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拒绝火葬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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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做菜没意思,索性炸或煎,再就是这样烤制,待制成,鱼骨酥酥脆脆一咬就碎,可以直接嚼了咽下。

    容绪不感兴趣,但想到宝珠喜欢这种咸味有嚼劲的零嘴,就挑了些烤鱼片。

    这儿靠着码头,气味不算太好。但胜在摊贩多、食肆广布,靠水吃水,这儿的特色便是鱼虾蟹之类。

    兼有卖鳖的,容绪想看又觉得下不去脚,虞令淮带她上对面茶馆二楼雅间,窗户一推,往下一瞧,看得清清楚楚。

    昨晚宫宴上有一道鳖蒸羊,说是鱼羊合蒸十分鲜美,容绪只看了看,没有胃口。经过方才那道鲜美的鱼汤面,她开始对这些长得奇怪的小玩意改观。

    而此刻的虞令淮活像容绪肚里的蛔虫,抱臂在一旁道:“还未完全到冬天,这时节的鳖不够肥。你若想尝,到时候吩咐膳房,炖个薏米、参芪什么的,挺滋补。”

    容绪抬眼看他。

    这人怎么什么都懂。

    分开的三年里,他莫不是偷偷上哪儿进修了?

    一早上两人很是逛了一通,见证了大小街市从寂若无人到喧腾欢闹。

    只不过人一多,烦恼自会来。他们俩并肩走着,一个清冷雅致,一个英气勃勃,实在引人注目。

    李严、聆玉他们远远坠在后头,见此情形正要驱逐,容绪阻了。

    “我们回吧。”容绪朝虞令淮道。

    虞令淮最后瞪了不远处的陌生男子一眼,收回视线,牵着容绪上马车。本想就此放下,但越想越不舒服,虞令淮打帘对李严道:“下去把那人揍一顿。对,就是色眯眯那个。”

    容绪闻声望去,视线却被虞令淮拿手遮挡。

    “别污了夫人的眼。”

    第29章 29

    虞令淮找借口将楚王留在京中,待到开年才归封地。这期间,皇城司察子分两拨,把楚王彻彻底底查遍。

    得出的结果真是让人意外。

    楚王府上下人等,干干净净、规规矩矩,近百名家仆、侍卫之中竟连吃酒误事这样的小纰漏都未曾出现。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谁都明白,虞令淮知道这是碰上硬茬了,楚王此次北上是有备而来。

    不过他的心情未受到影响,另一桩在查的事有了眉目。

    仪元殿内,虞令淮约三两好友吃暖锅。

    选的是羊肋条肉,切大块往锅里一扔,再切些萝卜块去膻。羊肚、羊肠这些虞令淮不爱吃,放另外一锅煮,滚烧半个时辰,汤色便可见白,再小火慢慢煨着,顷刻间鲜香四溢。

    几位郎君都是旧友,在朝中任职,偶尔帮虞令淮办点私事。

    蒋郎君提着从杨楼打包来的外食盒子,还未及坐下就见虞令淮盘腿在罗汉榻上把玩小物件。

    他凑过去一瞧,顿时乐了,“陛下何时改做塑匠了!”

    于吃喝玩乐四道,蒋郎君可称行家,一眼就看出虞令淮手里的泥偶用的泥土不一般。他搓搓手,迫不及待上前想摸一摸进行确认,却冷不丁被拍了下手背。

    虞令淮十分吝啬地侧过身,“你净手了没?”

    蒋郎君拍拍脑袋,回身时见侍从早已捧上铜盆,里面是飘着花瓣的清水,洗完还有香露用来润手。

    早已成家的蒋郎君彻底明白过来,朝同伴使使眼色。

    后者调侃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陛下,打从三岁起陛下脑门上就刻着字。”

    蒋郎君很配合:“什么字?”

    魏郎君:“季常癖啊!”

    古有一男子字季常,其妻柳氏泼辣善妒,季常甚惧之。

    “滚滚滚。”虞令淮没好气地说,“我这是尊重新妇,不是惧内。”

    魏郎君拖长音调哦了声,“那陛下这亲手所塑的磨喝乐,不是送给皇后娘娘的?”

    众人皆知还有半个月便是皇后芳诞。少时虞令淮给容绪准备生辰礼的惊喜,他们没少跟着帮忙。

    如今虞令淮称帝,容绪为后,排场定然小不了。孰料,今年准备的只是小小磨喝乐么?

    见人都到齐,宫人们鱼贯而入。

    佳肴摆满桌面,虞令淮这才恋恋不舍放下刻了一半的磨喝乐,挥手道:“先吃再谈。”

    –

    同在宫中,抬头不见低头见,加之虞令淮神秘兮兮的,容绪早就猜到他在准备些什么。

    鉴于他往年的表现,容绪希望惊喜中“惊”的部分能少些。

    而与此同时,宝珠率先带给容绪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

    就在前几日晌午,宫人换值时,镇国公府那位张小公子竟胆大包天,乔装改扮,将自己扮成内侍模样混入后宫。

    得亏张沣撞见的是吴在福的徒弟照笙,这孩子做事一丝不苟,又因前阵子被皇帝斥过,更是严于律己,刚正不阿。

    照笙见张沣面生,将他叫住,按照规矩问话。

    张沣有备而来,对答如流。

    不料照笙有着好本领,内侍监每个人的名字、籍贯、当值情况他能够做到如数家珍,一下子就识破面前之人身份有假。

    被侍卫当场拿下时,张沣又气又羞,别说亲眼见到宝珠了,就连碧梧宫的宫门他都无缘得见。

    此事关系皇宫安危,必然严肃处理。

    容绪听闻时,镇国公本人已经吃了挂落,爵位保持不变,但不世袭,即张沣亲爹及其后代唾手可得的公爵位就此打了水漂。

    张沣更是下了大狱,犯了十恶之六的大不敬之罪,当斩。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原本的夫妻和离案也重新回到众人视野。

    宝珠主动向容绪提出,愿上公堂状告张沣,这样的话张沣涉嫌殴妻,可判义绝。

    要知道一开始宝珠想的还是更为体面的和离,这样从名声上好听些,也是为了孩子们考虑。

    容绪提出相陪,宝珠却婉拒了。

    “我想自己试试看。”宝珠的声音一如那天晚上,温柔而坚定,“总是有你们帮忙,我一是难为情,二是想着以后带着孩子,总该给孩子做个榜样,我靠自己做成一件事的话,想必以后能做成更多事。”

    “不过还是谢谢你,绪娘。”

    现在宝珠不行大礼了,但还是站起身行了个简礼。

    “住在碧梧宫这些日子,看你忙中有序,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绪娘,我也想成为你一样的人,那样的话,我在九岁时也许不需要等人帮我,自己就可以说出拒绝的话,也会在十六岁时尝试为自己的婚姻做主。”

    “虽然很难,但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怕了,因为有绪娘和衔月在。”

    宝珠一手牵一位好友,眼中热盈盈的,但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泪花滚落。

    其实最感谢的是这些时日她们俩从未催过她什么。

    绪娘和衔月都是办事利索的人,又极有主意,但是从未催她快点和张家了结,没有想当然地说“这有什么”。

    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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