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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嫁玉郎》 100-110(第2/13页)
十分在意,只要能想法拿捏住那沈姓女子,就等于拿捏住了谢钰的软肋,或许可以试着从这女子身上下手。”
拿捏谢钰不容易,拿捏沈椿还不简单?胡成文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渐渐显出几分若有所思。
结果还没等胡成文对沈椿出手,周义明倒是先一步找上门来了。
他神色惶急,匆匆向胡成文叩头:“大人,刺史大人,求您救命!”
他急急道:“传谣的那几个闲汉已经被谢同知就地杀了,按说这事儿应该到此为止,偏谢同知偏要追根究底,最近在严查主谋是谁,大人,我一心为您办事儿,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他对沈椿积怨已久,只有沈椿死了,周太医的遗产和周氏的医馆才能名正言顺地落到他手里,也因此,他和胡成文一拍即合,两人合谋搞出了这么一个毒计来。
没想到计谋败露,他最开始传播谣言的人,一旦被谢钰抓到,下场绝对是个死!
为了保命,他也只能求到胡成文跟前了。
胡成文上下打量他几眼,微微拧眉:“周大夫这是什么意思,本官怎么听不明白?本官让你办了什么事?”
周义明一怔,微微提高嗓音:“您忘记了,是您故意放我去疫村,让我散布沈椿血肉能治疫病的流言,我”
“荒谬!”胡成文直接打断他的话,心里冷笑几声,面上却一片大义凛然:“本官作为蓟州父母官,怎会蓄意陷害辖下百姓?分明是你医术不及沈大夫,又嫉恨沈大夫得你义父看重,所以才有意谋害她,险些害了沈大夫性命不说,差点让疫区百姓都信了你的歪门邪道,如今竟然跑来构陷本官!”
他厉声道:“来人啊,把这个蓄意陷害的奸邪之人给本官拿下。交往衙门候审!”
他本来还想着怎么让周义明永远闭嘴呢,结果倒好,他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周义明神色惊慌:“大人,您这是何意?我都是为您办事儿”
眼看着几个家丁涌入,三两下将他按倒在地,他终于反应过来,胡成文这是存心拿他替死顶罪啊!
他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了,赤红着眼,死命挣扎:“你别忘了,这事儿你是主谋,我这就去谢同知跟前说明前因后果,大不了咱们拼个鱼死网破!”
胡成文听他不自量力,不由失笑:“你说本官授意你暗害沈大夫,可有凭证?无凭无据,谢钰能拿我这个顶头上司如何?”
他拨了拨茶碗,气定神闲:“若是我没记错,你亲生的父母尚还健在,你膝下还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这些至亲多想想。”
世人都有软肋,周义明身子一顿,竟然慢慢停止了挣扎。
胡成文笑了笑:“周大夫,回头到了公堂上该怎么说?不用本官教你了吧?”
他的意思十分清楚了,周义明手头没有他主谋此事的实证,就算向谢钰告状,也不可能动摇胡成文分毫。
若是周义明肯认下此事儿痛快去死,他就做主保下周家一家的性命,如果周义明不肯就范,那他们一家老小就都见阎王去吧!
周义明不过一个草民而已,胡成文料定了,他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周义明呆愣半晌,身子瘫软下来,慢慢垂下了头。
胡成文根本没把他当回事,随意抬手,示意人把周义明拖下去。
他即将被拖出堂屋的刹那,猛地抬起眼,无比怨毒地看了胡成文一眼。
一方瘟疫病患使过的丝绢手帕从他袖管里掉出一半儿,他身子踉跄了下,手帕顺着袖管轻飘飘滑落进了正熊熊燃烧地炭盆里。
丝绢被火舌舔舐,很快烧成灰烬,化为袅袅青烟,传遍了堂屋各处。
第102章 第 102 章
“周义明已经捉拿归案了吗?”
谢钰手握卷宗, 神情澹静。
长乐点头:“已经派差役把人捉拿归案了,不过他怎么都不肯开口,只说沈椿意欲谋夺周家家产,他一时心急, 这才走了邪路, 蓄意散播谣言。”
他皱了皱眉:“无论怎么审, 他都不愿意招出胡刺史, 只是硬扛着不说话。”他冷笑了声:“这事儿分明是胡刺史授意, 若非如此,他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来的胆子?”
“他父母家人俱在蓟州辖下,他若真招出胡
成文, 才是奇事。”谢钰并不意外,沉吟道:“即便他真的指认了胡成文, 也很难以此定他的罪,我本也没打算以此事扳倒他,不过敲山震虎,让他暂时消停一阵罢了。”
所以他刻意逼的很紧,让周义明不得不去找胡成文求助。
长乐叹口气, 劝道:“胡刺史在蓟州盘踞多年,树大根深,要扳倒他只怕不易, 您别太操之过急。”
谢钰初来蓟州境况堪称四面楚歌,被胡成文屡次刁难, 他尚且能忍耐,眼下形势大好, 他反倒按捺不住了,长乐不免替他有心。
“胡成武能够被绳之以法, 全靠昭昭设计放出了消息,胡成文记恨她甚深,上回若不是昭昭机敏,只怕已经被他所害,我岂能容他太久?”谢钰眉眼微沉,眸光锋锐如刀。
昭昭答应和他重新过日子,他反倒对官场上的事儿上心起来,最起码得替她除了这些隐患。
就算他暂且不能让她过上在长安那般荣华优渥的生活,最起码也得让她能够安稳度日——这是一个男人基本责任。
他凝眉思量片刻,和长乐说完了正事儿,忽的问道:“昨日昨日在郊外小院,我看见你和夫人说话,你说完之后夫人便决定要留下了,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长乐没想到他居然看见了,他脸上一慌,却不敢有丝毫隐瞒:“卑职想让夫人知道您对她的心思,所以,所以卑职说了您为夫人顶罪才遭贬谪的事儿。”
他把那日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又跪下请罪:“是卑职多嘴,请大人责罚。”
谢钰似乎有些失神,沉默片刻,才道:“罢了,你下去吧。”
等长乐走了,谢钰脸上才渐渐带出几分颓然沮丧,眉眼却因此生动起来,多了点年轻人特有的不稳重。
虽然昭昭同意了试着和他重修旧好,但她待他远不如刚成婚那时浓情蜜意,她长大了许多,也比以往独立许多,也不那么爱撒娇黏人了,这个认知让谢钰心神不宁。
这就好比一面镜子,她现在的独立自我,全是他当初身为丈夫却不负责任的投射——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当初明明最盼着她成熟沉稳,成为一名合格的世家妇,如今她经了世故,渐渐能够独当一面,他又怀念起她天真娇憨,无比依赖自己的模样。
谢钰用力揉了揉眉骨。
长乐的话,更是印证了谢钰心里的一个猜测——她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重修旧好,很可能是出于感激愧疚,才愿意留下。
这个认知让谢钰心中患得患失——再深的恩情和感激,也终有还完的一日,等到她觉得和他两不相欠的时候,还会选择继续留下吗?
原本他以为,只要昭昭肯留在自己身边儿就够了,现在她肯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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