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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80-90(第20/30页)
天子克制不住自己的失态,他的牙几乎咬碎,“朕的阿言还没找回来呢!”
霍去病,你个死小子,你最好别回来了,不然朕非揍你不可。
他这几声惊得掌灯的小黄门扑通跪地。椒房殿来送蜜渍杨梅的宫人也缩了缩脖子。
天子玄色龙纹深衣被烛火映得猩红,刘彻都气笑了,“大将军与太子出城三日才来报!你嫌他们跑慢了是吧!”
垂首的期门仆射不敢动,只高呼,“陛下息怒。”
“给朕接着找!”
公孙弘进殿时,正撞见期门仆射匍匐后退。
“陛下息怒。”他躬身行礼,腰间青玉佩纹丝不动,他说着找补的话。“太子随大将军历练,是好事。”
“历练?”刘彻突然笑起来,眼角细纹在烛火中如刀刻,这话他都听八百遍了。
“去病带走阿言,你说是游猎,仲卿带走据儿,你说是历练,那朕算什么?他们游历路上的绊脚石嘛!”
他抓起案上错金铜镇尺,尺尾螭龙正咬着一颗瑟瑟发抖的珍珠,他气得抠珠子。
“朕算什么!”
公孙弘被他嚎得眼皮直跳,后悔来劝他了。
算什么,算你嗓门大。
第87章 如是我闻
平阳县的傍晚似乎总裹着股甜香, 道两侧的桃梨树开了花,粉粉白白,堆坐一团。青灰的城墙根下, 卖浆水的阿婆支起最后一盏陶瓮,新摘的榆钱混着黍米在瓮中咕嘟冒泡。更夫敲罢申时的梆子, 余晖把青砖地烘得暖融融的, 穿短打的粮商赶着牛车轧过车辙印,牛铃叮当声里混着乡音浓重的吆喝,“河东的黍, 河内的麦,长安的高粱——”
霍彦趿着木屐慢悠悠晃悠,看见了不少门口种高粱的,他一边笑一边准备到酒坊打酒。
这里没有榷酒官,只是当地的大小酒坊并在一块兜售从郡中拨来的随春酒,霍彦喝惯随春,也不与那些百姓们争抢,他只是问那个沽酒人, “闻得桑落酒是河东名酿,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若有,便帮我拿一坛。”
沽酒人眼一亮,忙从屋里搬出一坛,还热心地帮霍彦搬上车。
“您放心嘞, 这是上好的桑落酒。”
霍彦笑笑,将自己的钱袋解下, 准备付钱时被一只手拦住了, 小霍光刚与小伙伴们玩耍回家, 见到霍彦下意识想亲近,看见他要买这个阿父口中又贵又不好喝的酒,立马要拦。
他扯霍彦的衣袖,要霍彦跟他到一边去,霍彦任他拽到一边,耐心地弯下腰,含笑道,“小光,怎么了?”
那沽酒人想着上前劝霍彦把酒买走,被霍彦身后的家丞挡住,“止住。”
“子孟,你这孩子添什么乱!”
沽酒人很显然是认识霍光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外地人买这卖不出去的酒,霍家这大儿子裹什么乱。
霍光见霍彦愿听他说话,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他仰起脸,小声对霍彦道,“大人,你买随春酒,现在大家都喝随春,随春便宜好喝还耐放。桑落酒放一会儿就酸了。”
霍彦点了点头,摸他的小脑袋,缓声道,“可是你仲兄平日随春喝够了,想换个新酒尝鲜。”
说罢,他笑起来,还俏皮地眨了下眼,“你长兄带人猎野猪去了,小光今日要不要去我那儿吃炙野猪。”
霍光也没想到他这般热情,前几日父亲的话犹在耳畔。
父亲让他不要叫霍彦与霍去病兄长,更不要往他们跟前凑。他们位高权重,杀他就跟碾蚂蚁一样简单。
可是今日霍彦兄长又来相邀,如此明显的善意,他不知道答应还是不答应。
一向老成的小孩脸上出现了犹豫之色。
霍彦是何等的机敏,一睁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故意板起脸,将腰弯下,低声道,“小光,你知道在长安拒绝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霍光仰起脸看他,凤眼澄澈,还有一点婴儿肥,他有点别扭,羞红了一张脸,“那我在阿父回来之前回去。”
没被吓到,霍彦垮了脸,但是他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霍光这双眼生得真亮,霍彦捏住这小孩的脸,翻来覆去地看,发现这孩子一点不像霍去病和他,唇角眉眼倒像是老师和舅舅的结合体。
其实霍光与他心中的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但就是那种温和无声的钝感,霍彦很喜欢。弹幕总是说他喜欢傻白甜,实际上,他喜欢的是温柔的骨头里有倔劲儿的。
“你今日必须来,我相邀,没人不应的。”他放下霍光的脸,把这小孩手牵起,他说着使人去找霍仲孺,给他捎句话交代一下霍光的去向,才领着酒回去。
霍光像只小兔子似的乖乖跟在他后头,脸红扑扑的,想维持以前的样子绷紧唇角,却忍不住又上翘几分。
仲兄是很喜欢他吗?
他的好心情在进霍家门时荡然无存,因为迎面冲上来四个小孩,兴冲冲得跟小牛犊似的,把霍彦团团围住,霍彦拍了拍这几个小崽,托起最小的那个,转了一圈,笑都收不住。
“是太顽皮被你阿父扔过来了吗?”稀罕劲儿过了,他一手一个让这几个站好,“挺有本事的,一路上还剩衣服穿呢。”
他是由衷的赞叹,摸了摸下巴,“你们带了几个钱袋子才能没被偷干净。”
对刘彻忍无可忍的刘据站在门口,突然对他阿言兄长索然无味起来。
这阴阳怪气的模样,这个摸下巴的动作,阿言兄长才是我父皇生的吧!
他谴责的目光太强烈了,霍彦想忽略都难,但他不在乎,他直起身子,悠悠道,“哎,你这小遭孩子。”
他说完后,直接把身后的霍光叫出来,让他领着八岁的太子,七岁的宜春侯,五岁的阴安侯,三岁的发干侯随便找块地玩,托付完霍光,他又与身后抬酒的侍人说了叫家丞看住这几个,便扭头去找霍去病商量搬家的事,连门都没入。
徒留霍光面对这一群尊贵的小豆丁,无措之极。
“太子殿下。”他有些紧张,“去玩秋千吗?”
刘据一身红色锦衣,披金带银,脚蹬玄靴,剩下的三个也是织金缕衣,人五人六,四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霍光镇静道,“二位兄长院中有花。”
他说着,拳却不自觉的攥起,浅薄的汗沾满手,黏糊糊的。
他不该这样称呼的,可不这样说,他连个奴仆都混不上。
这四个人怎么都不说话,是觉得他自不量力吗?
他在一旁想东想西,唇死死抿紧,刘据却歪歪头,与卫伉他仨对视一眼,才把小胖手放在唇下,学着他父皇的样子来回审视,卫伉他仨跟鸡宝宝似的跟着他后头。霍光看着这四个人绕着他转了一圈。刘据按照霍彦以前教过的流程又转了一圈,伸手从自已颈上把那个缠金丝的缨络取下来,放到他手上。
他放到霍光手上还不止,还使着小胖手拍拍霍光的手,念出自己早想说的台词。
“吾得卿,如鱼得水也。”
霍光都傻眼了,忙想把手拽出来,奈何刘据儿已经被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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