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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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汤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铁块,砸在寂静而温暖的署衙内。

    “阿言,证据链已初步闭合。人证及部分被追回的赃粮及田禄私账俱在。你那表弟公孙敬声,脱不了干系。”

    炭火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现下,廷尉府签票便可传唤问询。” 张汤话锋一转,“不过……据我观之,此案行事周密,资金流向盘根错节,绝非公孙敬声一人之力可支应。其背后恐有高人指点,能量颇大,甚至可能……”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直指朝中某些累世勋贵之家,或与卫氏内部某些势力有所勾连。”

    他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霍彦僵硬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长辈式的沉重与回护,“你需早做准备。”

    卷宗上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霍彦的心上。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他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碎的咯咯声!

    公孙敬声!那个仗着卫家权势、眼高于顶的纨绔!他竟敢!竟敢将手伸向将士们的救命粮!

    那些因霉粮沙石倒毙在运输途中的民夫,那些饿得皮包骨头、在战场上无力冲锋而惨死的战马。

    无数枉死的冤魂仿佛在霍彦耳边凄厉哭嚎!一股暴戾的杀意直冲顶门,他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冲进公孙府,将那混账剁成肉泥!

    指间的帛书被他攥得死紧,几乎要撕裂。

    “我……知晓了。”霍彦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强迫自己冷静,将翻腾的杀气压下,“张伯父,秉公办理即可。请即刻签发传票,依律提审!无论他背后是否另有主谋,仅凭他所犯之罪,便该为那些枉死之人偿命!”

    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却痛苦地闭了闭。他想到了卫君孺姨母,那位对他和去病一向慈爱温婉的长辈,若知此事……

    “霍彦……乃至卫府绝无二话!”

    他目光凌然,眼底全是痛意。

    满朝公卿,霍侯年最少。

    张汤深深地看着霍彦年轻的脸庞,眼中那丝罕见的凝重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阿言,你可知我今日为何特意将此卷宗交予你手,又为何要你早做准备?”

    霍彦抬起眼,眼中是真实的迷茫和尚未散尽的怒火。

    “卫家,”张汤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下气音,在这温暖的署衙内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早已不是铁桶一块。大树参天,内里却生了蛀虫。大将军为人宽厚,重情念旧,若知此事涉及至亲,恐心生恻隐,难下决断,反受其累。骠骑将军性子刚烈如火,眼里最揉不得沙子,若由他处置,恐雷霆震怒,牵连过广,玉石俱焚,伤了卫氏元气。而你……”张汤的目光复杂地落在霍彦脸上,“你之心性与骠骑将军一脉相承,刚极易折。老夫今日将此卷宗予你,非为催促,实为提醒。只盼届时,你能稍敛锋芒,顾念几分血脉亲情与卫霍大局,莫要……莫要因一时之愤,快意恩仇,与家中至亲,生了难以弥合的间隙啊。”

    话语中的担忧,沉甸甸的。

    霍彦年幼就做侍中,跟他兄长常驻期门军不同,他常在他们这些内朝官员跟前走,说是他们一点一点看大的都不为过。

    满朝公卿,独他最年少,哪忍见他吃苦。

    可言尽于此,剩下的,无能为力。

    桑弘羊在一旁也是长叹一声,接口道,语气难得地温和,“张廷尉所言极是。阿言,此案牵涉太深,已非简单的贪墨。你需行事……当慎之又慎,所幸现下此事不归你管,你只管告病就是。”

    霍彦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张汤急急找他,竟是为了这个。

    不是为了催促告缗令的抄家行动,而是告诉他卫家出了污点,给他一份带着长辈忧虑的提醒。

    这份拳拳回护之心,沉重得让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干涩发紧,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愤怒、杀意、痛苦,还有一点被回护的暖意。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目光重新变得沉静。他将那份足以在卫家掀起惊涛骇浪的帛书卷宗小心卷起,还给张汤,“伯父苦心,彦……铭感五内。今日之情,来日必偿。”

    他目光扫过桑弘羊和张汤,俏皮一笑,“但还是先办眼前急务吧。抄家要紧。”

    张汤看着霍彦瞬间转换的状态,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却畅快的大笑,笑声在温暖的署衙内回荡,“恨非吾儿。”

    他大手一挥,廷尉官袍在炭火映照下翻卷,“走吧,泰安侯。”

    霍彦带着赵过轻巧跟上,袍角纷飞,仿佛裹挟着一股肃杀的风雪,向门外走去。

    风雪呼啸声涌入又被桑弘羊用厚重的门帘挡下。

    桑弘羊继续写预算,只是心里惴惴不安。

    他总感觉还有事发生。

    风雪呼啸,长安城内外,闾巷深处,一座座深宅大院朱门紧闭。

    在这个雪虐风饕的冬日,最能感受到刺骨寒意与绝望的,不是百姓,正是那些盘踞在关中膏腴之地、树大根深的豪强大族。

    霍彦与桑弘羊联手推动、由张汤执刀锋的告缗令,如同悬在他们头顶、终于落下的铡刀,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时节,斩下了第一颗头。

    告缗令的布告早已贴满各亭市闾门,墨字朱印,在风雪中格外刺眼。

    告缗校尉手持廷尉府签发的朱红令箭,率领着如狼似虎、眼神冰冷的绣衣使者,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鹰隼,在关中诸县扑了下去。马蹄踏碎积雪,溅起泥泞。他们的目标极其明确。

    那些曾跳得最高、叫得最凶、阻挠盐铁官营最为卖力早已被霍彦和桑弘羊在心底的小本本上的豪强!

    “隐匿财产不报或申报不实者,一经告发查实,财产全部没收,其半赏赐告发者!”

    这条律令,堪比最烈的鸩毒,瞬间点燃了人性深处最卑劣的贪婪与暴戾。

    昔日匍匐在豪强脚下、饱受欺凌的佃户。曾被强占田产、逼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乡邻。甚至豪族内部那些备受排挤、心怀怨怼的旁支庶子。此刻,都化身为最危险的告缗者。

    一纸诉状,几件隐秘的田契或账簿抄本,便可能换来泼天的富贵和改变命运的机会。风雪中,通往廷尉府和告缗校尉临时衙署的小路上,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眼神闪烁的身影。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短短十几日内,三原李家、栎阳田氏旁支、杜县巨贾周氏……数个盘踞地方多年的豪族被连根拔起。

    告缗校尉带着绣衣使者和霍彦派来的精干吏员,如潮水般冲进那些往日里门禁森严、富丽堂皇的庄园。沉重的包铜大门被撞开,精美的漆屏风被推倒,藏匿在地窖甚至夹墙的财宝被一一搜出。

    富丽堂皇的厅堂内,昔日颐指气使的家主们面无人色。

    三原县最大的田主李贽,眼睁睁看着绣衣使者粗暴地撞开他引以为豪的楠木库房大门,将他毕生积攒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乃至藏在夹墙密室里的地契商凭,一样样清点、登记、贴上封条。他试图扑上去,将一袋沉甸甸的金饼塞给为首的校尉,声音颤抖地哀求,“大人!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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