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亡妻系统后她成了全修真界的白月光: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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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言没动,却也不再说笑。

    只是手臂上两根银针扎出的血珠一滴一滴滚了出来,从雪白的手臂上滑落,像在雪堆里滚出两道血河。

    纪和致手指抬动,用干净的帕子去撷她臂上的血流。

    但两根银针距离稍远,时常是撷了近的顾不上远的,撷完远的,近的那根针下又开始浸出血流。

    沈盈息看得都很枯燥,两根针的痛慢慢习惯了也就麻木起来,不觉出痛来,而是感到深深的酸。

    这种酸意涨到骨髓里,乌黑的死水一样泡涨着她的骨头。

    久而久之,她甚至能听见自己骨缝里有窸窸窣窣的虫噬声,那是她生命流逝的声音。

    可纪和致仍旧耐心地擦着她的血,让她的手臂始终保持着光洁莹白,除了那两根银针,不叫任何一点外物攀在她臂上。

    沈盈息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可以下新的针了么?”

    纪和致对她轻声道:“稍等,第三针最疼。”

    “我就要新的疼,”她露出不大高兴的表情,眉眼间不知不觉飞上了一丝烦躁:“太酸了,整条手臂都要酸得要化掉了,纪大夫,你不知道么?”

    纪和致滞了下。

    他当然是知道的。

    第一针疼,第二针酸,在等待第三针的时辰里,一二针威力迸发,像往筋脉里注进源源不断的虫蚁,啃啮得整条手臂都空了,只剩下一条皮在肩上缀着似的。

    她体内有余毒,这种难捱的感受她得比他感受到的重百倍千倍。

    纪和致颤了下眼睫,那种酸蚀血肉的感觉似乎钻入了眼中,眼珠感到酸涩,转动了下,一点莹亮的东西浮上瞳珠。

    他撤回帕子,取出第三根针,垂着眼对少女温声道:“息息,我下针了。”

    沈盈息讨饶般哀声道:“纪大夫,我拜托您,纪神医欸,您就别听我这病人的了,请您下狠手,行么?”

    纪和致拿针的手很稳,坐姿端正稳重,神情也很稳,出声有些颤:“息息,我的错。”

    他错哪儿了?

    沈盈息不及问,纪和致平静如常,将针慢慢扎了下去。

    一股尖锐到刺目的疼痛立即击中了沈盈息,她瞬时间泪如泉涌,捂着眼咬唇哽咽。

    她哭得还算沉默,有个人的哭声却抽抽噎噎地盖过了她。

    “……”沈盈息睁开泪眼,望向门口,满脸空白:“阿仓,你哭什么呢?”

    黑衣近卫慌乱地抹脸转身,他一出声便是浓厚的哭腔,于是咬紧了牙关,才勉强憋出一句道:“家主哭什么,属下就哭什么。”

    第三针实在太疼,但阿仓这幅样子又实在好笑,沈盈息不由笑起来,满眼的泪还盈在眼眶里,“我疼啊,这针也没扎你身上,你又不疼,有什么好哭的。”

    阿仓闻言,攥紧拳,用拳头狠狠擦过眼睛,薄唇上齿痕青白,“属下、属下就是哭家主。”

    沈盈息闻言,更想笑了,“我还没死呢……”

    “属下告退!”阿仓听不得死字,立刻咬唇告辞,身后的剑随着他大跨步离去发出铿锵轻响。

    沈盈息捂着眼仰脸,倚着床头叹息半声:“纪和致,好丢脸,我不在人前哭的。”

    身侧有热源靠近,青年骨节分明的手伸来,抚着她的脸颊,又屈起指背勾下她脸上的泪珠。

    纪和致温柔的声音清风般入耳:“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哭的,生离死别、喜怒哀乐、情至深处泪盈于睫,总是如此的,无所谓丢脸不丢脸。”

    “不丢脸……那你哭过吗?”少女移开手掌,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纪和致眼神微顿,认真思索一番,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儿时很木,痛了不哭乐了不笑,是个痴儿。”

    沈盈息眨了下眼,“长大呢?”

    长大……纪和致沉吟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尚未,大抵在哭笑上,我还未启智。”

    沈盈息怀疑地看着他,盯得纪大夫也跟着犹疑起来。

    “……息息?”

    少女收回视线,嘟哝了一句:“撒谎。”

    纪和致一怔,“我不对你说谎,息息。”

    沈盈息话锋一转,“第三针好像不疼了,能拔了吗?”

    第三针没有流血,一二针的血也渐渐止住了。

    纪和致垂眸看去,看着少女手臂的情况,被虫蚁噬空的感觉回潮似地涌上心间,他眨了眨眼,掩去眼睛的异样。

    “可以了。”

    青年慢慢取下三根银针,针尖取出的刹那,看见半根针身都乌黑了起来。

    纪和致手腕不动如山,稳稳地将它们另用帕子包裹好,合上药箱。

    “看来息息身体比我预想的要好,兴许用不着一整个冬天,不待河里的冰化开,就能全好了。”

    沈盈息半笑不笑的:“那我可全相信你了,纪大夫。”

    纪大夫微微一笑:“中午吃些什么,我去做。”

    “辣的,”她只一个要求,“越辣越好。”

    纪和致含笑点头:“听君吩咐。”

    “我今天可以玩了么?”沈盈息忽道。

    纪和致收拾着药箱,闻言温声道:“自然可以,不过不要太乏力。”

    沈盈息拉住纪和致袖管,抬眸望向他流露疑惑的黑眸,“那就麻烦纪大夫多出些力了。”

    纪和致眉眼怔忪,又无奈地舒展开来,他将药箱放至地面,转而伸出两只手臂拥住少女。

    他垂头在少女未干的眼尾吻了下:“遵命。”

    疗毒残余的酸惘空洞慢慢地被愉悦填满。

    沈盈息搂紧青年覆着薄汗的长颈,将他的脸压下,红唇轻轻咬着他唇边的艳痣,低低地笑道:“纪大夫,你好像又哭了。”

    纪和致回吻,修长的手指拢着少女精致的蝴蝶骨,他现在就是在怀抱着一只脆弱濒死的蝴蝶。

    “不丢脸。”他哑声道。

    “所以我说——”沈盈息仰起细颈,小腿颤了下,她转而失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吃吃笑,“你撒谎、昨天——你也——哭的——”

    纪和致侧头,吻住少女娇笑的唇,嗓音低沉缱绻:“太喜欢息息了,不能不哭——”

    沈盈息心情逐渐好起来,注意力也分散了些许。

    她亲了亲纪和致的唇边痣,以示对他表白的回应,但转而,她阖起眸,声音沙软道:“纪大夫,你这手法……有些熟悉。”

    纪和致低声笑:“尚有保留。”

    “唔——”沈盈息的注意力再分散不了了。

    雨下了一阵,良久方停。

    窗户被打开,雨后清新的凉风驱散了一室甜香。

    纪和致为沈盈息擦干净最后一只手掌,执起少女的指尖在唇边吻了吻,方提起药箱。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少女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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