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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90-100(第24/26页)
卫步顿时就笑,使劲儿揉他的毛脑袋,把大汉目前数一数二的权臣撸成了一只潦草小狗。“舅舅没说呀,阿言多思。”
霍彦经常被身为武将的舅舅们撸,被阿兄撸,已经习惯了。
“不多思,怎么当大官,我是要名留青史的。”
卫步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引得霍彦脸都黑了,他又哄少年,对啊对啊,阿言聪明伶俐,定能如愿。
霍彦这才开心,与他道,“舅舅此行,只管护住司马迁就是,他一个人在那里,我实在是不安心。”
卫步一听是保人,又是保阿言的友人,拍胸脯保证。
霍彦笑起来,应和两声,为他引见自己给他带的长史,一道吃了饭,才出了卫步的宅子。
甫一出门,石页与马夫早等着,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霍彦倚着马车壁,半垂眼眸,良久,才道,“长史大人,人可认清了?”
声音轻缓温和。
身旁一直在他身后埋首的少年跪坐在侧,闻言抬起头,唇边带笑,一笑还有个小酒窝,赫然是杜周。
“大人叫下官记的,下官不敢忘。”
霍彦唇角的弧度微起,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牌。那玉牌通体盈润,雕刻着镂空的龙纹。
“若有人起乱,必要时。”他将玉牌放在杜周手心,顿了顿,目光陡然凌利,“却于刀下,就地掩埋。”
杜周将玉牌紧握,他很清楚,此事若成,便是他向霍彦投诚的第一步,自此,他与司马迁一样,平步青云,更甚者,他能走得更高。
“你也护好自己,吾在,遇事莫忧。”
少年权臣的面色恢复温和,轻飘飘的一句话举重若轻,杜周眼中抹不下的野心忽然被打断,少年笨拙的点头,“谢谢大人。”
霍彦轻笑,伸手替他理了袍领,“廷尉平,我为你看着。”
廷尉平,廷尉府的三把手,专门负责评议罪案的量刑程度。
杜周容光焕发,握着玉牌的手攥出了汗。
霍大人,是值得他信赖的。
马车驶过一条隐蔽小道,杜周轻手轻脚地下了车,他未停留,只恭敬一拜,便径自直起身,往自己的小院行去。
马夫驭马往闹市区走,走了几百步,霍彦轻敲车壁。
“主君,”石页钻进车里,轻声询问。
霍彦这才缓缓半抬起眼,递了一个素净的锦囊给他。
“人约到了,你使人与他见一面,把这个交给他,看完即焚。”
石页点头,双手接过锦囊,他也不问为什么,闷不吭声,像只犟石头。
霍彦勾了勾手,他就连忙伸耳朵,然后那耳朵就被拧了。他吱哇喊疼。
拧他的人松了力道,笑眯眯擦手,看他委屈巴巴的揉耳朵。
“不要想着自己过去。”
“主君,我不过去,那人万一不听话呢,你都要请人了,这人肯定重要。”石页一开口,就是大嗓门,委屈的大牙都不露了,就跟霍彦哼唧,一口一个不放心。
霍彦端起一碟子桂花糕道,“你吃吧。”
石页本来委屈,吃了东西就好了。
霍彦拿着自己的小茶壶给他倾了茶,他又高兴了。
白玉缕梅花的小茶壶,装着被冰过的酸梅汤,殷殷带着点红。
“他会死。”霍彦慢条斯理,绣着云纹的软纱罗长袍,腰间紫绶系着鎏金螭纹带钩,宝带为束,雅致中带着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说的话偏带三分血气,“他死即可。”
石页吃点心,闻言大惊,这就要杀了?还没热乎呢!
他的心思好猜,霍彦笑起来,他一笑就止不住。“乖孩子,听话。”
石页低头,有被哄到。
主君才不会害他呢。
他这样想着,胆子就肥起来,“您跟前那个茶饼,我能再吃一个吗?”
霍彦的笑停了,给他递了饼。
他似乎心情格外好。
石页不懂他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世问没什么事能难得到他。
石页很明显不了解霍彦,因为眼下霍彦就遇到了难题,是完全把他难住了,他动弹不得。
霍去病。
霍去病坐在屋里等他回来,刚推出的盐铁官营一事闹得满朝沸沸扬扬,况且推进盐铁改革的前锋是他弟荐的司马迁,今日那些反对者又去找卫青,闹得太大,卫青使人带话,叫霍彦出门多带些人。此番话一出,霍去病不过问都不行,他轻哼一声,“回来了。”
声音不大,偷偷摸摸回来想躲过追问的霍彦跟炸毛的猫似的,他迎面给霍去病递了朱若儿给的点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嘿嘿。
霍去病实在是好笑,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把他弟端起来,左右上下仔细看看,甚至还掂了掂。
“轻了。”他道,“陪我再吃顿晚食吧。”
霍彦被强势端到霍去病对面,坐在廊下静静地赏月,然后他就把头一趴,拱他阿兄肩膀,企图萌混过关。
下弦弯月,墨蓝夜空,明亮星辰,霍去病摸了摸他的头发,阿言的头上有两个旋,跟他一样。
霍彦其实是撒娇,想着不让阿兄知道他搅风搅雨,心思深沉。可霍去病看在眼里,就一股脑心疼起来,他的阿言好小的,盐铁官营之策反对声音他不在朝中都听得见,更别提它的主导者阿言了。在这过程中被反对者攻击中伤想来也是不少,他家阿言该多难受啊。
他心疼,疼得心火也跟着旺盛,怪他久不出门,怪他身体不好,怪他不能再去打仗,现在他身子好了,马上就能披甲,他倒要看看当着他面,谁敢欺他阿言。
“明日阿兄也去上朝。”
霍彦连忙抬起头,杏眼扑闪。霍去病心疼得有点胸闷,无从宣泄,恨不能立刻披挂出长安把匈奴王的脑袋摘下来,好半晌没吭声,才勉强压下火气道,“骂你的人,舅舅给了点,你明日给阿兄指。”
本君侯不出门,他们当我死了吗?
他一只手托着霍彦的左手掌,另一只手盖在他的脑袋上,“阿言勿怕。”
霍去病很爱说这话,霍彦也爱,他们俩给所有人都是一句莫忧,仿佛他们天生就强到没边,合该撑的起天地。是啊,谁有他俩完满,未满二十便封侯,才华不小,帝宠优渥,世间无事可以难得到他们。
现在这话被霍去病又一次说出来,对的是霍彦。
阿言,阿兄在呢。
霍去病总会向霍彦强势宣布他的存在,他又摸了摸霍彦左手的疤。
满腔含蓄深沉的歉意让霍彦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被人从心里开了一条口子,任由心头血汨汨冒出。
这世间真好啊,会有这样好的霍去病。
霍彦想。
羊角宫灯的光透着薄纱影影绰绰,霍彦缓缓地笑了。
“我怕谁啊?”他摊手,“我只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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