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穿成霍去病弟弟,全弹幕都在跪求别让我哥喝脏水: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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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哭,刘彻和卫青乃至这堂中所有的侍中也是。

    卫青把他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肩膀。

    桑弘羊几乎是扑过来,拿袖子给他擦眼泪。

    “乖儿,赔钱不着急啊,不哭了啊!”

    霍彦忽然推开了他们,冲着刘彻直挺挺的跪了下去,行了个大礼,重重地磕了个头。

    “姨父,我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请你应允。”

    我要最后赌一把,我要赌黄河不会泛滥!我要跟这天命赌一把!

    若是一次失败,就能打垮他,那便是他软弱。

    他不应软弱。

    刘彻直起身子,与那双他看过无数次的杏眼对视,霎那间恍若宝剑出鞘。

    卫青又搂紧了霍彦,他不知道如何相劝,只一点一点抚过霍彦长长的头发。

    霍去病立马扭头,他几乎克制不住上前,想去抓住霍彦的手。

    为什么不带我!你个混蛋弟弟,言而无信。

    可最后那句“你带我吗?”还是被他咽在口中,他退后一步,也直挺挺的跪下,“请姨父帮帮阿言!”

    外面起了雨,夜色如墨,雷声轰隆,划过的闪电代替昏暗的灯火把这未央宫照得亮堂堂。

    霍彦抬起头,看见了跪在他身前的霍去病,眼泪重新滴落。

    内室仿若只剩下灯花爆裂的细微声音。

    太静了,静到霍彦走了神。

    他想,今夜的雨打残的花与历史上一样吗?

    可惜,无人细数过,他也不知道如何对比。

    他的脸在电光之下白得吓人,眼中的锐光熄了,只剩下莫知的哀痛和深深的恐惧。

    良久,上首的帝王打破着难言的沉默,他的眼眸依旧洞悉一切,他的气息依旧温暖和煦,他问下首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在怕什么呢,阿言?”

    似是谓叹,似是探究,唯独不是质问。

    他还是那个爱霍彦若子的姨父。

    “朕尚不怕输,你又怕什么呢?朕不信十年,二十年,朕与你等打不下一个匈奴!”

    霍彦的头垂下又抬起,手紧握着,指节泛白。

    “我不怕输!不怕等!我不怕外敌,姨父,你该知道我同我的舅兄一般,不缺执刀的血性。若为天下,若为陛下,我不惜钱,甚至我不惜命!”他又一拜,“我只是想证明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陛下,舅舅,兄长,我很快就回来了。”

    刘彻抬手让霍彦起身,叹道,“那就够了,你去吧。”

    卫青不愿,他死死揽着霍彦,对刘彻说着霍彦如何小,如何没有离开过家中。

    霍去病的头低下,不看身后的霍彦一眼。

    霍彦的泪又一次落下。

    他好像又一次因为自已的执着伤害了舅舅他们。

    但此行,他必去不可。

    元光二年,九月。

    晚来风急, 雁过也,又是深秋时候。

    去往顿丘的小道上,一个老农刚收完菽,就看见一头老得不行的瘦马拉着一辆板车,在未干的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慢悠悠朝前走。

    破板车上还堆着疏疏落的黄草,打眼一瞧,老农就发现了那板车上躺着个小孩,半散着头发,脸上还沾着泥,像是从那个泥堆里刚爬出来似的,口里叼着草,翘着二郎腿,若不是还拿个块小木炭写写画画,就跟那些个灾年时易子相食要换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唉,估摸是哪处的人家糟了灾,只留个孩子寻亲的。

    老农是个心善人,快了些脚程,扯着嗓子喊,“娃娃,莫往前走了,前头快到瓠子河了,你这小崽独自一人渡河,非被冲走不可!乃公过段时间再渡河卖鱼,你在乃公家住,到时随乃公渡河就是。”

    这小孩一骨碌的起了身,左右四周望了两下,才指着自己问老农道,“翁翁,你说的是我吗?”

    老农这才看见这小子除了书茧外,一点茧子都没有的纤长手指,腰间坠着嵌金镶玉的小匕首,一身嫩黄色锦衣,织衣罗绣,颈胸前的白狐狸毛一看就是上等货。哪里是逃难的,这分明是富贵乡中小公子。

    老农当即只盼着他早走,莫发了脾气,一个不快活要了他一家的命。

    霍彦也知道自己这一身衣裳确实不讨这些农人喜欢,毕竟谁见了他都避退三舍,只是最近带的粗布衣服都被他给洗烂了,天又冷,他又怕冻着,所以只好穿他姨父给准备的了,不得不说,他姨父就喜欢这种浮夸的。等到顿丘,都给他扔了。

    “翁翁。”他跳下车,搀住老农的手,笑意盈盈,“走吧走吧,我们进屋,外面冷起来了呢。”

    老农第一次见这般不要脸的公子哥,只得被他拉着回屋。

    屋里的老媪点起火炕,正往火上挂着大瓮加了把晒干的葵菜①,见着霍彦吓了一跳,忙跪了下来。

    霍彦不让她跪,只说自己这衣是好心人赠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富贵公子哥,配着那身气度,只叫人觉着欲盖弥彰。

    屋中清贫,没多少陈设,只有一织机并着一床。

    霍彦想起了昔年拨弄织机的卫媪,不由的上前轻摸了一下,眼中闪过温柔神色。

    他跪坐在老媪面前,笑得像年画上的福娃娃似的,可爱极了,让老媪也不由放松下来,边煮菜边与他说些话。

    “婆婆的织机很像我外祖母常用的那架。”

    老媪笑了,她的指节带着干惯农活特有的肿大,像干枯的树节,上面密布着紫色疮痕,天冷时总是痒得很。

    这是霍彦一路以来见惯的手,甚至他家中的女眷也都曾有过。

    这是冬日浣衣时,把手浸在冰水中一点一点搓揉,连皮带肉都侵了寒才生的。

    老媪见他在看手,以为是他没见过,忙把手背在了后面。

    霍彦怔忡了一下,抿唇不语,只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陶瓶,将她的手拉出来,用指尖蘸着楬色的膏体,一点一点涂在疮疤上,细心的叮嘱她一些用药的事宜后,便把这陶瓶放在了她的手边。

    老媪不肯受。

    霍彦便笑起来,柔声道,“婆婆,天冷了,我还想在这里长住呢!你就莫要推辞了。”

    老媪这才高兴地收了起来,她的儿子前年被征走了,说是陛下要向匈奴打仗了,只留下他公妇俩务着家中的小田,交完隔三差五来催的税,勉强够糊口,有时连糊口都不够。

    平日里家中只有她与丈夫,跟个雪洞似的,今日霍彦登门,言辞又温和,她不由的多说了些,说着说着便落了泪。

    她只剩下这一个孩子了,才将将二十岁,她听闻匈奴人凶恶,只觉日夜悬心。

    霍彦才恍然,他们哪里是什么老农老媪啊,他们也不过三十多岁,他们明明还年轻,现在却像与土地融在了一起,身上带着难言的伤痛。

    霍彦不知道一路上遇到多少这样的母亲,这不是那种难产或是抚养不起的困境,他无法用医术或是馈赠宽她们的心,他只能说着无力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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