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 170-180(第12/18页)
很长的大纸。
嬴政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孩,起手那么像太子,直接从边境开始画,眼都不眨就先描摹出了如今整个秦国的疆域,然后确定咸阳的位置,接下来一个个分割郡的大小,并填充郡里的县。
“你教的?”嬴政忍不住问李世民。
“认识不到一个时辰,还没机会教呢。”李世民乐了,眼里都是笑意,“天才可不是教出来的。”
山川河流都在小韩信笔下出现,他几乎毫不停顿,像画了千百次一样,胸有成竹。
这个时候,他一点也不穷困毛糙,也看不出一点点自卑紧张,信手拈来,自信到甚至看得出将来的锋锐。
李斯看了半天,没看出一点错漏来。蒙恬已然赞道:“天赋奇才,不过如是。”
蒙毅取了太子画过的地图,等韩信画好了,展开比对。
除了字写得差太远之外,光看这图,竟然差不多。
“如何?”李世民小声问。
嬴政心里有数了,淡然道:“那就带着吧。”
韩信轻微地松了口气,像渡过了一场劫难,后背都是汗,恭恭敬敬退到一边。
没过多久,就有侍从领他去洗澡换衣服,打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再送回太子身边。
李世民和颜悦色:“来坐,我这次带的书不多,兵法也就只有《孙子》和《六韬》,还有我们国尉写的兵书,我叫它《尉缭子》,你将就着先看,不懂的来问我。”
韩信受宠若惊,欣喜非常,忙道:“我会很小心,不弄脏弄坏的。”
“无妨,我有很多备份,这不是古籍手稿,不必担心。”李世民给他手里塞了一份《孙子》,自己半坐半靠,颇为随性,“你的字得从头练,你想学谁的?”
“我想学谁的?”小韩信听傻了,“这还可以挑?”
“我这里有一些不错的,你看看。”李世民找了几份内容都不是什么机密的书卷出来,打开用镇纸压住边边角角。
“李斯的,不用说了,小篆许他写得最好看,谁都比不了。”
小韩信试探地伸出手,李世民以为他要拿去看,但他却帮忙把其他的边角都一一压好,抻平褶皱,动作细致,很爱惜纸张。
是了,在小小的韩信眼里,笔墨纸砚都是珍稀之物。
这大约也是赤松子要把他丢在这儿的最大理由,不是怕他跟着自己流浪吃苦,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小孩,而是教育资源不够。
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也能学字,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天才,也得有天才生长和展露的土壤。
“这是蒙毅的,很端方的字体,看久了也不会腻味。
“这个呢,是蒙恬的,你知道蒙恬是谁吧?”李世民笑问。
“我听说当年嫪毐之乱,是蒙将军平定的;殿下奔袭云中时,蒙将军在侧;灭赵时,蒙将军也立了大功。”韩信偷偷看他。
“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老师告诉过我,要结合秦灭六国的过程,来知悉兵法的运用。兵法是活的,人也是活的。”韩信得了鼓励,说得更多了些。
“不错,说的很好。蒙恬的字,稳重妥当,学起来容易。”李世民的手慢慢移动,从一张点到另一张,跟演示PPT似的,给足了韩信观察的时间。
等韩信看完,他再拿出几卷,继续摆好。
“韩非的,像山水画;张苍的,字如仕女;浮丘伯,好像被风吹走的猫毛,每个字都是动的;毛亨与他相反,字很静……我看看还有谁……还有萧何,他的篆书和隶书都很庄重,挂在牌匾上都无可挑剔,但也不死板,有他自己的风格……”
李世民把手边的字都介绍了一遍,韩信默不作声地听完了,看似唯唯诺诺,却很有想法地问:“殿下你的字呢?”
“你在地图上不都看到了?”李世民打趣他玩。
韩信便低下了头,有点儿不好意思,仿佛觉得自己冒犯,但敏锐地想为自己争取真正想要的东西。
孩子说:“我可以要一份殿下的手书,细细欣赏吗?”
李世民笑道:“可以。”
他就把自己最近写的诗赋给韩信看了,不知道对方只是想看看,还是想学一点。
不过以韩信目前表露出来的性格看,就算学,也不会模仿得一模一样,多半是学习字体笔触,最后变成韩信自个的风格。
小韩信的到来,弥补了船上没有猫猫狗狗的遗憾。
到了饭点,他一个半大孩子,能造三大碗肉馄饨,连汤带水吃得干干净净,那碗底干净得都快反光了。
李世民怕他没吃饱,又怕他吃多了积食不舒服,把他放身边观察了半天,见他没什么不良反应,才给他送几包肉脯之类的零嘴,让他自己加餐。
“睡前别吃太多,会睡不着觉的。”
“小人明白。”
“听着怪怪的,你好歹是我师弟,叫声‘师兄’来听听?”
“小……韩信不敢。陛下会不高兴的。”
呦,他还知道嬴政会不高兴。
因跟其他人不熟,韩信每日都跟随在李世民身边。
李世民到哪,他就跟到哪,宛如在缀在身后的小狗狗。
唯独靠近嬴政时,韩信会离得远些,缩小自身的存在感。
“他还挺黏你。”嬴政注意到了。
“我小时候也这么黏阿父吗?”李世民笑眯眯。
“你小时候,可比这烦人多了。”嬴政嫌弃道,“没见过比你还爱哭的孩子。”
一阵西风过境,风浪忽然大了起来,嬴政平静地望着水面,任由这风拂起衣角袖口,巍然不动。
“若爬泰山的时候下雨呢?”李世民忽而问。
“那便让它下。”嬴政毫不在意,“即便它下上一个月,朕也要封禅。”
就是这么头铁,这么硬气,管你多大的风多急的雨,都绝不可能阻碍皇帝的脚步。
天上的风雨尚且不能,人心的风雨自然更不能。
泰山原属于齐国,齐国降秦后,便设了齐郡,治所在临淄,而附近的鲁地属于薛郡,这两处地方儒生特别多。
泰山还没到呢,这架就已经吵起来了。
具体吵什么呢?无非是所谓封禅的流程和礼仪,到底应该怎么办,听谁的。
按嬴政的观点,他是皇帝,自然按他的想法来,秦国自有祭祀的流程,凭什么要听这帮儒生的?
但在这些儒生看来,他们希望封禅能融入齐鲁的儒家传统,甚至想用所谓“古礼”约束“新帝”。
这掺杂着中央与地方、旧与新、分封与郡县、六国与秦的多层次矛盾。
嬴政冷笑,丢出了太子和他的同门。
一场轰轰烈烈的辩论,由此而生。
浮丘伯撸起了袖子,拿着竹简,冲在了第一线:“在下浮丘伯,师从荀子,论礼,也略知一二。不知诸位可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大米文学 damiwx.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