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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可我只是个Beta》 20-30(第12/19页)
题,课都是听半节,照样次次第一。
齐棹就特别羡慕也特别崇拜这样的人。
他知道问祁危学习方法没用,他天赋不在这儿。
人家是真的读书的料子,就像音乐家没有办法拯救一个天生五音不全的人。
齐棹低下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他那样的人,不该这样的。”
华隐微怔。
她想她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他们没见过面的情况下,祁危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惦记了人家这么久,但她在这一刻忽然也知道了祁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孩子。
如果是她,她也会喜欢的。
她看过齐棹的资料,这个孩子过得是真的很苦。
父亲工伤去世却因为是在家里去世的,当时没有及时送医做检查,无法被判工伤赔偿,最后只赔了个出于人道主义的几万块钱。
母亲偏偏又有冠心病,不能治好,只能靠吃药控制。
而且他母亲本来是要二嫁的,结果又遇上了骗子,得亏没损失什么东西。
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也都不是有钱的,还欠了债,都是靠他父母还上的。
像这样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大多数要么自卑要么怨天尤人,因为他肯定从小就见识过太多的恶意。
但齐棹的美好很纯粹。
纯粹到华隐都觉得自己好阴暗。
明明知道自己儿子对他是什么样的心思,却不说。
甚至为了不让齐棹猜到,连祁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都不敢告诉他。
华隐仓皇地避开了齐棹的脸.
晚上回家的时候,齐棹跟切了剩下半边西瓜等他的齐若水先提了画的事。
他没说卖出去了,只是说自己兼职的那个画室过几天要办个不公开画展,他也可以展画去卖。
齐棹笑着说:“要是有人看中了我的画买了下来,我就把钱都给你。”
齐若水相信齐棹的画一定能卖出去,但轻轻推了他一下:“钱你自己留着,都要毕业了,你们学校组织的那个什么毕业旅行,你也一起去玩玩,还有你是画画的,要买那些画材啊出去旅祁找灵感啊,不肯收我的钱就算了,怎么还老想着往我这塞呢。”
齐若水道:“我也不是没钱……你要是画赚钱,就攒着,去买个好点的房子,你都二十了,要是有喜欢的女仔,就要抓紧。”
齐棹开了句玩笑:“那我要是不喜欢女仔呢。”
齐若水也是个新潮的,她知道同性恋,但她也知道齐棹纯粹就是在逗她,所以她又轻拍了他一下:“同男仔拍拖很累的啦。”
齐棹莞尔。
次日早上。
齐棹起来做早餐的时候,齐若水还没起,但今天早上照常上班的何竹起来了。
她打着哈欠,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今天吃什么啊?”
“炒牛河。”
齐棹偏头看她:“姐你帮忙榨一下豆浆。”
“好咧。”何竹拎着豆浆机和泡了水的豆子去楼下了。
这玩意儿声音太大,怕吵醒齐若水,齐若水在家的时候,他们都是跑楼下便利店,也就是牛叔那儿去榨,顺带附赠牛叔一杯新鲜豆浆。
牛叔也帮了他们不少忙,有时候有什么重的东西,齐棹抬不动,牛叔就会喊上自己两个儿子来帮忙。
牛叔的老婆丘姨对他们也很好,齐若水不会包粽子,但外面卖的粽子终究没有家里的好吃,端午的时候,丘姨就会送他们一盒粽子,什么馅的都有。
齐棹和何竹安静地吃过了早饭后,就把齐若水的那份给封好盖上放进冰箱里,一起出门了。
齐棹要去图书馆,何竹去上班。
路上同路了一段,何竹又问齐棹:“你那个兼职,怎么样了?”
“我跟老板说了我想帮他出来的事。”
齐棹道:“老板同意了。”
何竹:“一般来说都会同意。”
不仅同意,甚至大概会把齐棹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吧。
她看向齐棹,有点好奇:“你是因为觉得钱太多了,做的事太少了有点不安心,还是纯粹同情啊?”
今天天有点阴,没有太阳,要下雨。
齐棹望着阴沉的天空,嗅着空气中闷热的水汽,很轻地笑了下:“其实他们家帮过我。”
以齐棹家里的条件,是供不起齐棹学美术的。
齐棹原本也没有想过走这条路。
但他初二那年,“Y&Y”旗下的慈善基金会推出了一个“青少年梦想计划”,就是可以资助一定数量的初高中生逐梦,可以去学特长。
他们能负责对方一直到大学毕业的学费,不是借,就是捐赠。
齐棹从小就喜欢画画,但他知道家里负担不起。
所以在他懂事起,他就装作不喜欢了。
齐若水也知道他是懂事,而不是真的不喜欢,可她也什么都做不了,那段时间,他家里的氛围一直有点微妙。
齐若水急于想要二婚,也是希望能给他找一个有能力供他追梦的爸爸。
齐若水做老好人这么多年,只有这么一件事怀揣了心思,就遭到了报应。
但大概也是因为她做了这么多年好人,这个报名表递到了齐棹面前。
“我填了。”
齐棹:“那个时候同学们都说是伪善,是假的,其实最后资助的还会是那些有钱人,肯定和他们基金会、集团的人有关。”
齐棹却还抱着希望。
“然后……”
他笑起来,轻快地看着何竹:“我现在是羊花大学的美术生了。”
齐棹一直想要报答“Y&Y”,这是他答应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理由,是华隐从始至终都没有拿这件事胁迫过他。
所以他愿意相信那个在同学们口中风评不太好的祁危,也是这么温柔的人。
于是他答应先试一试了。
齐棹脑袋思绪乱了一瞬,最后说出来的不是打好的腹稿,不是那些长篇大论,而是最简单的一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他在小心地开始剖心了,所以把尾音都带得颤抖了的一句——
“我不知道该怎么主动,你能不能…推我一把?”
祁危眼睫抖了下,箍在齐棹腰后的手也紧了几分。
他没有说好不好,只是用很轻且低哑的嗓音说:“阿棹,我想抱着你下楼。”
这一次没有“好吗”“可以吗”这一类带着明显希望齐棹点头的客气补充了。
齐棹也就更加能够感受到他的强势,他心尖的软肉都像是被震到了一样,颤巍巍瑟缩了下,却最终让他点了头。
……他其实,只是有点不适应祁危的拥抱,但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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