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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00-110(第7/34页)
“匈奴溃兵?”李广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灼热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连日行军却未见敌踪的憋闷,又迷路的恐惧以及对建立功勋洗刷耻辱的渴望,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拔出腰间宝刀,刀锋在惨淡的日头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寒光,直指西北。
“传令!全军转向西北!追击溃敌!斩获首级者,重赏!”
“将军,大将军要你驰援包围,而不是正面交战。”
一个清越平和的声音,如同玉磬轻击,清晰地穿透了呼啸的风声和李广粗重的喘息。霍彦策马上前,深青色的劲装鼓满朔风。他驱马与李广并辔,少年目光如剑,直直落在激动的老将身上,“将军忘了大将军之令吗?”
他调转马头,越过李广直接下令,“大将军令,往前行!”
漠北的朔风掀起小股沙尘,大军只迟疑一刻,便依霍彦令而行,唯有李广的部曲纹丝不动,挡在前面。
直到一鞭子直接抽到挡路的部曲脸上,将他抽了个皮开肉绽。
霍彦深觉自己脾气太好了,他收了马鞭,冷冷道,“你想死吗?”
那部曲像是被老虎盯上,背上蹭的起了一身白毛汗,只敢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李广。霍彦又是一鞭,腿离开马蹬,一脚踹在他肩上,凭的大力,把他跺到地上,少年垂目看着他身后往后退的部曲,眸色冰冷,“谁敢拦我大军出征,我大将军令,误我战事,径自踏在马下,碾成肉泥。”
他说着,单手驭马,就要领人往卫青定好的方向走。
“你个奴生子!”李广在这时猛地扭头,眼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熔岩,他死死盯住霍彦,“也想阻我建功!”
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变形,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霍彦这才将视线转向李广,马鞭上血迹未干,他甩了甩,脸上带着惯有的、略显疏离的冷意,“将军息怒。建功立业,自是我辈所求。然,”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冷漠,“斥候所见溃兵痕迹,方向西北。然我军此行,乃卫大将军主力战场,其合围点,在正北偏东。西北虽有溃兵之利,但路途不明,恐入流沙绝地,或为匈奴诱敌之计。若因追击小股溃兵而延误合围大计,致使单于主力逃脱,纵斩首千级,恐亦难抵陛下雷霆之怒,更负卫大将军之托。”
他顿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个挖苦的笑,“依您往日行事,能拿这万名将士的命不当命,但霍彦不行,霍彦乃大汉天子之亲,卫大将军之甥,冠军侯之弟,万不能拿万千将士性命开玩笑。所以将军若要去,便自己去追,将军逞一时之勇,莫要带累我万千好儿郎,莫要使我大汉儿郎父母妻子落泪。”
张骞面色凝重,迎着霍彦的目光,劝道,“哎呀,阿言啊,李将军就是性子急一点。”
霍彦不理,领兵马向前走。
“滚吧!”
他的马横跨过那部曲的身子,把人惊得心惊肉跳,连忙爬起。
迟一会他舅舅都有危险,他可去他妈的吧。
万军规整,几名将领和校尉毫不迟疑地跟着他走,拖成长长的黑线。
“将军且看,据博望侯所携西域图志所载,循此山影走向,乃古河道遗迹,虽已干涸,然地势平缓,少有流沙,乃通往漠北腹地之坦途。卫大将军主力此刻,必已循此道深入。”张骞看着着急,他劝李广,“泰安侯所言,句句在理。李将军,合围单于,方是陛下所托之重。溃兵蝇头小利,不及大局万一。请将军三思!”
然而,“卫青”、“延误大局”、“陛下雷霆之怒”这些词,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李广敏感而骄傲的心上,他仿佛看到了刘彻嫌恶的眼神,听到了同僚背后的窃笑,多年积郁的屈辱、对自身“霉运”的恐惧、以及被一个黄口小儿当众质疑权威的暴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
“住口!”李广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虬结如蚯蚓,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人立而起!他手中的环首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走!”
他驭马向霍彦而去。
“阿言!”张骞惊呼出声。
[阿言!]
[小宝!]
[后面!]
李广真跟畜生一样耐造,驭马到霍彦跟前,刀尖几乎要戳到霍彦的鼻梁。凛冽的杀气混合着口鼻喷出的白气,扑面而来。
霍彦眉风都没动一下。
“霍彦小儿!你仗着陛下宠信,冠军侯庇护,便敢在此一而再、再而三地藐视本将,动摇军心!什么狗屁大局!什么狗屁合围!老子在战场上砍下匈奴首级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这西北,老子不追了!老子跟你真刀真枪打一场!”
霍彦左手的短剑出鞘,细长的剑身一横,随手拨开一把砍向他的刀,两把利刃边缘轻轻摩擦,发出一声悠长回旋的金石之声。
李广的刀裂开了一个豁口,霍彦右手的环首刀转瞬就冲面门而来,李广险险避开,霍彦又是一刀,下的是死手。他来得太快,李广这次没避开,手臂处的肩甲被刀破开,露出殷红的血肉。
霍彦又要来一刀,他杀心已动,不是你舅舅被围,你不心疼,是吧,给老子死吧。
被这双眼睛盯着,李广像是被饿狼盯上,他的眼睛睁大,定定望向霍彦。他也没想到一向文弱示人的霍彦力气会这么大,就连张骞都惊疑不定,连忙驭马向前,拉住霍彦。
“春和,息怒。”
他不在叫阿言,改称春和,字一般是平辈或是晚辈相唤,以示尊重,他这是甘愿把自己放下位,只为让霍彦弃刀。
少年半张脸陷在旗下的阴影里,他收了刀,这张过于艳丽的容颜不笑就显得分外森然冷酷,他狠狠给了李广一鞭,冷冷扫过他,“滚。”
这居高临下的态度让被抽的李广募的想起了他的舅兄。
那年,他全军覆没,那年,第一次上战场的少年龙城大捷。
又是一年,他寸功未建,十八岁的少年似裹胁一阵狂风,卷来了匈奴人头,他身后的少年们一身铁甲,破风而来,似是一群野狼。
世上真有天生将帅,不光匈奴人,就连他都为之惊惧……
他说他嫉恨霍去病,嫉妒卫青,其实只是恨自己无能,可人怎么能承认自己的无能,他只能把一腔恨意一股脑加在卫霍身上,现在还加一个霍彦。
“哎呀,李将军,泰安侯到底年轻。”
张骞跟上来打圆场,霍彦不搭理,李广不屑冷哼后,这场风波才算勉强过去。
在距离霍彦他们数百里之遥的漠北更深处,霍去病统帅的五万精锐铁骑,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在广袤的漠北腹地撒欢地跑!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砍了匈奴王!
“弃辎重!轻装疾进!”霍去病的命令简洁而冷酷。为了追求极限的速度和冲击力,他下令抛弃了大部分笨重的粮草辎重,只携带数日干粮和必要的箭矢。全军带着投降的匈奴人,如同一支离弦长箭,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日夜兼程,狂飙突进!
霍去病的战术简单、直接、粗暴有效,找到敌人,击溃敌人,碾碎敌人!没有试探,没有固守,只有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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