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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可我只是个Beta》 20-30(第10/19页)
,脑袋的“齿轮”有点生锈,不是心智是小孩子。
齐棹应祁危的要求,给他倒了杯冷水。
他还是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推到祁危面前。
祁危就盯着那杯水,然后看了看齐棹。
齐棹在外面晒了会儿太阳,这会儿已经渴了。
所以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祁危看着齐棹微低着眼、喉结滑动,脖颈还有点细密的汗,神思不由散了一瞬,但又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整个人很明显地轻颤了一下。
觉察到他的异样,齐棹放下杯子,选择无视。
他第一次看见祁危这样的时候,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祁危怎么了,换来的只是祁危更明显的抖动和恐惧。
后来他试着无视,就发现祁危是能够自己消化的。
他也在努力往外走,在越过障碍,在克制恐惧,他能做的事就是在心里记着祁危有哪些“禁区”的同时,把他当一个正常人对待。
在他的这套方法下,不过才半个月,祁危现在就已经好了很多了。
他情况好的时候,像昨天,他们还一块儿玩了会儿五子棋。
一开始祁危总是输,因为他的思绪很难集中,但下到后面时,祁危赢了他一把。
齐棹也就愿赌服输地答应了他今晚陪他吃饭。
齐棹语气自然地问他:“我们晚上吃什么?”
祁危的指甲剪到见了肉,所以他伤不到自己,只是拳头攥得过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全部暴了起来:“你……”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情绪,默念了好多遍“齐棹”,才勉强恢复一点:“你想吃什么?”
齐棹歪头,有点狡黠:“什么都可以吗?”
祁危嗯了声:“我,不忌口。”
他想知道,齐棹现在喜欢吃什么。
齐棹笑起来:“我想吃烧鹅!”
他说:“还有帝王蟹!”
祁危:“好。”
他看着眉眼轻快的齐棹,呼吸控制不住地有些急促。
在他胸腔里那坨不跳了的死肉,明明已经在见到齐棹的那一刻就活了过来,现在居然还能再更加用力地跳动几下,彰显它的存在感。
齐棹很高兴道:“我还没吃过帝王蟹呢。”
祁危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我也…没有。”
齐棹有点意外祁危居然也没有吃过,但他没有表露出来,他也没有觉得祁危跟他撒谎了。
主要是没有必要。
“那这就是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吃帝王蟹了。”
齐棹微顿了下,试着迈出一步:“到时候要拍照纪念一下吗?”
——祁危还怕拍照。
他畏惧镜头,所以这个家里的监控装得都特别隐蔽。
华隐说,祁危之前发现过一次,然后他把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甚至差点自己生生掐死自己。
听到拍照,祁危第一反应就是瑟缩了下。
他的应激总是很奇怪的,既害怕,又会展现出十足的攻击性。
齐棹看着他的表情变得阴狠起来,只不动声色地握住了自己口袋里的报警器,随时准备拔腿就跑。
虽然祁危到现在还没有在他面前特别厉害地发病,打砸过任何东西,但他把他的战绩铭记于心,绝不小瞧。
然而绷着的祁危只是停顿了很久,就艰涩地慢慢道:“要。”
他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拉,一个扯,要把他给崩断,但他拼了命也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拍照…我想跟你,拍照。”
因为在他面前素来稳重的alpha声音哽咽了起来:“你不要离开我。”
齐棹一停,到底还是神色复杂地重新抱住了祁危,安抚地给人顺了顺毛,低声道:“我没有要走。”
听到了他的回应,祁危才终于又放松下来,继续沉入了梦乡。
齐棹这才意识到,本来睡得香甜的alpha,因为他的一点动作就惊醒,甚至有可能甜美的梦境都转为了噩梦,让人在梦中都如此惊惧。
以及。
祁危好像梦见的是他。
齐棹闭了闭眼,有种走到了死胡同的感觉。
怎么办,要把面前厚厚的墙给砸了么?
26
祁危真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睁开眼后,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是将齐棹箍得更紧。
齐棹有点无奈:“…祁危。”
“嗯。”抱着他的人含混应了声,又用沙哑的嗓音低喃着:“阿棹,我做了一个噩梦。”
齐棹稍顿,眸色有点复杂:“你梦见什么了?”
祁危闭上了眼睛,嗅着齐棹身上的气息,烈酒味的信息素既有几分焦躁却又诡异且矛盾地带着安定感,祁危还是记得梦里的那种恐惧感,所以忍不住往齐棹怀里埋得更深,以此确认人的确好好地被他抱在怀里:“我梦见你要离开我。”
齐棹安静了几秒,和祁危梦里一样的,耐心地跟他说:“我没有要走。”
他重复了一遍:“我不会离开你的。”
祁危稍微放松了点,又自虐般,细声细气地问:“因为合同么?”
齐棹没有拒绝祁危,甚至是直接答应了下来:“好啊。”
他笑着看祁危,是真心实意地为祁危开心。
祁危这一句话,既是开始正面面对自己所恐惧的了,也传达出来了一个信号——他正积极地想要变好。
无论是因为什么让他能够转好,在齐棹看来,都是好事。
精神疾病和各种应激障碍压在祁危身上,就像是一座座带着锁链的巨山,窒息的疼痛。偏偏锁链还紧紧地纠缠着他,将那些大山压在他身上,让他逃脱不了一点。
齐棹现在想做的,就是把祁危从这些山里挖出来,但这一定要祁危自己愿意出来,就像那个最经典的话“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如果祁危自己也一直在回避这些问题,那他永远都只能被关在这间看似豪华,实则和牢笼无异的别墅里。
齐棹不想这样。
祁危是那么优秀的人,像他这样的人,该站在蓝天之下,发光发亮。
所以齐棹弯着眼说:“那我们说好了,等你不怕光了,就再拍过一张。”
祁危眸色稍动,他的指尖也跟着颤了颤。
他很想,摸一摸齐棹的眼睛。
但是他不能。
祁危垂下眼,只能郑重地应一句:“嗯。”
华隐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在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想要揩泪。
只有她和祁危的父亲祁沧浪才最清楚,孩子刚接回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这些年又是个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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