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心记: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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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直到你满意。”

    明于鹤胸腔聚着一股怒火,快将他燃烧起来了。

    面前的骆心词乌发凌乱,脸颊酡红,因疼痛溢出泪花的眼瞳还湿润着,水凌凌的,真诚、赧然、欲说还休地望着自己。

    正是因为她没说谎,明于鹤才更加气恼。

    她可以亲他、抱他,但明于鹤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娇弱的姑娘会选择困住他,让他被动地遭受她的亲近。

    这种主动被动调换的微妙感受,无法与旁人道,他只能独自吞咽回肚子里。

    明于鹤对面,骆心词束手束脚地站着,看着明于鹤的脸色变来变去,不知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惦记着要他帮自己查事,试探地伸出食指,在明于鹤手腕上挠了一下。

    只动了一下,手腕立刻被明于鹤擒住。

    骆心词迷茫眨眼。

    这时几个侍女从附近廊下路过,浅浅的交谈声随风传来。

    明于鹤按捺住欲喷涌而出的火气,扔开骆心词的手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38章 做梦

    骆心词做了一个梦,梦里明于鹤对她今日所为不满,闯入云上居,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

    恰好表哥伤势痊愈,赶来京城找到她,目睹了这一幕,怒骂她蠢笨无脑、不知羞耻、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里。

    比那日王凌浩辱骂骆裳还要难听。

    她努力辩解,得来一句:“丢人现眼的下贱东西,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骆心词从梦中惊醒,怔忪中,觉得自己真如梦中的辱骂那般不堪。

    她为此难过,失神地在榻上多躺了一刻钟,将梦境从脑海中驱逐后,喊来连星,问她有没有收到林州的回信。

    二十多日前,因为明于鹤的松口,骆心词与连星获得了些许自由,藉着外出的时机,骆心词让连星往林州寄了一封信。

    她不敢与家中联络,信是单独寄给明念笙的。

    “没有回信。”连星道,“前日我才去客栈问过,没有咱们的回信。”

    骆心词喃喃自语,“不应当啊……”

    入京前她与明念笙约定过了,等稳定下来就会给她写信,明念笙在林州无事,按理说,收到信件后,应该立刻给她回信的。

    “难道家中出了事?”

    骆心词因为前一晚明于鹤怪异的态度担忧,又因梦中骆颐舟的辱骂难过,心绪不宁,忍不住将事情往坏处想。

    情绪低落,甚至没有根据地觉得是舅舅气急,要与她断绝关系,不许明念笙给她回信。

    “不会的。”连星安慰她,“真到了危及性命的紧要关头,念笙小姐定会用侯府的名义找知府大人,不会出事的。或许是信件丢失,没能到达林州呢?”

    骆心词因为噩梦受惊,急切地想知道家人的态度,让连星去客栈再询问一声。

    这厢连星刚出去,王凌浩就来了,要见骆心词。

    骆心词惊诧,谨慎地与传话侍卫确认:“哥哥允许我去见他吗?”

    侍卫道:“是小侯爷让属下通知小姐的。”

    上次王凌浩登门,明于鹤没让她去见,这次怎么变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他那也不是满意的样子啊。

    骆心词带着满心的疑惑和对明于鹤的不解,去了前厅。

    厅中窗明几净,王凌浩独自坐着,他对面是已经空了的茶盏。

    ——明于鹤已经见过他了。

    骆心词步入厅中,王凌浩闻声站起。

    他长相偏秀气,身形只比普通文弱书生矫健一些,不算很强壮。但因之前与骆心词发生过不和,见他突然站起,骆心词警惕地停步,身旁跟着的云袖等人立刻围了上来。

    王凌浩抬起的脚步收回,站在原地朝骆心词重重作揖。

    骆心词愣了愣,再看他,发现他比上回在宫中见面时憔悴许多。

    除却容颜的憔悴,更多的是由内散发出来的浓郁丧气,仿佛一团黑雾萦绕在周身。

    骆心词莫名,走近几步,停下,轻声问:“你不会是等我靠近了,就假装晕倒,好栽赃我吧?”

    王凌浩抬眼看她,没对这句话给出任何回答,而是苦笑一声,道:“我让人去了虹桥镇。”

    骆心词心中突地一跳,再仔细观察,在他眼中窥得几分羞愧。

    她听表哥抱怨过,说每年回虹桥镇祭祖,都会听见那些阿公阿婆嚼舌根,有的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有的羡慕王寅桡飞黄腾达。

    他们也会提起骆裳,多是怜悯的语气。

    王凌浩让人用“王寅桡”这个名字去虹桥镇打听,一定能听到许多类似的言论。

    骆心词知道他态度转变的原由了,让侍女全部守在了厅门外。

    等无人能听及二人对话,她问:“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王凌浩仿若遭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苦闷道:“我身边的小厮亲自过去,听到镇上老人有的说我爹孝敬祖母、勤学耿直,也有人骂他抛弃糟糠妻儿……”

    这些都是前不久王束与他坦白过的,是误会,是他为帮骆裳隐瞒丑事担下的恶名。

    王凌浩对此深信不疑。

    所以当小厮这样说时,他依然坚信,认定是骆裳愧对于王束。

    “小厮找到我爹旧时的邻里,邻家大娘说骆裳被休弃时并未显怀……”

    骆心词张口就要反驳,王凌浩冲她摇头,道,“事情本该如此发展的,可是小厮打听完消息要回京时,遭人五花大绑扔进邻家柴房,在深夜清楚听见那家人换了个说法。”

    王凌浩脸色发白,拿起茶水灌下半盏,将杯盏“咚”的一声放回桌面,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那户人家被人买通说了谎。”

    “骆裳早在我爹赴京赶考的半个月后诊出身孕,我祖母还给巷子里的邻居送了喜蛋。”说到此处,王凌浩满面颓丧,目光涣散。

    “她被休弃时,已有近五个月的身孕……”

    他不愿意相信外人,可在小厮掏出银两后,街巷中许多老人都改了口,坐实了他们被人收买这事。

    五个月,旁人或许看不出变化,做丈夫的是一定知道的。

    是王束在说谎。

    为了理所应当地抛弃骆裳,他甚至将罪过推到已故生母头上。

    这行径让一直崇敬着父亲的王凌浩几欲崩溃。

    他无法接受敬仰了十六年的父亲,在他眼中靠着勤学苦读闯出一番天地的、忠孝两全、独具风骨的父亲,是个为了权势抛妻弃子、连生母都能污蔑的卑劣小人。

    骆心词则大大松了口气。

    到了今日,终于有明于鹤之外相信她的人了,而且在虹桥镇印证了骆裳的无辜。

    骆心词心里轻快了,看着面前痛不欲生的王凌浩,张口欲言,不知该怎么安慰,犹豫半晌,静坐在一旁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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