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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90-100(第23/26页)
,一盆冷水,把我从头浇到尾。
我陡然生怒,本想隐忍,可那豪强家的下人鞭子往老人身上落,我忍不了,所以我用尽平生的力气打了那一拳。
我以为那一拳打完众叛亲离,我甚至不敢回头看阿言给我准备那300个人,他们一定认为我糟透了,打乱了阿言的计划。直到我看见少年人们挥舞的拳头,清澈的眼睛下这天生的悲悯。
对啊,澄澈的阿言,只会养出他一般同他澄澈的少年。
那天他们追管事跳进盐池洗了个卤水澡,我也因此成名,我现在好久都知道,我不是一个善茬。
豪强带着打手来砸场子,我挥拳就要上。赵过死死抱住我大腿,大人三思!您这细胳膊细腿的,就会拖后腿。
于是我当场朗诵八百字小赋,把豪强骂得哭着找妈妈。
妈的,爷跟阿言打王温舒时,你都不知道在哪!
赵过说,我们要出击。我不懂,但无所谓了,我手底下有的是人才,我们连夜制定了计划,打了十几场架,合纵连横的招数用了百八十遍,用尽县令的威严又偷又抢,用尽一切抢着一片又一片的土地。
借由三百学生天生的亲和力和庞大的群众基础,什么豪强七大姑八大姨的丑闻我都知道,我在信里跟阿言蛐蛐。
毕竟,我就他一个笔友。
灯火下,我咬着笔杆给阿言写今日份小蛐蛐,“阿言亲启:姜家老头今日又碰瓷,说我打掉了一颗牙。我用你的法子让赵过把他家十八代丑事编成哥唱,现在全城都在传唱。
哈哈大笑三声,我又写什么黄老头的第十三个儿子不是他的,是隔壁老李的。隔壁老李跟他姐姐□□……
乌七八糟的事情,被我一一写给阿言。
事实证明,阿言很爱看。
他不光爱看,他还写批注,人已经打了,他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制住那些人。
这些文人司马迁不屑一顾的事情,也有一定的价值。
文人司马迁不屑一顾,县令司马迁逐桢学习,重拳出击。
事实证明,这些人太弱。连阿言的皮毛我都够不上。
黄县是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出头就打谁!
我要有铁拳铁腕铁石心肠。
他们的消息石沉大海,知道我在长安有背景后,猴子们不敢动弹。
阿言那派出来帮忙的人很厉害,左手量筒右手算盘,正要开发盐渍果子,我亲自上阵腌杏干,把握不好量,当着所有人的面盐撒了三斤,把临了吃杏干的我齁个半死。
我给阿言报信的时候一般都是用阿言给的鸽子。这些黄县事宜,太过顺利给霍彦写报喜信时,嘚嘚瑟瑟,然后喂成走地鸡的信鸽扑腾三回愣是没飞出盐场。我威胁它,如果飞不出去,就把它炖了吃,它才缓缓的飞起,阿言的回信只有一行字,“鸽子太胖。其他皆好。”
某日也忽发奇想,要改良运盐马车。我亲自设计出"自动卸货机关,结果首秀时机关暴走,把三百斤盐全扣在自己头上,惹人笑话。阿言的果子成熟,给我寄来长安的干馅饼,我想着黄县特色,打算做海鲜饼。咸鱼馅、海带馅、虾酱馅的饼吃得三百学子集体腹泻。
至此,再不敢了。
我给阿言寄了贝壳风铃,希望远方的好友见到这个风铃,就能想起我。
海雾漫过盐垛时,我仿佛看见阿言晃着新渍的梅子酒挑眉,依旧是朱红色的袍子,“司马兄,与我同行一程。”
夜栖的海鸟,扑棱棱掠过如霜盐丘。
我的好友啊,你如当年一般,站我身前,期待你永远一往无前。
元狩二年春,我来。
元狩三年夏,我离。
所幸,所愿皆所得。
第100章 凤鸟展翅
元狩三年夏, 司马迁经泰安侯荐,走马上任胶东太守,胶东至此结束了煮盐法, 开始了大规模系统化的晒盐法。官盐似雪,不苦不涩, 加之量高价廉, 一下子将私盐给打了下去,百姓宁不买官盐,也不愿再买私盐, 胶东大小盐商面临着倾家荡产的局面,司马迁也因此成了众矢之的。霍彦向刚做大农丞桑弘羊引见了司马迁,二人商议,欲以胶东作为盐铁官营第一站。
刘彻应的很快,只要是给他捞钱的事,他都回得很快。霍彦施施然起身,转首又求了刘彻让卫步往胶东去,他忧虑有人狗急跳墙, 伤了司马迁,他手上可没得用之人了。
他开口,卫步还没应下,他的妻子倒是推着卫广出门,催他上任。
也怪不上卫步急切,西汉初期实行郡国并行制, 胶东国是诸侯国之一。刘彻上位后为加强中央集权,对诸侯国的管理逐渐强化, 诸侯国的行政设置也趋近于郡。“太守”本是郡的最高行政长官, 而胶东国作为诸侯国, 其行政长官原本称“相”。
但胶东国的行政架构与郡类似,霍彦总喜欢把他们泛称为“太守”,实际上司马迁当的是胶东相,胶东类似于小朝廷,“相”统领众官,“内史”管理民众,“中尉”管理军事,霍彦让卫步去当中尉。卫步现在就是个白身,陡然成了比二千石,其妻朱若儿自然高兴,叫人烹羊留霍彦和他身后的小吏吃饭。
霍彦点头,没推拒她的好意。卫步性格温和,说白了就是温的有些懦了,虽有着一身好武艺,但比起卫青,卫广来说耳根子软,脾性又弱,难以独当一面。朱若儿性子泼辣,遇事果敢,她与卫步近些年生活也算红火,现在霍彦顾惜卫步,她自然心花怒放,紧着好吃的往他身前放。
卫步看着自己身前空无一物的案,好脾气的笑,让霍彦舍些给他就行,得了朱若儿嗔怪的一眼,卫步又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盯着朱若儿笑。霍彦坐在中间,实在是忍不住吐槽自己狗粮吃饱了。菜上齐,朱若儿欲走,就被霍彦叫住了,“舅母,且等等,阿言有一事相问。”
朱若儿止住步子,回身便直接道,“一家人,阿言自说便是。”
霍彦轻笑,“舅母随行否?”
闻言,朱若儿唇角微抿,扇子轻遮,好叫人不要看得她这般两难,“孩儿年幼,受不得波,这事得问过郎婿才是。”
这是客套话,卫步哪里舍得不带上她,他自然想带自己妻走,只是他们俩的孩子还小,也受不得波折。
霍彦叹了口气,“幼子却是年幼,若是感风便不好了。”
朱若儿点头,她自顾自应下,便要去下厨为霍彦包些吃食。
霍彦本是不愿接的,但是她说还挑了些霍去病爱吃的,便应承下来。
朱若儿走后,霍彦才收了笑,将一块刘彻的旨意放在卫步掌心,卫步握紧手上的印信,凉凉的质感让他的手微蜷,他抬头面上惊疑不定,眼却吓人的坚定,“阿言,尔欲何为?”
仿佛只要霍彦说出所想,他就会为霍彦做到。
卫家人都这样,表面是温吞的食草动物,但一遇事,就不顾一切的固执。
霍彦棠眉眼间都是温柔笑意,嘴上却嘟囔,“我又不是你假外甥,我手下那么多人,叫你去干坏事,我又没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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