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二凤是始皇的太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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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个苦,旁人甚至觉得嬴政在炫耀。

    一言难尽。

    “他们是来找我的。”李世民回答。

    “嗯嗯。”

    “我们是来找阿兄的。”

    “我们很快就走。”

    “父王不要生气。”

    嬴政:“……”现在不仅眼睛吵,耳朵也吵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父亲大人的不耐烦,几只小动物都缩到太子后面去了,将闾想偷偷观察父亲的脸色,被姐姐妹妹努力拽了回来。

    李世民只需要牵走一只,其它一串弟妹就会自发地跟过来,一个缀着一个,跟葫芦娃似的,都挤到他的桌案边,小声地叽叽喳喳。

    “阿兄快看,这是我和阿母收集的猫毛,够不够用?”扶苏打开袋子,到处一大团绒球,“以前给猫猫梳毛掉的,我都没舍得丢哦,本来想等阿兄有空,帮我也做支笔的。”

    其实不止他一个人想要,只是猫猫猝然离世,往日里满天飞的数不清的猫毛一下子珍贵起来,这个小小的心愿,其他孩子就不好意思再提起了。

    他们纷纷把自己的成果也倒出来,堆积成裹好的绒球或蓬松的小乌云。

    “我只找到了一点点……”三公主琼英不好意思地揪着衣角,“这些其实是曾祖母给我的。”

    猫猫逐渐老了,不再飞檐走壁,在墙头和树上跳来跳去,满宫乱窜,常去的地方越来越少,小姑娘身体不好,一凑近猫猫就会打喷嚏,没有太多机会收集猫毛。

    “你们都好厉害,找到了这么多。”李世民把猫毛都捧进盒子里,看向三妹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答道:“没有啦。”

    正说着,琼英就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下意识转头偷瞄嬴政,李世民轻声安抚:“没关系的,阿父不会介意这个。”

    “我有带帕子。”五妹妹南嘉举手,马上给姐姐送帕巾。

    小姑娘连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害羞地擦擦鼻子:“我也有带的……”

    “可惜今天下雨了,不然我还可以再找到一些猫毛的。”将闾沮丧。

    “雨一直下,猫猫会不会淋湿呢?”琼英有些担忧。

    “有盒子呢,不会湿的。”扶苏解释。

    “可是泥土会湿掉,雨水一直流啊流,石头和盒子也挡不住,猫猫会觉得黏糊糊的,它不喜欢毛毛湿掉。”

    “那我们去给猫猫打一把伞吧?”南嘉建议道。

    “好啊好啊,阿兄一起去吧。”

    几句话的工夫,几个孩子就达成一致,拉着李世民的手想往外走。

    嬴政放下笔,目光移到这一群孩子们身上。

    他们马上松开手,乖乖巧巧地垂首站好,等太子代表发言:“阿父,我们想给猫猫撑伞,去去就回。”

    “……”成年人陷入沉默,不明白意义何在。

    “好不好?”太子期待地看着他。

    “……何不让侍者去?”嬴政瞥了眼连绵的细雨。

    “我想去看看。可以吗?”太子请求。

    嬴政顿了顿,终是不忍,应了下来:“蒙毅,备车,你陪他们一起过去吧。”

    “唯。”蒙毅领命,孩子们规规矩矩地来到殿外,刚离开殿就蹦跶起来。

    所以嬴政才让蒙毅备车的。你以为他是怕孩子们淋雨生病?不,和跳水洼比,淋雨都不算什么。

    如果你也像嬴政一样,曾经亲眼看见一群小崽子如同小猪小狗一样,故意往积水里跳,还兴高采烈地比较谁踩出来的水花高,你也会心有余悸。

    更可怕的是,太子也在其中。

    而华阳太后就在廊下看着,笑眯眯唠叨:“慢一点,地上滑,别摔着……”

    起不了一点管教作用,宠溺得没边了。

    除了身体不好不敢淋雨而眼巴巴看着的三公主,其他小孩都玩得浑身湿哒哒的,若不是被嬴政抓包,估计还能再玩两刻钟。

    太子现在应该没有玩水的心情了,但嬴政看着雨,总觉得有点心神不宁,遂与他们同车而行。

    “咦?父王?”

    “父王也要去吗?”

    孩子们立刻自发地往一块儿坐,给他们的父亲腾出超大一片地方,更像一群小鸡仔了。

    嬴政“嗯”了一声,随口道:“你们最近在学什么?可有心得?”

    宽敞的马车里,瞬间鸦雀无声,活泼的孩子们不活泼了,低头的低头,绞手的绞手,纷纷降低存在感,没有一个敢与嬴政对视。

    ——除了太子。

    “老师带我读完了《庄子》,让我自己体会;荀先生在讲《尚书》,主要引的《周书》,虞夏商的篇章很少,配着《竹书纪年》一起看很有意思;

    “墨家巨子授业时,我也去听过几节,顺便聊了聊转射机与铠甲的问题;韩非师兄的文章我基本吃透了,我催他接着写,他没理我……”

    李世民撇撇嘴,好像在抱怨韩非没有搭理他催稿的事。

    但据嬴政所知,这小子把韩非在狱里写的“遗书”,偷偷摸摸背给荀门其他人听了。

    浮丘伯大为感动,组了个酒局,师兄弟几人殷勤地把韩非灌醉了,拍着他的肩膀回忆往昔,导致韩非面红耳赤、稀里糊涂、结结巴巴地说了不少话。

    连李斯都特地忙完赶过去,劝醉醺醺的韩非又饮了两杯。

    最后整个荀门只醉了韩非一个,酒量最差的太子干了两杯羊奶,美滋滋地看热闹。

    嬴政不置可否,太子说的这些他基本都知道,一半是蒙毅汇报的,另一半是话唠太子自己吐露的。天天叭叭个不停,太学多出来两棵树,他都要回来讲讲。

    “扶苏呢?”

    短短三个字,听得扶苏头皮发麻,连忙道:“我在学《诗》,才学了一半。”

    嬴政已经不再觉得扶苏很蠢了,孩子多了以后他发现,不是扶苏的问题,扶苏很正常,甚至称得上聪明。

    他这个年纪,能学一百多首诗,搞清楚它们的意思,能背默出来,已经很值得夸赞了。

    有问题的其实一直是嬴政的太子,太子太优秀,天赋异禀,导致嬴政的惊叹欣喜早早就用光了。

    但嬴政这几年,养孩子养得实在熟练,经验丰富,随口就问:“这两日学的是哪首?背来听听。”

    几个更小的孩子坐立不安,几乎要瑟瑟发抖了。

    扶苏还算镇定,大概是经常跟着哥哥混,深知父亲会随机抽查,很在意学业,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近来在学《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他背得很好很流利,但嬴政却暗忖着,怎么偏偏是这一首?

    蜉蝣的翅膀如同华丽的衣裳,鲜明夺目,但蜉蝣的生命却很短暂,朝生暮死,转瞬即逝。

    每句话都像是谶讳,越听越让人“心之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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