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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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猫毛,他想把它们收集起来。

    嬴政便让人添灯,看着孩子一根一根捡猫毛,放进练囊里。

    太子一直都有这个习惯,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收集玄猫掉落的毛发,装在一起,等足够多了,就做点小玩意儿。

    他向蒙恬蒙毅学做毛笔,一开始想用纯猫毛做,结果太软,写出来的字欠缺筋骨,不听使唤,后来又掺杂了羊毛狼毛,每次改变配比,耐心地慢慢试验。

    玄猫一年四季掉落的毛,都够攒成一个蹋鞠了,多得根本用不完,于是几位长辈就都有了猫毛的笔。

    华阳太后和芈夫人舍不得用,都收得好好的,时不时拿出来欣赏欣赏,唯有嬴政是实用主义者,把笔放在笔架上,有需要的时候就随手取用,并不在意它是什么毛做的。

    像笔架和瓷枕这样的小东西,咸阳宫本是没有的,但有了太子,便多出了很多原本没有的东西。

    六岁,自然比一岁多点的手要灵活得多,动作轻巧熟练,再也不用趴得很近,胖乎乎的小手拈好久才能拈起一根,有时候还会拈个空,好像明明看见了,但就是捡不起来似的。

    如今手型还有点圆润,但实在称不上胖了,掌心很柔软,骨节外都包裹着一层软肉,伸展开时像猫爪在开花,做任何有手参与的动作都很轻松灵巧。

    嬴政定定地看着他,轻轻伸出手,从孩子头发上拿下一根同色的猫毛,送到他手里。

    “收殓时怎么没有多拔一些留作想念?”

    “忘记了。”李世民情绪低落,闷闷地回答。

    “舍不得么?”

    “嗯。我怕猫猫会疼。”

    嬴政难免会被孩子这过强且过丰富的共情能力而苦恼,像这样的思考方式,从来不会出现在嬴政的脑海里。

    猫都死了,又怎么会疼呢?

    然而嬴政没有说出来,而是低低问:“这些,是要做什么呢?”

    “我想做一只猫猫。”

    “做……猫?”嬴政尽力跟上孩子跳跃的思路。

    “做一只小小的猫猫。”李世民捏着猫毛,两只手捧起来,比划出了一只两个拳头大的小奶猫形状,“这样大的,猫猫。”

    嬴政看懂了,没有嫌他多事又幼稚,微微颔首,接着问:“猫毛够吗?”

    “好像不太够……我正在搜集。”李世民认真道,“我同大家说过了,有空的话,都帮我找找。”

    春夏之交,是猫的掉毛期,在阳光下伸伸懒腰抖一抖,就像炸开的黑色大毛球,数不清的细小毛毛散发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金红光彩,似乎是错觉,又似乎是玄猫特有的色泽,纷纷扬扬如柳絮杨花。

    嬴政往往对那样的画面避而不及,光看着就觉得一言难尽,脏乱得不行了。

    宫人打扫得很殷勤,李世民收捡得也很积极,但猫走哪掉哪,在毯子上打个滚,都能多出十几根猫毛来,所以自然还有漏网之鱼。

    从前烦不胜烦的东西,现在竟成了宝物。哪怕是嬴政,都不再嫌弃了。

    “你阿母那里,也应有一些。”他甚至主动提醒道。

    “阿母说找到了都会给我,我告诉她我会做两团猫猫,送她一团。”

    太子答应的事,就算再小,也会尽力去做到,所以长辈们也绝不敷衍他。

    “找齐了吗?”嬴政温和地看向孩子的手。

    “还差一点,阿父等我一会儿。”

    嬴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推测他今晚还会不会哭。

    太子的眸子黑白分明,有着孩童才有的那种黑白的清晰界限与对比感,毫无杂质似的,澄澈至极,但这时太水润,仿佛随时会下雨。

    眼睫毛密密长长,幼时因扎痛过眼睛而惨遭剪过,隔几个月就修一修,免得碍事。

    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显然在孩子疼得一直揉眼睛揉得眼泪汪汪面前,根本无人在意这个。

    嬴政尤其不在乎。规矩都是人定的,而他就是能定且能改规矩的人。

    何况,修鬓角胡须、拔白头发的人恐怕不在少数,只要不是剪得太短,也并不惹人注意。

    这个枕头上的猫毛都被好好地捡起来了,李世民吸了口气,歪歪地跪坐在嬴政身边,看一眼练囊里的宝贝,叹道:“有点少。”

    “不够吗?”嬴政的心情都跟着降下来了。

    “如果只有这点,肯定不够了……”

    “早些休息,明日再找吧。”嬴政只能把他揽过来。

    “嗯。”太子把练囊系得紧紧的,放在枕头底下藏好,还拍了拍,不知在安抚什么,乖乖地侧躺下来,盖好被子。

    灯火一盏盏被盖灭,寝殿霎时间暗了许多。

    往日里活泼泼的小太子一言不发,便更安静了,只有微乱的呼吸声传入嬴政耳中。

    无论灯烛多昏暗,只听这个不稳定的的呼吸,嬴政就能感觉到孩子在无声地落泪。

    他心道果然,默默地去握孩子的手,摩挲几下,斟酌着开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太子兴致缺缺,抹了抹脸,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凑到他怀里,平复了一会,呐呐道:“什么故事?”

    “燕国太子叫什么,你可知道?”

    “名丹,太子丹。”

    “我们幼年时,同在邯郸为质,我认识他。”嬴政平静道。

    他知孩子对他童年生活素来好奇,华阳太后没法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因为她也不知晓,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你们是朋友吗?”[1]秦太子问。

    “谈不上。”秦王回答。

    “关系很差?”

    “也谈不上。”

    “萍水相逢?”

    “比这略好点。”

    “就像我和谁?”李世民问。

    “无法拿你作比,你与初见之人都能热切聊天,且聊上不止一个时辰。”

    “有吗?”

    “你忘了刘季?”

    “哦,好像是这样。”

    “大约像韩非和刘交,虽是同门,但不熟稔,外人看来也许走得很近。”

    “实际上呢?”

    “太子丹此人,可为友,不可为盟友。”嬴政淡淡道,“那年我们相聚,我恰在病中,围炉读书,他带了些栗子来,说刚摘下来的,可以烤着吃。”

    “等等,刚摘下来就烤吗?”李世民忙道,“晒干了么?”

    “没有。”

    “那划口子了吗?”

    “亦没有。”

    “你离炉子多远?”李世民顿觉不妙,关切地问,“那个栗子有没有炸开?”

    “何止是炸开?”嬴政轻叹,“如同火烧干竹,迸得到处都是。”

    “有没有烫到你?是不是很疼?你受伤了没有?”他一连串地急问。

    “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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