控制在会让江声觉得快乐的区间,他的一切顶撞和抚慰都是为江声服务,只要能把江声送到顶峰,他看着他的表情被他亲吻,就几乎能感觉到一种迷幻剂般的快感。

    江声薄红的唇色被水洇湿,黑发如流墨般衬着他白色的皮肤。表情带着懒倦,歪着的颈侧上全是沈暮洵留下来的痕迹,而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只是耷拉着眼睛甩了甩胳膊,咕哝补充,“……就是没什么力气。”

    “晚点帮你按一按。”沈暮洵对他伸手,“到饭点了,先起来吃饭?”

    江声扶着他的手撑起来,“我闻到葱油的味道!”

    “嗯。”沈暮洵目光低垂,有些晦暗。他很好地支撑着重量,慢慢反握住他。

    青年的手是养尊处优没干过重活的手,骨节清晰又柔软,抓在手心的时候总是让人想收紧一点、再收紧一点。

    鼓噪的心跳陷入熟悉的烦躁,沈暮洵轻声说,“中午吃葱油虾仁拌饭。”

    “你到底什么时候会做饭的?综艺上面也看起来根本不会的样子。”

    沈暮洵眉梢扬起一下,嘴角勾起淡淡讥讽的弧度,“当我是萧意吗,上综艺做厨子的?”

    江声:“……”

    理性讨论,江声觉得萧意如果当初没能夺权成功,去做厨子说不定真的是一条出路。

    来到客厅,江声才发现这里放着沈暮洵本来该在卧室的电脑。一旁杂乱无章的纸张散落,应该是沈暮洵怕影响他睡觉,搬出来办公。

    他打了个哈欠,进洗手间洗漱之后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勺子的时候,沈暮洵点开电脑中的音轨播放出来,然后询问江声,“有什么想法吗?”

    沈暮洵已经是成熟的音乐人,江声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业余爱好者能提出什么建议。

    但他还是认真想了想,随手挖了一只虾仁,盯着虾仁说,“我觉得少了渴望。”

    “渴望?”

    “我之前去过一次举世闻名的热带雨林,我以为我会看到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落在我的身上,我张开怀抱拥抱大自然,听到世间万物与我共存的声音——”

    江声把虾仁送进嘴里。

    很新鲜,他眯起眼睛,有些享受。

    “但没有,踏入森林的一瞬间我就感觉不安。那里的冷是一种残酷的渴望。生机勃勃的森林渴望尸体,他在觊觎每一个旅者,无数眼睛暗中盯着我,渴望血液与□□作为养料。”*

    “和吸血鬼是不是很像?”江声继续寻找虾仁,“你的渴望太热烈,太像人。”

    沈暮洵的渴望是爱欲的渴望,他无法控制的情感熔铸在音符里如同海浪一样汹涌,带着痛苦,带着怜惜,带着幻想。江声觉得他是把自己置身人类的角度思考,而不是站在吸血鬼的一方,没有对食材的,冰冷的渴望。

    人在吃虾仁的时候,可不会觉得虾仁很惨。

    沈暮洵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只是偶尔在江声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盘子里的虾仁也挖给他。

    江声于是从森林说到乐器,跟着他的音轨哼出两声调子,说他这一段写得特别好。

    他的思绪总是鬼马又跳脱,像是不断跳动的火星点起如柱的大火。总是想到哪里就是哪里,随心所欲,偏偏就是这样,才能让人觉得他灵感的灯盏被点亮起是何等随意。

    沈暮洵曾经希望江声和他站在一起,与他做同路人,最好的竞争者。

    江声的确拥有这样令无数人羡慕的才华,轻易引导狂热、壮丽而冷酷的情感自然融入曲调中。寻常人似乎很难理解天才的概念,天才的傲慢也很难承认世界上还有更天才的天才。真正的才华是上天给予他挥霍才华的资本,这世界上一定有个位置为他虚位以待。

    只要和江声站在一起,他的思潮无可避免会被倾倒征服,几乎无可自拔地坠陷入他的海流。

    沈暮洵困于爱慕,困于风险,困于他恐惧而迷恋的一切,困于江声。

    他从来不是吸血鬼,他做不到冰冷的摄取。

    他只能做被掠夺的人类,作为食物被吞咽,已经成为满足。

    *

    江声给严落白发了消息。

    在等待他来接的过程很无聊。江声打了会儿游戏,又去翻沈暮洵书架上的书,摊开好几本又说自己晕字不想看,被沈暮洵嘲笑再这样下去他会变文盲。

    江声置之不理,四处探索,在书柜的最顶层找到一盒覆灰的拼图碎片。

    应该就是那面很大的拼图的缺失部分,江声顿时来了点兴趣,把碎片盒子抱到拼图面前,拿出一小片比对着。

    拼图的原貌在他手中飞快还原。只差最后一片塞进去就能得到一副完整的艺术品。忙着创作的沈暮洵却忽然走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声手里的拼图举到一半被迫停止。

    他转过头,眼睛眨了眨,眉毛扬了扬,表情带着疑惑,“怎么了?”

    沈暮洵的目光看向这幅巨大的画作。

    这个拼图在他这里放了好几年,沈暮洵偶尔回国的时候,打开门的第一眼就会看到它。每次都是这样,看得久了,沈暮洵的心中会升起一种带着嘲讽的刻薄,好像有它在同他一起进行无望的等待。

    他们空缺的部分在等待着被人填满。一直等,一直等,现在它终于等到了那个原来的主人,是最合适弥补这个遗憾的人。

    可沈暮洵心脏在在不断下坠。

    拼图有机会变得圆满,可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胸腔沉重跳动的心跳,只差一个漏洞就可以填满,他却对于这个漏洞感受到空前的恐慌。

    明明知道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拥有,但如果真的直面那种失去的可能,还是会疯狂会崩毁会觉得无法接受。

    只要不去面对,是否就还有可能?

    沈暮洵注视着那空缺出来的一块,眼角泪痣被光映照得很有些嘲意。

    他平复下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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