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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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着关中大地,长安城外,旌旗蔽日,甲胄如林,战马嘶鸣,铁蹄不安地刨踏着大地,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万骑浩浩荡荡似是黑云。

    帅旗之下,大将军卫青端坐于一匹乌骓马上。他身披玄色重甲,一改平日里温和的模样,坚毅、内敛,深不可测。历经百战的威严无需刻意彰显,仅仅是端坐于马背之上,便如定海神针。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麾下的将领,左将军太仆公孙贺、后将军主爵都尉赵食其、强弩将军左内史李沮、轻车将军太仆公孙敖,以及两位来“刷功绩”的贵戚二代,骑将军平阳侯曹襄、以及另一位公孙敬声。卫青的目光在他们身上并未过多停留,最终落向了更远处,李广的那只偏师方向,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大将军,时辰已到。”身旁的亲卫低声提醒。

    卫青微微颔首,沉声下令,“传令,按既定序列,开拔!”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前军,令旗挥动,沉闷而震撼的号角声撕裂长空,五万铁骑如同缓缓启动的钢铁洪流,开始朝着将军所指涌动。

    玄甲乌骓,帅旗先行。

    在这股钢铁洪流侧翼,一支规模较小的队伍也已集结完毕。这里的气氛,则显得有些微妙而复杂。

    老将军李广,须发花白,身披甲胄,端坐于马上,脸色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郁结苦闷和孤注一掷的决然。他身后是跟随他多年的部曲,以及此次配属给他的博望侯张骞。

    而此时这位可不是最引人注目的,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策马立于李广身侧稍后位置的少年。少年并未着耀眼甲胄,只一身便于行动的深青色劲装,外罩皮甲,面容在夏日光照下看不真切,他似乎像根老竹似的沉寂,不动声色,淡然沉默,像毫无波澜的海面。

    跟他那兄长一个模样刻出来似的。

    想起桀骜的霍去病,李广心绪翻腾起来。

    [李老头这啥表情!]

    [烦人。]

    [病病那边很让人担心。]

    弹幕在眼前无声划过,带着熟悉的调侃与关切。

    霍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冰凉的自制指南针,目光最后落在李广那略显佝偻却依旧倔强的背影上。

    “李将军,”他驱马上前半步,声音清朗平静,打破了队伍稍显沉闷的气氛,“时辰已至,大军已启程,我军也该启程了。”

    “博望侯,您看呢?”他适时地将目光转向张骞,虽语气中带着询问,但少年人眸光疏凉,轮廓冷硬,全然没有几年前接他时俏皮天真的模样,张骞在这样的目光下,对霍彦微微颔首,“泰安侯所言甚是。李将军,请下令吧。”

    李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猛地一挥手,“出发!”

    霍彦紧随李广卫青之后,深青色的身影融入滚滚向前的铁流。他微微侧首,目光不知道望向哪里。

    阿兄,平安。

    此时的代郡城外,则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同样是五万骑,却全然没有什么沉稳之意,这是燃烧到极致的锋芒,五万人的气氛却如同即将离弦的劲矢,充满了爆炸性的锐气和近乎狂热的躁动。

    冠军侯霍去病,一身新锻的明光铠,勒马立于全军之前,身姿挺拔,年轻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出征前的凝重,反而洋溢着一种睥睨天下的自信与近乎亢奋的战意,他属于这里。阳光洒在他身上,新甲反射出刺目的光芒,整个人如同一轮初升的骄阳,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时隔一年,冠军侯风采依旧。

    他身边簇拥着的是早已与他生死与共、同样锐气逼人的小挂件们,鹰击司马赵破奴、校尉高不识、校尉仆多,以及更多渴望追随这轮骄阳建立不世功勋的剽悍骑士。他们的眼神炽热,紧紧追随着霍去病的身影,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便能随他踏碎任何敌阵。

    霍去病没有冗长的训话,他猛地抽出腰间那柄饮血无数的环首刀,环首刀发出嗡鸣,刀锋直指北方。

    少年人闻战而喜,将军笑声清朗。

    长安的鹰腾飞,博击长空。

    “吼!吼!吼!”

    五万骑突然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声浪如狂潮般席卷四野。

    是少年人的狂妄,是最赤裸裸的渴望!是对自己将军的绝对自信!

    霍去病满意地勾起嘴角,刀锋向前一引,胯下马儿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出!

    “驾——!”

    利箭瞬间启动!不同于卫青中军的沉稳推进,霍去病的五万骑如同一柄直捅心肺的利刃,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气势,霍去病一马当先,赵破奴紧跟,冲至一线。在他身后,大股铁骑,没有迟疑,没有退缩。蹄声如密集的滚雷,卷起漫天烟尘,直扑匈奴王庭。

    马蹄踏动,尘烟再起。

    漠北的绞肉机,汉帝国倾尽全力的怒吼,在这一刻,终于轰然启动。

    第103章    大决战(二)

    卫青布置完各部的路线, 各部分兵。

    霍彦跟曹襄道别,就跟李广走。身在李广军中,霍彦被排挤是很正常的事, 他来就知道了,但他也没想到人可以莽成这样, 有些人不看自己的身份, 也该看看旁人的身份吧。若不是怕他李广误事,搁平时,李广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既然这么横, 那就为国捐躯吧。

    霍彦在心中订下他的死相,而后一点也不着急,连天行走在伤兵营,似乎完全就是来当医官的。

    好勇的李广对他的态度也从被人监管的愤恨交加变成不屑一顾,在他看来,霍彦不力争上战场,救病救人都是无勇的表现。

    霍彦才懒得理他这种脑子只长肌肉,无谋少智, 只知道往前猪突猛进的家伙,他自元朔六年开始就往军中拨养成的医官和训导员,李广虽然部曲带了不少,但是军中大多数还是大汉征的良家子,这些孩子就无人不认他。哪怕有人不认识他,他的训导员也会介绍, 更甚者没人介绍,这些人对努力救治他们袍泽的霍彦, 印象也不差。

    现在军中属于王不见王, 谁也看不上谁的状态, 夹在中间的博望侯张骞东看西看,决定继续和稀泥。

    都到沙漠了,日子就这么过呗。

    漠北的风,裹挟着沙砾和刺骨的寒意,在广袤无垠的戈壁滩上肆意呼号。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铁甲冰寒,战马喷吐着白气,完全一样的,连绵起伏的沙丘,裸露的黑色砾石,枯死的荆棘在风中呜咽,疲惫如同沉重的铅块,压在每一个士兵的肩头,也沉甸甸地压在李广的心上。

    李广勒住躁动的坐骑,他目光焦躁地扫视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荒凉景色,这片大漠最残酷的玩笑,再次开始玩弄这位以勇武闻名却饱受“迷路”诅咒的老将。

    他又迷路了。

    “斥候何在?!”李广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急切,在空旷的沙漠上显得格外刺耳。

    一名斥候校尉策马奔至近前,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抱拳道,“禀将军!西北方约十五里外,斥候发现大片蹄印,杂乱新鲜,且有丢弃的皮囊、骨器,疑是大股匈奴部落溃散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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