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向皇帝骗个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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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火者怂如鹌鹑,缩着肩膀,扭头就去干活了,庄兴轻手轻脚行至养心殿外,猫在逶迤拖地的宫帷后,偷偷瞧了眼皇上脸色,见没有异样后,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庄兴当这太监总管,满打满算已经有十个月了,按理说作为后宫中万千内宦之首,合该很风光才是。

    可庄兴却觉得,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无他,实在是顶头上司太过阴晴不定。

    他们这位皇上。

    打从登基起,心情压根就没好过。

    前六个月,皇上处于暴怒模式。

    这偌大的祁朝中,除了太后娘娘以外,见谁就呲谁,朝臣办事稍有误差,轻则一通叱骂,重则殿前廷杖。

    杯盏都不知被砸碎了有多少,砍了半壁朝堂官员的脑袋,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冷血无情。

    可后来。

    好似是约莫四个月前,认了两个民间义女开始,整个人却又变得格外消沉颓丧。

    茶饭不思。

    夜夜饮酒。

    话更少了。

    以往若对谁起了杀心,未避免史官讨伐,还会冠冕堂皇寻些借口,现在若是看谁不顺眼,理由都懒得找了,御笔朱红一圈,薄唇轻吐,就是一个字“杀”。

    偏偏又比以往更悲春伤秋。

    回想起那日正是春末,陛下经过御花园,望见几株残败的花株,竟神情怅然若失,喃喃念了几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首诗可是悼念亡妻的诗句,而皇上压根都还未娶妻立后,怎得好端端的,竟会想起如此丧气的诗句呢?

    且还修道?

    修什么道?

    都做了皇上,莫非还起了心思想要遁入空门不成?

    庄兴搞不懂,也猜不透。

    反正每日这差当得是云里雾里的,天天都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担心,指不定那菜市口的铡刀,保不住哪日就落在他头上了。

    正兀自想着,远远就望见个身着宫装,约莫六七岁的女童,在宫婢们的簇拥下,缓缓往养心殿行来。

    庄兴脸上浮现出几丝笑意。

    皇上这几个月都不大爱见人,就连小肃国公来了,也常不得召见,只这个义女是个例外。

    虽说这孩子来宫中的时间不长,却甚得皇上看顾,不仅赐了皇姓,一应的待遇,也都是按照公主的份例给的。

    禀告一声以后,皇上果然让这孩子进了殿。

    女童现已更名换姓,叫做李悦怡。

    虽说才八岁,可因着出身穷苦,又被赌鬼父亲卖身,所以远比同年龄阶段的孩子要成熟懂事许多。

    她从未想过,那日在罗吉街救她之人会是当今皇上,更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来皇宫生活,过上现在的日子。

    可女孩心里非常清楚的是,这所有一切,都是托那位出手襄救的美貌女娘子的福。

    那位娘子唤作周芸,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而她是因着过继给了她,才能得以来到京城的。

    “怡儿拜见父皇。”

    李悦怡是个聪明孩子。

    入京不过几个月,在嬷嬷们的指导下,已完全掌握了宫规礼仪,身上不见了在罗吉街时的落魄潦倒,颇有些落落大方的风范。

    李秉稹正在看书,端的是副漫不经心,闷着嗓音道。

    “入夏了,日头晒。

    你合该好好呆在宫里才是。”

    阖宫上下都怕皇上,李悦怡心中其实也怕,可一旦想到李秉稹曾拔刀相助,心中的畏惧就消减了几分。

    且也是打心底里,将他当作了亲生父亲来看待。

    她垂头抿了抿唇,嗓音中还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小心翼翼试探道,

    “……听说华清池的荷花开了,父皇如若有空,可以陪怡儿去看看么?”

    庄兴闻言,壮着胆子上前一步。

    脸上堆满了笑,附和道,

    “除了早朝,皇上都已有六七日未曾踏出过养心殿了,今儿个天气好,风也大,不妨陪小主子出门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李秉稹对那荷花不荷花的,其实是不甚感兴趣的,可李悦怡既开了这个口,他便也不好推却。

    毕竟得她唤自己一声“父皇”,便断然没有将孩子扔在一旁,浑然不管的道理。

    李秉稹瞥了他们二人一眼,随 意将指尖的奏章合上,声音散漫地开腔,

    “那便摆驾吧。”

    此时正是卯时五刻,天色已有些半昏半暗,西边的宫殿处被夕阳染上了层金边,期间李悦怡也挑拣了些贴心话说,李秉稹倒也没有不耐烦,一一都应了……

    父女两个才行至华清池,忽由池面上刮来阵妖风,地上扬起阵阵尘土,池周的植株也被刮得纷纷往同一方向斜倒。

    李秉稹蹙眉,立即踏步上前,将年幼的李悦怡护在身后。

    而后,天空彷若被遮了个罩子,全都暗沉了下来。

    紧接着,无数流星划破天际,如若一支支闪耀熠熠的箭矢,拖着璀璨的尾巴,穿透了无边的黑暗。

    美丽而短暂的光芒,无边无际地落了下来,肆意挥洒着五彩斑斓的色彩,壮观且瑰丽。

    李悦怡到底还是个孩子,望见眼前这震撼的一幕,高兴地立即拍起小手。

    “父皇,流星雨!”

    她欢欣雀跃地蹦跳着,在流星雨下扬起那张尚有些稚气的面庞,眸光灿灿,对李秉稹道。

    “父皇,母亲她那么善良,若还活在世上,必不忍心父皇天天愁眉苦脸。

    这必是母亲想让父亲展颜,所以才在天上,特意下了这场流星雨哩!”

    在李悦怡的欢呼雀跃声中,隐隐约约间,李秉稹好似听见了声震天响的婴孩啼哭声。

    那咿呀的哭声,即清亮,又脆响,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就连原本心情不虞的他,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些微笑来。

    此时钦天监监正,也匆匆行至华清池,匍匐跪倒在李秉稹的身前,对着满天的流星雨激动且振奋道。

    “皇上,这么雄伟壮观的流星雨,自开国三百年来,还从未有过一次,此乃千年难遇的祥瑞吉兆啊!”

    “逢此天象,必是天纵奇才降世,此乃我祁朝之幸呐,国之将兴,才会有此祯祥之兆啊!”

    将儿女私情放置一边后,在李秉稹心中,便再没有什么比江山社稷更重要的了。

    这番话精准命中了李秉稹的喜好,他听得龙心大悦,终于一扫连日来的颓靡,畅然大笑几声。

    “甚好,甚好!

    传朕旨意,封赏六宫,嘉奖百官,凡祁朝六十岁以上老者,发百钱,赠斤肉。”

    庄兴还是破天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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