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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没你就不行之新征途》 750-760(第2/15页)
下,恩师当现身以见我,却不知道为何,一直未曾现身!而今,我亦是怀疑,我那恩师究竟是不是墨家弟子。”
这人一边吃着饼子,一边道:“墨家除了地域之分,亦有侧重之分。有侧重于技艺之法者,亦有侧重武学者。我乃墨家游侠,与侯爷之恩师,侧重不同,因而不知其人。”
四爷点头,你拿着重剑,一看就是练家子。墨家到战国后期,确实分两支,一支钻研认识论、逻辑学、几何学、光学、静力学等等的学科,进行这些学科的研究。史学家把这一支叫做“墨家后学”。
而墨家的另一支,他们成了游侠。此人该就是其中之一!
不在一个枝蔓上,就是真有这个人,你也不可能知道。
但这些足矣取信他人,这个人显见是信了!
一路上谈的是墨家,于是,两人相处融洽。此人虽名义上是囚犯,可实际上,待遇与上宾无异。
美酒佳肴,衣服便是麻衣,但亦缝在兽皮之上。处处显粗糙,但处处都藏着精致。
所住看似简陋,但夜不漏风,衾被暖和。
游侠之人,哪过过此等舒适日子?
没扛过几日,此人便主动说了:“在下常寅见过侯爷。”
常寅,没听过这个名字。
当然,也不可能听过这个名字。墨家在史书上并没有留下几个名字,关于墨家,不仅被扼杀了,还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没听过才是正常的。
四爷跟他对坐,回礼:“羊羔酒,刚开坛,尝尝。”
常寅一脸惭愧,“未有寸功,得此厚待,不敢当。”
“墨家兼爱,待人以爱,得人以爱,此方为理,何故惶恐!我虽未被收入墨家为弟子,然亦知墨家分财之事。兄长居于我府中,用几顿饭食也这般客气,岂不是真将我当外人。”
常寅:“……”他只得举起酒,而后与之共饮。放下酒樽,他就问:“在下可否给朋友送信报之以平安。”
“当然!当然!”你来多少朋友,我留多少朋友。聚之以众,还摸不到墨家的边?
桐桐接到信的时候就笑:这与养门客并无不同,只是选择了要养的对象。
四爷在信上还说:需得有人往西而去,乌孙国、月氏应有白叠子与其他西域作物。
桐桐这才恍然,原来除了联络墨家,他还想用这些四处游荡的游侠,让他们远走匈奴西域。一则,走通这条路;二则,窥探各地情况;三则,引入作物。
将信烧了,黄琮急匆匆而来:“长公主,大朝之上,吕丞相要治罪麃公,请杀之!”
你说治罪何人?
“上将军麃公!”
“大胜归来,为何要杀?”桐桐急匆匆往出走,走了一半又顿住脚:“大王如何说?”
大王还未说。
桐桐:“……”那一定是麃公干了什么了!
第752章 秦时风韵(79)一更
麃公打败魏军,攻下卷邑等地,斩首三万余。
秦军以斩首记军功,此次,乃是修正了记军功之法之后的第一仗,此法已然颁布,但麃公未曾执行新法,以旧法记军功。
吕不韦在朝堂上弹劾麃公:“有法不尊,此为不法,不法当法,该诛当诛。”
麃公自是不服:“大王,老臣侍奉四王,为大秦征战无数。老臣宁死战场之上,也不甘因此而殒命。”说着,便往下一跪:“请大王明鉴。”
赢傒觉得此事大王为难,便道:“麃公,大王未曾亲政,此事大王如何决断?不若请太王太后……”丑儿那丫头损主意多,她把这事担了即可。
未亲政,之前桐桐还会打着替太王太后听政的由头,在侧后方坐着,以示有太王太后摄政。最近这几次,该为亲政铺垫了,她压根就不去。
赢傒之意,亲政在即,决断之后容易惹争端之事,’太王太后‘出面处理,其他的奖赏有功之臣,此时大王决断即可。
因此他就说:“大王,臣祈请太王太后。”
桐桐就在后殿,黄琮才要唱名,桐桐摆手:莫急!
就听嬴政说:“请太王太后之前,寡人跟麃公说几句话。”
麃公抬起头来,看向大王。
嬴政自王座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虽束发之年,然亦是比常人更高大。一去半载,大王高大许多。
“麃公侍奉四王,更是先王托孤之臣。寡人依赖诸公,有诸公在,在寡人看来,便如先王在。然我大秦能威震九州,何也?乃是我大秦将士以剑锋以性命开拓而来。而麃公乃其中一员,功勋卓著。”
麃公默默的垂头,跪于大王身前。
“我大秦以法治国,而后秦强盛于诸国!今日,寡人读先贤策论,偶读管子。管子有言,’不法法,则事毋常;法不法,则令不行‘……”
桐桐在外面默默点头,管子这话的意思是:如果不用律法来推行法度,那么国家就没有常规的判断是非的标准;如果法度不用法律的形式而推行,那么朝廷的政令就不能实施贯彻。
就如麃公,朝廷颁布新法,你不执行,若是不用律法来整治你,那么此新法何人肯执行呢?
执行者不能奖,因为他做了该做的;不执行者如果再不罚,此法无法推行,便如同虚设。这于朝廷难道是好事?
就听嬴政道:“因而,寡人不舍麃公如不舍先王,但亦不能不罚。先王曾替华阳太后受刑,寡人曾以律法处罚太后。不论是先王亦或是寡人,所维护者,秦法而已。以秦法而论,丞相之言,未有错处。”
吕不韦抬起头来,深深的躬身。
麃公再不抗辩,从怀里摸出虎符,双手奉上。
嬴政未曾急着接,而后接着道:“然则,管子又有言,’令未布而民或为之,而赏从之,则上妄予也;令未布而罚及之,则上枉诛也‘……”
这话的意思是:法令没有公布,百姓偶尔得知而遵守了,如果给予奖赏,这是上位者的错误,有令自然当遵,不该给予奖赏;法令没有公布,百姓没有遵守,此时上位者若因此而治罪百姓,此亦为枉。
“此次,新法颁布之事,麃公在战场之上。便是他知,亦是无法准确的传达给每个将士。因而,以此治麃公死罪,亦为枉矣。”
麃公猛的抬头,看向大王。
嬴政抬手接了虎符:“因而,麃公有罪,然念及战事复杂,因事夺情,收虎符,交兵权。降爵三等,食禄随等而降。又念及年迈,命其回乡养老。”
麃公接连叩首:“谢大王大恩。”
嬴政看着跪在眼前的麃公,看向那花白的头发,而后转身,坐了王座,问说:“丞相可有异议?”
吕不韦拱手:“臣无异议。”
嬴政又看向大殿其他人:“诸位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
桐桐转身走了,未有亲政之名,可这不是相当于亲政了吗?
一过年,满朝多是请亲政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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